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
“啊……前段时间确实遇见了一些奇怪的事qíng,刚刚脱身……”用完“脱身” 这两个字后白浴燃又有点后悔,觉得这个词对kiro不太公平,想要更改,但这种事 qíng还需要更改的话不是更让人觉得奇怪吗?索xing闭嘴,等风悦然抛出话题。
“看来长得漂亮就很容易有风流债。”风悦然的话让白浴燃大窘:
“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嗯,我知道,你对于那种……浑浊的感qíng没兴趣,你喜欢一心一意,特清纯 无邪的感qíng对吧?”
“……你这不是故意恶心人么!”
看白浴燃的反应悦然姐很开心:“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说说你最近的艳遇,我正 好闲着无聊没卦可八。”
白浴燃嘴角歪了歪:“大概就是遇上一位黑道千金,她中枪了我给她取子弹, 随后你懂的,就是一系列qíng不自禁生死相许……”
风悦然:“我看你这人感qíng观挺传统的,没想到还会写剧本,想要改行当编剧 吗?”
白浴燃明白的,这世道就是你说真话没人信,非得胡诌才行:“我哪有那造诣 ,小模特都玩转不来。”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开了一个工作室,投了一部 电影上了院线。六千万的电影捞了两亿回来。”
“难怪呢,大家悦然姐前悦然姐后的叫,敢qíng您当大老板了!”
“嘴甜。其实模特啊歌手什么的,都没意思,做影视才是出路。国内的电影市 场就是一块大蛋糕,有人吃腻了吃吐了,有人却还在饿死的边缘挣扎。我觉得我眼 光还不错,第二部投资的电影班底已经决定了,导演刚刚得了金X奖,从好X坞转了 一圈回来没捞到,他拍的电影还是适合国内市场。我和他以及制作人谈过了,开一 亿,我同意,但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我来指定女主角。”
风悦然这话其实再清楚不过,可是没理由啊……就在白浴燃在谴责自己不要多 想不要玛丽苏的时候,风悦然开口了:“我指定的女主角,就是你。”
“……”白浴燃手里的烟头掉在地上都不自知了。
不要脸地说,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撇去悦然姐,撇去金X奖导演,撇去上亿投资,光就院线电影就足以让白浴燃 十万个想不到了。
她这种三流小模特,有生之年居然还有人会想找她来演电影?
“可是……”怎么说白浴燃就是厚道人呢?就着当口了她还来个“可是”,“ 可是……我所有的演艺经验只有一部MV,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卖个色相而已, 我的确是完全没有演技可言。”
“我知道。”
“……”悦然姐这三个字真是让白浴燃没有再谦虚的兴致了。
“我不需要你的演技,我就要你这一张脸,你这一张脸还有你的气质就足够了 。”
“嗯,原来就是去当花瓶的意思。”
“没错,我就是要你当花瓶,要你当史无前例最美的花瓶,让人家说你是花瓶 的时候都带着嫉妒,带着爱意,带着无限的意yín!”
白浴燃怎么感觉那么不舒服呢……
秦姐这位资深经纪人的眼光是毒辣的,猜到了风悦然要跟她谈的是工作上的事 。但白浴燃怎么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荒谬,仿佛天上掉馅饼掉到她头上顺便把她砸得 有些发傻。
“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但我觉得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就这两天我会让人把剧 本送到你经纪公司。等你看了剧本准备好了,我带你去见导演。”风悦然无论说话 做事都带着一股子坚定的傲气,事qíng还没做,她似乎就已经把未来所有的计划都定 下了。
司机送白浴燃下山的时候,白浴燃还没缓过劲来……
白浴燃到家洗了澡出来,秦姐的电话也打过来了:“怎么样?悦然姐都跟你说 了什么?”
白浴燃如实jiāo代悦然姐“邀请”她出演新戏女一角色。
“我就知道是这件事!我就知道!”秦姐比白浴燃要亢奋许多,“我之前就听 说悦然姐的工作室近期有大动作,你一回来她就亲自来找你,果然是为了新戏!小 白啊,你真是走运!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会有出息!”
白浴燃被秦姐尖锐的声音刺激得眼皮直跳——是么……原来您这么高瞻远瞩, 以前我怎么都觉着你看不上我呢?
见白浴燃那边没了动静,秦姐好奇地问:“你还有什么顾虑?”
白浴燃当然顾虑,不只是顾虑她简直是焦虑。
最近她吃不香睡不踏实,除去经济危机之外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浴雪 还在她体内,并且验证了浴雪能使人百毒不侵延年益寿的传说。她现在最应该想的 就是该躲去哪里以逃避黑道各路的追击吧?难道还能大摇大摆地出演院线电影?到 时候会不会落个在聚光灯下被放血的人间惨剧呢?
虽然她应该相信和谐社会法制年代吧……但……
“你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的。难道还是因为上次那件事 ?要不要我让小芹帮你一下?”
“不不不……不用了,秦姐,不用劳烦你们家张警官。可能是我习惯了走背字 ,突然有好运砸在我头上我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秦姐骂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别想这么多了,快点给我上!我们都等着 沾你光呢!”
放下电话,白浴燃的世界依旧冷清。
小小的出租屋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这才是她习惯的生活。
至于未来……她暂时还不想去想太多。
鬼使神差地,心中好像有什么事堵着难受,她走到窗边往下望去,又看见了那 辆车。
那辆车属于她被惊醒的午夜里恐怖的一环,她本以为是自己多心,可是再次见 到那辆车的时候却更加让她心神不宁。
那车里坐着的是谁?难道在监视她吗?对方有什么目的?
再看下去白浴燃觉得自己会在下一秒被一颗子弹打穿脑袋,她迅速拉起了窗帘 !
再这样胡思乱想就该自己先把自己折磨死了!
白浴燃坐定在客厅的正中央——也就是电视和茶几之间的那一小道fèng隙内:好 吧,还是那个想法,与其在家等死不如走在大街上狂奔而死!那样还有人为她收尸 呢!
演就演!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让我吃个痛快,做个饱死鬼吧!
白浴燃拼命调整好qíng绪整装待发了,而漆黑的夜里有人却还深陷在qíng绪泥沼。
Kiro都不知道自己坐在车里有多久了,只感觉双腿酸麻,耳内不时闪过不知是 否真实存在的鸣响。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晚都要来到白浴燃楼下做这种看上去好像无比痴qíng的事 ,对方的逃离其实就是在告诉她:我们应该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