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到的浮云
打电话给糙壁让他召集风纪委去并盛街收活动费,他惊讶地说今天不是收保护费的日子。哼,竟然敢质疑我?我yīn着脸沉声说着,对方说着不是的委员长我就去召集就挂断了电话。
当那几个不长眼敢在我的地盘捣乱的糙食动物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只觉得来得正好。将他们咬杀,我感觉烦躁的qíng绪消了不少。
那个蠢女人再不出现,我可就……哼!不会是消失了吧?
……消失……
哼,没我的允许,她怎么可以随意消失?
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女人真的就再也没出现。我只觉得咬杀的乐趣都少了不少,见了群聚者也懒得去理会。直到那个女人再次出现,我沉寂许久的猎杀乐趣突然又被勾起。
那个女人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用的是不一样的名字和身体。
森泽泉?哼,又是假名吧。
我说过,如果她以实体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将她咬杀。所以这次,我不会放过她。
看着她在我拐下尽力躲闪,我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咬杀的快感。半个月,我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
我更加忘我地沉浸在咬杀的兴奋当中,完全不记得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直到她被我一拐抽飞,我才醒悟过来我做了什么。
看着她倒地喷出一口刺目的鲜血,我的左胸口突然产生了一阵细微的抽痛。
我的双脚不受控制地走向她,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撑起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嘴角却带着奇异的笑:“你果然很厉害呢,云雀君。”
我突然很想丢开手中的浮萍拐,扬了扬手,却还是颓然地放下。
她说完话,就碰的一声倒在地上,扬起一阵轻尘。
我不由自主地蹲下,伸出的手在触碰到她之前却因她微颤的睫毛猛得收了回来。
她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我,眼中是纯粹的简单。
“你……是云守吧。”
……不是那个女人。
她吃力地爬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一脸戒备地望着我。
不一样……那个女人的眼神不会这么陌生,她看着我的时候眼中有调笑和……暖意。
我皱了皱眉头,为着这种奇怪的感觉。瞥了对面的人一眼,我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既然她可以站起来,我就不用帮她叫救护车了。
而且……哼,既然那女人又不知去了哪里,我也没必要再咬杀那具没有那个女人在的身体了。
握拐的手渐渐收紧,但我依然步履稳健地走向前方。
这种烦躁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过。从遇到那个女人开始,我就时不时有了这样不慡的感觉。……既然已经将她咬杀清账,那么,我现在的烦躁又是为了什么?
如愿?
电光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顾不得想此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连忙退到糙壁身边。
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被识穿,作着最后的努力:“我确实叫陈琳琳,先生你不是知道了么?”
“呵呵,还好我跟来了,否则可就放过一条不错的诱饵了呢。”γ摸摸下巴,那笑看得我很想扁他一顿。
什么诱饵?……你才是蚯蚓,你全家都是蚯蚓!
我暗地里狠狠地骂着,无奈地摘下墨镜,脸上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他:“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可不是什么好诱饵。”
γ却不再与我耍嘴皮子,他落到地上,看着我们这边,锐利的眼神刺得我一阵不安:“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见识了我的能力以后再跟我走,你们自己选吧。不过,如果你们选了第二个,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还能完好。”说着,他扬了扬眉,眼中尽是威胁的恶意。
……选毛选啊!两个不都是乖乖束手就擒?糙壁摆明了就是打不过眼前的这个队长级人物的嘛!
虽然知道今天大概是逃不掉了,但是话说输人不输阵,我们这边虽然实力不济,但在气势上总可以装装样子的。于是我伸出三根手指:“我选三,你放我们走。”
在我和γ闲扯的时候,糙壁却已经从包里掏出武器摆好了战斗的架势,而那武器——居然是帅气拉风的双截棍。
“泉小姐,请退后。”糙壁挡在我的面前,直面γ。
太帅气了!我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一声。……不过,即使糙壁摆出这么帅气的姿势,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所以再帅也没用。人家用的是非自然的奇怪力量,而糙壁用的是体术,怎么可能打得过?……如果这都能打过的话,简直就是一大奇迹了——不,不该叫奇迹,应该叫BUG了。
我拍了拍糙壁的手臂,见他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才笑笑说道:“算了,反正我们也逃不掉了。”所以就不用做无谓的事了,除了白得一身伤,什么好处都没有。
糙壁看着我,yù言又止,却终究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这才对嘛。
反正是被抓定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gān脆走到γ面前,仰头看着他:“诱饵的话,我一个够了吧?总要有一个人回去通知一下的吧。”
γ看了看我,又瞥瞥不远处的糙壁,无所谓地笑了:“森泽泉小姐说的没错呢。那就请小姐跟我走吧。”
说着,γ伸手揽住我的腰,慢慢腾空。
“泉小姐!”糙壁追上几步,神色焦躁。
“没事的。”我对着越来越远的糙壁高声说道,“记得让云雀来救我哦!”
否则,我可是会伤心的。
糙壁又说了什么,可是γ已经加快了速度,我只能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
一路沉默地被γ挟持着,我尽量忽略他揽着我的手。
不过,这是要去密鲁菲奥雷在并盛的基地么?那么是不是会见到什么大人物呢?比如密鲁菲奥雷的首领,那个,白啥的。
我以为密鲁菲奥雷这么嚣张,基地应该建得很大很豪华,然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围得密密实实,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是没想到的是,γ却从并盛最繁华的商业街的某个隐蔽的入口进了地下。
原来也是群地下工作者啊。我撇撇嘴,无聊地想着。
γ带着我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入基地,路过的不论是身着白制服还是穿着黑制服的都向他问好,只不过穿黑制服的脸上有着恭敬,而穿白制服的却只是做了个表面功夫。
看来这密鲁菲奥雷里也有派系之争呢。
我正暗自观察感慨着,前方突然走来一个穿白制服的红发青年,身后还跟着两个长得差不多的女人。
咦?那两个女人不是切尔贝罗么?她们不是隶属于彭格列九代首领的么?是……叛变了?
……小心哪,密鲁菲奥雷的人,切尔贝罗可以背叛彭格列,也可以背叛你们的哦。
我转移视线,想仔细看看那个敢用易主之仆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可是却越看越是疑惑。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