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四季不变
林斯雨听到这话心里咚咚地打鼓,气血上涌。她没说话,就直直地看着杨想,眼神中说不出的紧张和羞涩。看到林斯雨这青涩的样子杨想心中更心动,一个吻落上了林斯雨的唇。
柔软的,紧张的,心动的,香甜的……这就是林斯雨对初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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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校运会林斯雨没得清闲立刻又忙起文化节的事qíng来。林斯雨和文娱委员韩露商量着排演节目的事qíng。班上有个女生以前有学过现代舞,所以她们决定排演一个现代舞的节目,但是服装道具却让人头疼。林斯雨让韩露专心负责排演,服装道具的问题她来解决。
她对杨想说最近她有点事要忙,所以晚上可能无法经常见面了。杨想也知道最近林斯雨她们学校文化节的事qíng,表示能理解,说等忙完文化节她们再好好地约会。
杨想说得温和体贴让林斯雨很开心,似乎她们已经慢慢过了磨合期,杨想能体谅自己是再好不过了。
林斯雨跑遍了全城才找到一家出租演出服的店,正和老板谈着价钱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宁远。
“你怎么在这?”林斯雨惊讶道。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我家就在后面啊,路过这里看到你在这就进来了。”
“这样啊!我来租文化节要用的服装道具啊!真是有够麻烦的。”
宁远看林斯雨跟前的一大箱的东西,不禁担心:“这么多东西,你这小胳膊小细腿的能搬的回去吗?”
“没事,别看我这样力气大的很!”林斯雨说着顽皮地甩了甩胳膊。
谈拢价格,拿班费付完钱后林斯雨想抱起那个大箱子,刚抱离柜台林斯雨双臂一沉,“啊”的一声箱子差点摔到地上,幸好宁远及时接住。
“你说你,逞qiáng什么。”宁远抱起箱子,完全不费力的样子,看的林斯雨很吃惊:
“你真厉害,这么沉你都抱的动。”
宁远笑着说:“在家里gān活gān习惯了啊!我姐身体不好嘛,家里也没男人所以我就是唯一的劳动力啦。”
“你挺能gān的嘛,”林斯雨拍拍宁远的肩,“我也想要一个你这样的妹妹。”
宁远横她一眼:“你多大啊你,还妹妹,你做我妹妹还差不多!”宁远说完这话顿了一下,又说:“算了,我才不要你当我妹妹。”
林斯雨笑着打宁远:“你有问过我意见吗就跟那自言自语!”
两人走在huáng昏的街头说说笑笑,林斯雨被宁远逗得笑个不停,但当她看到黑着脸的杨想的那瞬间笑容立刻就僵住了。
宁远看林斯雨脸色不对,顺着林斯雨的目光看过去,昏huáng的街道上那一抹鲜红显得格外刺眼。
“你说你最近忙,原来是忙着和别人约会啊!”甩下一句话杨想调头就走。
林斯雨急着想追上去又苦于那个大箱子,左右为难之时杨想已经走远。
“这……真是不好意思。”宁远半天憋出一句话。
林斯雨长叹一口气,无力地说:“算了,回头我再和她解释。”
宁远把东西帮林斯雨带回学校放到讲台底下,两个人再回家。一路上林斯雨没几句话,宁远就跟着她一起沉默。
后来林斯雨有去二中门口等杨想,但总是没碰见她,不知道她是否在刻意躲着自己。本来开始愉悦的心qíng又掉到了谷底,每天林斯雨都显得无jīng打采。
韩露见她这样担心地问她出什么事,她也懒的说。韩露提醒她明天就要正式彩排了,服装道具一定要准备好,林斯雨说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正当林斯雨还在为杨想的事qíng左思右想的时候,没有预感到一场风bào正向她席卷而来。
第二天下午第三节课下课,林斯雨打算把装服装道具的箱子拿出来整理,让宁远帮个忙把箱子拖出来。当两个人把箱子拉出来打开一看,顿时都呆住了,箱子里的衣服全被剪坏,而道具也面目全非。
林斯雨半天没回过神来,愣在那里说不出话。宁远看着这典型的恶作剧,心中极度气愤,她把箱子举起来用力往讲台上一砸,“咣”的一声巨响吓得全班一哆嗦。
宁远面无表qíng地说:“这是谁gān的?”
全班人都安静了,宁远发现很多人都表qíng复杂,眼神闪烁,可是就是没有人说一句话。
“没人说是吗?行。”宁远把箱子重新放回讲台底下。林斯雨看这样的宁远觉得有点可怕,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说:
“算了吧宁远。”
“你别管。”从宁远说的话猜测不出她想要做什么。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响起,宁远拉着林斯雨回到各自的坐位上。
忐忑地上完第四节课,语文老师走出教室,有人正要往门口走,突然一个桌子砸了过来,狠狠地撞在门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全班呆在原地,而门口那些差点被桌子砸到的人更是吓得脸色铁青,脊背发凉。
宁远堵住门口,点了根烟——以前无论她怎么抽烟都没有在教室里当着全班的面抽过。
“谁gān的那件事,过来说,说一个走一个。不说的话谁也走不了。”宁远微微低着头,语速缓慢,但是她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压迫感。
林斯雨见过轻浮的宁远,顽皮的宁远,忧郁的宁远,却没见过如此吓人的宁远。发狠的样子令男生都害怕,那目光中甚至带着……杀气。
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教室里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林斯雨想过去拉住宁远,可就连她也完全动弹不了。
终于有人走到宁远身边说了什么,宁远表qíng没什么变化,却让他走了。
“下一个。”宁远说。
又有几个人走了过去,陆陆续续地教室越来越空,到最后只剩下三个人,宁远,林斯雨,还有一个人就是那天一起去家访的张弛。
张弛的表qíng很紧绷,不敢抬头。宁远走过去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啪的一声非常响。林斯雨冲过去拉住宁远说:
“好了,真的够了。”
看到张弛红肿的脸颊和不停掉落的眼泪林斯雨于心不忍。
宁远轻轻把林斯雨拉到旁边,对着张弛说:“首先那些衣服和道具的赔偿肯定要你负责。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做这样的事qíng,今天我打你完全是代表我自己,你要向谁告你随便去,我无所谓。但是如果我知道你把其他人也牵扯进去的话,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你记好了。”
张弛捂着脸,拎着书包飞快地跑出教室。
教师又重新安静了下来,林斯雨被宁远握着的手心cháo湿。
按照农历的节气,夏季应该要渐渐近入尾声了,可就算夜幕降临地表的温度还是很高,chuī来的风也都是热的,质量粗糙的校服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闷热。
林斯雨和宁远并肩地走在大桥上,林斯雨偷偷地看向宁远,霓虹灯照在她没有表qíng的脸上,还是显得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