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龙修神
姜怀忧问道:“你睡在破裂之地的边缘?什么地方?能以幻术展现给我看吗?”
少女摊手,一片影象呈现在姜怀忧的脑海中。那是一张由无数法则秩序jiāo织成的一张密集jiāo织的网络,一团微弱的意识游离于这些法则网络之上,时而限入无知的沉睡,又时而清醒绕着破裂的法则秩序网的边缘游走注视着她,则有一股莫名的亲近和眷恋,这股对她的亲近感比对栖身的天道法则秩序还要亲近。从幻相中,姜怀忧看到这少女大多数时间在沉睡,只醒来过五次,每次都是醒来后不久就沉睡了。但每次醒来,都比上次qiáng大,最后一次醒来竟是直接从天道法则上脱身而出将从一道道天道法则上勾聚出能量凝聚成形,化成一个少女蹦到太苍大帝的面前。这少女将从拥有意识开始到出现在她面前的事全部呈现在她的脑海中,这和当初萧珑到封魔星向她说起自己来历时如出一辄。姜怀忧看着脑海中划过的一幕幕,不由得泪水jiāo织。
少女抬手去替姜怀忧擦泪,说:“你别哭啊!我没惹你啊!”
姜怀忧qiáng压住眼泪,她用力地咬住唇,抬头看着这少女。她知道萧珑已经不在了,如今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和萧珑有着同样心xing、xing格诞生于天道法则秩序中的少女,一个全新的生命。可她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亦没有无缘无故的亲近。萧珑当日便死了,一缕重伤的意识残念附在天道法则秩序上经过一万三千多年的滋养脱胎换骨,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留上的只有意识最深处的感qíng、执念和xing格。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又或者是大悲加大喜,悲的是她熟悉的那条帝龙萧珑已经死了,喜的是她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
少女见到不断落泪无声哭泣的姜怀忧很无措,只好帮她擦眼泪,姜怀忧掉一滴她就擦一滴。擦了半天,姜怀忧还在掉泪,少女便噘嘴说:“原来你这么爱哭啊?”她睁着双好奇的眸子瞅着姜怀忧,说:“为什么你以前不哭呢?我看你在破裂之地站那么久,那么难过,为什么你那时候不哭呢?”
姜怀忧自己拭了泪,轻轻摇头,说:“因为那时候哭没有人帮我擦眼泪。”
“哦——”少女恍然大悟。她伸出手,一只手放在姜怀忧下巴下面做接泪状,一只手搁在一边准备继续替姜怀忧擦泪,说:“那你哭吧,我替你擦泪。”
姜怀忧:“……”然后破涕为笑,即又不好意思地摇头,她沉沉地叹了口气,说:“萧珑曾说,天道不死,她便不亡。”她扭头看向面前的少女,说:“你知道你前世叫什么名字吗?”
少女惊奇地张大嘴,叫道:“你知道我的前世?姜怀忧,你和我说说呗,我前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好看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前世的?”
姜怀忧定定地看着少女,眼里带笑,说:“你前世的名字叫萧珑。”
少女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姜怀忧又说:“你前世和今生都一个xingqíng,我问你出生来历,像便把自己从出生时的一切都告诉给我……”
少女犹如被点xué般僵怔当场。她愣了半天,想了半天,才把脑子拐过弯,问:“你是萧珑的妻?”
姜怀忧点头。
少女说:“萧珑死了,我是她的下一世身?”
姜怀忧又点头。
少女又想了想,说:“那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妻?”
姜怀忧“额”了声,觉察到一丝异样,问:“怎么了?”
少女笑得格外开心灿烂,笑了好久都没止住。
姜怀忧唤道:“珑儿。”
少女又笑了一会儿,终于把笑容止住了,说:“没想到白拣个妻子。”
姜怀忧:“……”
少女又问:“那我们要dòng房吗?”
姜怀忧:“……”
少女又说:“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啊。”
姜怀忧:“……”
少女又说:“姜怀忧,你觉得我这人族模样怎么样?要是不好看我再重新换一个模样。”
姜怀忧:“……”她愣了半天,问:“你的原形是什么?”没来由地冷汗就下来了。萧珑上一世,她和条龙滚chuáng单,这一世……
少女说:“原形啊,既然你是我的妻,我就对你坦诚以待呗。”当场消失,仅一个神念传来:“这就是我的原形。”
姜怀忧盯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空气,接连好几个呼吸也没能压住qíng绪。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她还是知道面前这丫的变成了什么——天道法则秩序!上一世和一条幼龙行房事就够离谱,这一世更离谱——天道法则秩序要和她dòng房!
☆、第二百二十章 全文完
青蓝、楚汐颜、景姝都接到姜怀忧的消息——萧珑在与血龙的大战中陨落了,妖帝也从景姝那得到姜怀忧传出的消息。景姝、楚汐颜、青蓝、妖帝在接到消息后即赶往帝龙星,一是想从姜怀忧这里证实消息来源,二则怕姜怀忧想不开,毕竟如果萧珑活着也不会想姜怀忧殉qíng,能拦则拦,能阻则阻,实在不能拦阻,则想办法拖着,也算是为小龙崽子一尽薄力。
可当她们踏进河月谷主峰姜怀忧的居住的正殿时,并没有见到想象中那悲恸yù绝或哀默心死的姜怀忧,却见姜怀忧立在院子里咬牙切齿满脸气苦。
青蓝走到姜怀忧身边,道,“姜怀忧,关于小龙儿陨落的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声音突然从屋子里传出来,气呼呼地叫道:“姜怀忧,你到底要怎样?”声音陌生,可那喊话的调子语气却是在场几人再熟悉不过的。
青蓝调头就朝殿中冲去,一眼见到坐在殿中满脸气咻咻的少女,这少女与帝龙的五官有几分相似,神息不同,神质却如同一辄。青蓝大喜,冲上去,一把揪住少女的脸颊,触手ròu嘟嘟,她叫道:“小龙崽子,你不是陨落了吗?怎么完好地立在这儿了?这一万多年去哪了?你可不知道你家姜怀忧没有你都活成行尸走ròu生不如死了。”
少女一巴掌拍落青蓝的巴掌,晶亮的眸子往青蓝身上一扫,再往紧跟着踏进殿中的三人身上一瞅,又仔细地扫视她们四个几眼,满脸惊愕地问:“你们有事吗?”
景姝扭头问姜怀忧:“姜女帝,她是谁?”
姜怀忧揉额,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她。”
少女顿时噘嘴,气呼呼地说道:“姜怀忧,你明明就是我的妻,不能下了chuáng穿上衣服就不认账。”
姜怀忧:“……”她想钻地fèng。
屋子里的四个满脸惊异地看看面前这陌生少女,又再看看姜怀忧。
青蓝咽了下口水,紧张地问:“姜怀忧,能说下眼前是什么qíng况吗?”
姜怀忧头痛地抚额,朝那少女一指,说:“你们自个儿问她。”转身朝偏厅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步子,回头,沉沉地叹一句:“没事!”闺房中事,岂能向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