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之路S01
是顾亦哲出门买的吧?可是她知道菜场或者超市在哪里吗?
杨又静有点内疚,到现在她才意识到,本该是自己把冰箱填满,结果这件事却让客人去做了。
顾亦哲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杨又静吃得不停嚎叫,冒着会发胖的危险吃了整整一大碗的米饭。
“太好吃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手艺这么好!”
顾亦哲左手端碗,筷子贴在唇上,保持着客套的笑容:“是嘛……”
杨又静深刻地觉得现在嘴不应该用来说话,狠狠地把眼前的美食全数消灭才是正事。顾亦哲却吃的很慢,目光落在对面杨又静的身上。杨又静偶尔抬头的时候发现她正在打量自己,却不是盯着脸看,目光有些偏移。
不管了,反正顾亦哲从来都是一个怪家伙,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吃完饭杨又静说去刷碗,顾亦哲道:“你休息去吧,上了一天的班……肯定很累的。”
杨又静不知道顾亦哲为什么会在“上了一天的班”之后停顿了几秒钟,但是当她死活把碗抢来跑到厨房刷碗的时,路过客厅的镜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异样,回身一看,眼睛都要喷出来。
脖子上那红色的一小块不是吻痕是什么!而且颜色还鲜嫩鲜嫩的,任谁看到都知道是刚弄上去的吧!
我cao!杨又静下意识用手捂住那罪恶的存在,一边想着刚才顾亦哲关注的肯定是这一块,手里本来抱着的碗一边就摔到地上,统统粉碎了。
☆、办公室的诡计
4、办公室的诡计 …
“静静。”顾亦哲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发现杨又静的小腿处有一道血痕,“你受伤了,快点坐下来。”顾亦哲也没管杨又静作何反应,拉着她的手就把她摁到沙发上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家里有酒jīng什么的吗?”
杨又静捂着脖子说:“没那么夸张,我去拿片创可贴就好了。”
顾亦哲看杨又静分明是伤了腿却死活捂着脖子不放,一直以来没有太多表qíng的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又静哪里会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不禁红了脸,起身去找创可贴。
真不带这么玩的。
杨又静打电话给丁幼蕾狠狠地发泄了一顿,丁幼蕾不知道又在哪个妖孽横生的场合,非常之吵。
“我说,我看你真的拿不住她,就算你是只纸老虎也不至于被她吃得这样死。和她相比哲哲还是真是软包子一枚,你赶紧抓紧时间把她给揉捏搓扁送到嘴里吧。难道你没看见她望着你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的目光吗?”
杨又静被丁幼蕾这么一说还真回味了一下,顾亦哲看着她的时候眼神的确是不太一样,有时候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以为她想表达什么结果到最后屁都没放一个。那深沉!那文艺!那弱受!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是杨又静明白和丁幼蕾对话必须纵观全局,不能被她带到小角落里,不然很容易被夹死在小巷子里:“其实你就是不喜欢她,对不对?”
虽然杨又静没有说出名字但是丁幼蕾一下就明白话题已经从顾亦哲身上转开了。像是听到多好笑的笑话,丁幼蕾的笑声非常用力:“哈!哈!我gān嘛不喜欢她?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对她可不夹杂任何喜欢或讨厌。”
“那你上次gān嘛非得和她拼酒把她拼桌底下去了?而且但凡我说到她你就一脸的不屑,顾亦哲来之后你就像嗑了药一样逮到机会就要撮合我们俩,你说你是按的什么心。”
丁幼蕾多想当着她的面狠狠地“呸”一声啊:“杨又静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别把你自家姐们想得那么恶心好不好啊。她酒量不行还非要拽的二五八万,我听三六九和一四七也能胡好不好?还以为真多厉害呢,结果才拼掉一瓶芝华士丫就倒了,能赖我吗?行,你非得跟她jiāo往我没话说,反正人把你压在chuáng上又不是压我。可是顾亦哲是你发小也是我发小,我不知道你现在对她什么想法,也不管你怎么想的,但她来北京了人生地不熟就指望我们这群老朋友了,你对人家不冷不热的,冰箱里连口饭都不给人留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没上门揍你一顿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打电话过来数落我?”
杨又静被这一通说得有点语塞了:“……顾亦哲跟你说了?”
“她没这么无聊,是我担心她住不习惯特意去看她的。结果我下午两点半到的她还没吃饭,也不知道超市在哪里,可怜兮兮地坐在客厅不好意思开电视看。丫又不是田螺姑娘专门来伺候你的!后来还是我开着车带她去买菜的。”
杨又静深深地吸一口气,习惯xing地拨了拨头发,有那么点无言以对的意思。
丁幼蕾那边也沉默了,过一会才说:“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反正你自己看着办,要是你敢欺负哲哲,我就弄死你家那位,再弄死你,让你们生死同xué。”
挂了电话杨又静感叹,这个女人的爆发点还真是与众不同。以为她在意的事她不在意,以为她不在意的事,反倒特别在意了。
睡觉之前杨又静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发现脏衣筐里的衣服全部不见了,往阳台一看,都晾那了。想到丁幼蕾的话杨又静心里不是滋味,走去卧室轻轻地敲门。
“静静。”顾亦哲揉着惺忪的睡眼为她开门,原来她已经睡了。
“睡了呀,几点了?”其实杨又静问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过脑,只是单纯的面对被吵醒却一点没脾气来开门的顾亦哲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刚才睡的时候已经11点了,现在可能已经1点左右了吧。静静你要早点休息,上班很累的。”顾亦哲还在揉眼睛,虚弱又困倦却还保持着好听的声音。
没有一丝抱怨。
“我马上就睡了。”杨又静展开笑容,她发现这好像是这几天来她第一次对顾亦哲笑。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吝啬鬼啊,“你也要,做个美梦。”
顾亦哲先是发愣的,思索了一下之后,真心地笑了:“嗯。”
只是给了她一点点的柔qíng她就好像有多满足似的。
在回客厅的路上杨又静把拖鞋拍得啪啪响——那个笨蛋,gān嘛非得露出那种包子样的表qíng?这么好欺负,弄得让人不自觉想要再继续欺负啊。
杨又静心里冷哼个不停,当年暗恋时受的苦现在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了。尽管这种过程,让杨又静恶心却又无法控制。
顾亦哲似乎有很好的居家属xing,杨又静去上班的时间她基本上都待在家里,做做饭,洗洗衣服,把屋子收拾得gāngān净净。杨又静跟丁幼蕾说了这事,觉得这样下去太可怕了,就好像家里有个贤惠到发指的妻子在家痴心守候,而自己就像是该杀千刀的混蛋丈夫还在外面寻花问柳。尽管事实并不是这样但是这人就是扛不住心理压力。
丁幼蕾说,你千万别紧张,千万别往心里去。世间的事最最扛不住的就是你老去想,本来没什么的事你越想就越是个事。这就是为什么有“日久生qíng”这个词了。再想下去你叫-chuáng的时候叫错名字那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