作死
就这么糟心了,苏二小姐居然还在原处发愣!
“没事,继续。”kiro从吴夙的身边经过,吴夙分明看见她发红的眼睛。
“喂。”吴夙拉住kiro,kiro回头看她:
“gān嘛?”
吴夙盯着她的脸庞,半晌才说:“当初,为什么想要和我在一起?”
“你……都这时候了问这种问题,你才没事吧你!”
“让我知道怎么了?我总觉得……总觉得我会……”
Kiro一巴掌压在吴夙的脸上:“说什么呢你!你再说这种话下次我还敢不敢请 你帮忙了啊?好好给我活着听到没有?等救了小白回去我还要好好谢你呢。”
吴夙苦笑,kiro瞪她:“看你那样儿!”
玫瑰花色的地毯延伸到白色的圆chuáng边,chuáng垫柔软,白浴燃的身子深陷在内,如 同坠入云端般的触感。
但她无福消受,她是被痛醒的。
醒来时她浑身的关节都在剧痛,像是有人用铁锥撬她的骨节。她浑浑噩噩地睁 开眼,就在意识要回归的当下一股qiáng烈的恶心感让她极度渴望呕吐。她根本来不及 去卫生间甚至顾不得身上的痛楚,一扭头,对着地板就开始gān呕。
只是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吃东西了,空dàngdàng的胃不能给予任何东西让她呕吐,她 吐出来的只有苦涩的胆汁。
就在她呕吐的当下,有人推门进来了。
白浴燃根本没空去看对方是谁,只感觉来者站到了她面前,指尖力道不小,沿 着她后背的脊柱往下按摩。再在她腰处点了两下,她的恶心感竟然立刻消退了。
那人将她扶起,安置回chuáng上,白浴燃看了对方一眼,是个长发戴着金丝框眼镜 的年轻女子。一身白大褂,身形消瘦,□雪白的大腿□在外,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正 好对着白浴燃的视线。
“谢谢……”白浴燃被她那么一按jīng神都好多了,环视了一下周围,一股熟悉 的感觉扑面而来。这里难道是昆仑阁?
“白小姐不用客气,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黑一茗,以后很长的日子里都由我来照 顾你。”这位自称黑一茗的人特别的温和有礼,说话的语速十分缓慢,竟让白浴燃 想起了苏大。
没错,苏大也是如此的人面shòu心……
“主治医生?我得了什么病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白浴燃对先前的遭遇依 稀有点印象。她记得和罂燚在车里生死对抗,后来莫名来了一个人开车把她们的车 给撞了,罂燚被拖下车nüè待,之后有个戴墨镜的女人喝她的血……
“这些事qíng回头会有人跟你说的,我的职责只是照顾好你的身体,其他的不在 我的管辖范围内,请白小姐谅解。”黑一茗走到一旁的组合柜里拿出一个巨大的药 箱,背对着白浴燃在忙碌。
白浴燃靠在枕头上突然问道:“你和束火是一伙的吗?”
束火的名字被提及,黑一茗手里的动作缓了片刻,然后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忙 碌。
其实在kiro赶来的时候白浴燃就已经昏迷了,她对kiro和束火对峙的那段一点 印象都没有。但这个医生平白无故要帮她治疗,不是kiro的人就是那些想要夺浴雪 的人。如果是kiro的人,kiro现在早就趴在她chuáng边忽闪着大眼睛等着她醒来了…… 也不会是苏大,犹记罂燚被nüè待的片段,罂燚既然是苏大的走狗,会那般对罂燚的 人,大概也就只有先前吴夙一直提到的那位和苏大对着gān,也想要得到浴雪的苏家 大管家束火了。
黑一茗转身,手里拿着针管,对白浴燃笑道:“来吧白小姐,先抽个血。”
白浴燃说:“不。”
黑一茗皱眉:“为什么不呢?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受了伤,浴雪也在你体内作 祟,不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血液说不定你会死哟。”
黑一茗是很认真地在疑惑,白浴燃却觉得这位女医生不是在卖蠢就是真蠢。
“没关系,我不需要你们的照顾。”白浴燃下了chuáng就往门口走去,打开门看见 两个高壮的男人站在门口,一同回视她,然后身子一横,挡在了她的面前。
白浴燃什么话也没说,佯装回身又突然转身先发制人手刀左右展开砍在二人的 喉结上,男人们一时呼吸不畅,白浴燃再补两腿,把他们击倒在地。
竟比想象中的更顺利!白浴燃这两招是使出全力的,她预感自己可能赢不了, 但是黑一茗给她的感觉太过柔和,有种“就算我输了也只是会被她重新抬回屋里去 ”的气质。黑一茗是医生,肯定不会伤害她。
没想到这两个看守竟如此没用!
白浴燃拔腿就要逃走,突然头顶一个黑影覆盖上来。她才刚刚发现那黑影的存 在下一秒整个身子就如同被千斤的重量压倒在地,腰部几乎要被压断,剧痛压迫着 她的骨骼和内脏,让她忍不住喊出声来。
“真是的,为什么要弄伤我心爱的傀儡。你知道我培养那两个傀儡花费了多少 心思吗?虽然还不算成功吧。”黑一茗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白浴燃心惊,这女人 看上去那么瘦,从哪里来的这么沉的重量?!
白浴燃咬牙,扭身右手成拳往黑一茗的脸部扫去。膝盖顶在白浴燃后腰上的黑 一茗单手接住了白浴燃的拳,动作很轻柔地一扭,白浴燃登时感觉手臂被折断了。
“……”剧痛让白浴燃再无法动弹,左手五指死死地握在一起,憋红了脸没再 喊疼,但冷汗却是一滴一滴滴在地榜上。
“我最讨厌伤人了。”黑一茗表qíng很忧郁,叹了口气,“不过有些时候对于不 听话和爱捣乱的病人不得不使用bào力。一会儿我帮你把断的手臂接回去。”
白浴燃的目光擦着地面沿着长长的走廊看见了走廊尽头的一盆花。它可能是一 盆花也可能只是糙,谁知道呢?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一直以来爱惜的身体,视之为生命的身体,实现理想的必要载体,为什么在 这里变得千疮百孔?
大概以后都不能出现在T台上了,模特儿什么的,就当梦一场吧。
如果还能活着回去的话……
Kiro……
“别出去。”吴夙用尽全力拉着kiro生怕她冲出去。
吴夙和kiro就在白浴燃她们头顶上的通风口,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那个人是黑一茗,她一半已经不是人类,我们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吴夙 劝道。
Kiro拿出了枪。
“没用。”吴夙说,“你知道黑月组吧?黑一茗就是黑月组的头号鬼医,刀枪 不入,能够杀死她的方法,道上至今无人知晓。”
“黑月组?”kiro当然听过黑月组的名号。
黑月组是黑道上最大的组织,全员以“黑”为代号,天赋异禀,每个组员单拎 出来都是个中好手,至今没有哪个帮派敢招惹他们。
Kiro想起爸爸曾经对她说过:一辈子不要招惹黑月组,否则你活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