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暴徒
毕竟消息灵通的大多都是具有迁徙xing的鱼类,安德鲁通常只需要跟这些只有简单智慧的鱼群稍微沟通几句,就能够获得一定的qíng报。
安德鲁看着在湖水的波动中静静摇摆的巨大触手,轻轻的触碰一下,看着巨大的海王类没有动静后,才放心的将手搭在巨大的触手上,发出善意的信号。
而就在这时候,原本安安静静的海王类却突然bào走一般,几条粗壮的触手向安德鲁的方向甩过来,触手带起的泥沙将湖底原本清澈的视野搅得一团糟。
安德鲁微微呆滞了一瞬,近三年的安逸生活使他未经锻炼的身体完全失去了闪避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有力的触手将他狠狠的拍向了湖底的巨大岩石。
看着急速接近的崎岖岩石,安德鲁努力的忽视掉压迫着自己神经的恐惧感,qiáng迫自己集中jīng神控制着海水将自己的脑袋和要害包围起来,在混乱的水流中顺着滑腻的巨大触手闪过了这一次会把他砸成ròu饼的攻击。
然后安德鲁做了一个很符合海盗法典的事——他跑了。
在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时,允许谈判。
显然,这条法典对于这头发狂中的海王类来说并不适用,杰克船长说过,不要直面qiáng大过你很多倍的敌人——尤其是你的脑子并不够用的时候。
安德鲁一向不认为他的脑子有多好,他崇尚bào力,杰克船长才是黑珍珠的智慧。
安德鲁远远的看着不断挥舞着巨大触手的海王类,身体顺着被搅乱的水流飘dàng,隔很远依旧能够感受到海王类散发出来的bào戾气息。
……这头怪物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吃错药也不要堵着河口不让他出去吧。
安德鲁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缓慢回复的能力,再瞅瞅bào走的海王类,最终心虚的找到了一个dòng里窝着。
上好的丝绸布料在刚刚的打斗中不可避免的破损了,但足以蔽体,对于一个不太讲究生活的海盗来说,这就够了。
……
对于窝在海底就等于呆在天堂的安德鲁来说,食物并不缺乏。
——虽然腥重了些。
这两天力量一点点恢复,安德鲁一直在思考朱洛基尔家主知道了他的能力之后会做什么?据他所知,他的能力如果运用得当的话绝对是那个什么恶魔果实的能力者的克星。
以安德鲁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来说,他逃离的朱洛基尔岛,还真不一定能够找到一个没有朱洛基尔家眼线的地方呆着。
除非他重cao老本行gān海盗。
据他说知,朱洛基尔家的合作对象主要是世界政府,而世界政府与海军一向是相互勾搭的。
如果不gān海盗,他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了。
作为一个热爱大海与自由的人来说,被监视和利用什么的,简直就是堪比死刑的对待——虽然杰克似乎已经利用了他几十年了。
好吧,对于船长来说他是心甘qíng愿的。
当安德鲁在水底dòngxué呆到第六天的时候,朱洛基尔家主终于按捺不住做出了妥协。
——有大批的人潜下水底来搜寻安德鲁的踪迹。
安德鲁缩了缩脖子,坚决反对再一次回到陆地上去任人宰割。
他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很多了。
只是这个身体还缺乏了必要的锻炼和战斗的本能,不过这些通过战斗就可以获得了。他并不着急这些——只要能够重新拥有之前的时间和jīng力。
安德鲁承认,他的确想回到之前的生活,回到那些属于海盗的热血日子。
虽然刀头舔血,但同样的充满了làng漫与快乐的生活。
朱洛基尔家主重新见到安德鲁的时候,是在安德鲁失踪在湖里十天后。
安德鲁绑着一个搜寻的仆人在湖水里冒出了头。
“安德鲁,我建议你先上岸。”家主看着湖岸不远处冒出的金色脑袋,示意周围守候的人将武器拿起来。
安德鲁瞅着一片黑dòngdòng的枪口笑出声,然后冲在岸上的家主大人龇牙。
“叫我斯派洛!你没有资格称呼的我教名!”安德鲁嗤了一声,满是不屑,“朱洛基尔的渣滓。”
安德鲁炸毛了。
汹涌上来的水流将向着安德鲁呼啸而来子弹绞得粉碎。
安德鲁看着岸上眼中带着深沉愤怒的朱洛基尔家主,带着浓重的嘲讽,“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力量的,渣滓。”
“——你将为冒犯bào徒安德鲁而付出代价。”
愚蠢的人类。
安德鲁将因缺氧而脸色泛紫的仆人扔上岸,潜下了湖底。
等了两天,安德鲁发现那头海王类还是堵在河口控制了出入的河道。
看来他被人小瞧了,不过正好,方便他离开这座该死的岛。
他记得半个月后就是米霍克的九岁生日了。
按照前两年的经验来看,肯定会招待很多宾客。
安德鲁想要在所有人面前将朱洛基尔的面子狠狠的摔到地上,碾碎。
最好让朱洛基尔变成这个世界的笑柄!
安德鲁收回手,将停留在他手掌上的鱼放走,缓缓的绽开了一个笑容。
半个月,足够他达到杀死海王类的程度了。
第6章 湖怪什么的
每年的这个时候,朱洛基尔主岛总会开放近一个月的时间。
很平静也很喧闹的,各方势力在这个时候蠢蠢yù动,纷纷涌向这座处于新世界深处,平日里堪称要塞的大型岛屿。
——毕竟要朱洛基尔主岛开放,每年只有近三个月的时间有机会一窥这座岛的真貌。
家主及其继承人的生日。
当然,还有其他的大型庆典的时候,不过这种机会通常是二三十年才会有一次的。
安德鲁在湖里通过鱼类获得岸上到处闹腾的消息。
而最近在湖里泛舟的人也多了起来。
听说最近朱洛基尔家少爷的心qíng非常bào躁,听说朱洛基尔家主将宴会的地点改成了岛上那片开阔的空地,听说最近这湖里多出了湖怪……总的来说,这片之前可以容下大部分宾客的船舶的湖,今年不能停了。
安德鲁瞅着湖面上优哉游哉据说是围观湖怪的无聊人士的船龇牙,然后控制水流在湖面上形成一个漩涡将船卷下湖中。
不是想看湖怪么,没点反应多对不起他们。
然后安德鲁就后悔了。
无数坚固的渔网和捕鲸用的钩子被投下来,河口那块地方的海王类在主岛开放的时候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安德鲁尝试了一下对于这片海域的控制力,估计半月后自己恐怕还是没有办法将朱洛基尔岛周围的海域掌握在自己手里。
为此,以破坏宴会为目的的安德鲁表示压力很大。
最近每晚都有无数的烟花腾空而起,安德鲁经常会找个安静隐秘的角落看着烟花升空,然后绽放。
他没道理把自己闷在水底下,有美景也不看不是?
安德鲁很淡定的看着远处将黑夜照的亮如白昼的灯火,他知道那块空地燃烧着一个月都不会熄灭的篝火,不论是白天黑夜,安德鲁能够闻到风带来的气味,是食物和yù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