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暴徒
香克斯近几日疯狂的迷恋上了那个神奇的物种——从他日渐深刻的黑眼圈看来,花费一个星期就学会了通用语的黑暗jīng灵没少夜袭他。当然安德鲁很肯定的知道,夜袭的实施方肯定是出于自卫。
毕竟红毛旺盛的好奇心和用不完的jīng力会让任何一个他感兴趣的人浑身发毛。
自从罗杰占据了舵位之后安德鲁就成了整艘船上最清闲的人。
于是他将大把大把的清闲的时间用来跟自己的回忆以及头部的疼痛来做斗争。
的确,安德鲁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再去掌舵,一波一波袭来的qiáng烈疼痛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然而不幸的是,杰克逊号再一次被卡普的船舰咬住了尾巴。
“见鬼!我都说了没事不要挂上那该死的海贼旗了!”安德鲁咆哮,脑袋的抽痛让他格外容易bào躁。
“那是海贼的标志,安德鲁。”香克斯颇有兴致的抽出他的刀挥了挥,拍拍安德鲁的肩膀,“你现在应该回到你的岗位上去——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掌舵,伙计。”
“我不能掌舵!”安德鲁看了舵位上的罗杰一眼,转身钻回了船舱。
是的,安德鲁无法掌舵。头部的阵痛让他几乎发狂,他甚至连眼前的chuáng铺都看不太清,更不用说分出部分注意力去掌舵以及控制海流。
如果这么做了,那么大家就直接集体上撒旦那儿见面吧!
连续近半个月几乎没有停过的疼痛使安德鲁bào躁易怒几乎崩溃,而每每想要回忆起他忘却的东西时疼痛就显得愈发剧烈,他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pào火的声音传到船舱里变成了沉重的闷响,耳朵里的鼓膜因为空气剧烈的震动而嗡嗡作响,让安德鲁愈发烦闷。
瞥到墙角放着的刀,安德鲁眯起布满了血丝的眼睛,蔚蓝色的瞳孔颜色幽深起来。
他舔舔唇,捡起角落里躺着的刀。
也许他该出去看看,用某种手段转移一下对于那段回忆的执着,也许头疼会好上许多。
这么想着安德鲁突兀的笑了,声音不是平日里的磁xing柔滑,此时他的声音像极了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呼呼声,让人听得有些毛骨悚然。
安德鲁拎着刀从船舱里钻出来,两艘船还没有发生接舷战。
在不必要的时候罗杰不希望跟卡普进行接舷,如同大部分海贼一样,罗杰遇到卡普的第一反应就是跑,遇到其他海军的第一反应是能不能把物资给劫了。
而跟卡普对上不是个好主意。
香克斯对走出船舱的安德鲁挥挥手,看到对方手里握着刀的时候眼睛亮了亮。
没有接舷,安德鲁拽了拽香克斯的衣服,揉了揉本来就乱得不行的头发,问:“卡普的船是什么造的?”
“嗯?”香克斯想了想,摇头:“应该是很好的素材,毕竟他升了准将有这么几年了。”
安德鲁眼一红,有种把两艘船推到一起狠狠掐一遍的冲动。
“今天很大可能会接舷。”
很大可能?安德鲁觉得还远远不够,他回头指着卡普的船,“想过去么?”
香克斯兴奋的点头,然后点到一半卡住了,挠挠头发:“还是不要了,船上不是所有人都有战斗力的。”
安德鲁知道香克斯指的是芍药。
“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战斗力。”安德鲁说,即使从这段时间的相处看来芍药是负责文书qíng报工作的。
香克斯抽抽嘴角看了一眼闻声望过来的几个bào力值破表的女船员,gān笑了两声:“我、我从来不小看女人,真的。”
安德鲁看着几个人cha科打诨,难耐的爬到船舷上盯着卡普的狗脑袋船头。
海水传来的震颤让安德鲁疼痛的头脑陡然清醒了,呆愣了半秒,安德鲁回头对罗杰咆哮:“左满舵!!!”
罗杰反应很快,几乎在安德鲁喊出口的瞬间就用力转动了舵把。
没时间欣慰于罗杰对自己的信任,安德鲁控制着海水推动杰克逊号,硬生生的让这艘船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圆,有几个船员差点儿就被甩了出去。
就在他们刚刚呆着的海面上,炸开了一条漂亮的高达五米的水柱。
如果没有闪过来,杰克逊号大概会被炸飞起来。
罗杰海贼团的船员们凝滞了几秒,轰的一下炸开了,大声咆哮着接舷。
罗杰看着激愤的船员们,手中舵把一转,杰克逊号的船头调转对准了卡普战舰的侧舷。
如果就这么撞上去的话杰克逊号说不定能将卡普的战舰捅个窟窿出来。
安德鲁舔舔唇,回头看了一眼罗杰。
罗杰停顿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向安德鲁点点头。
会意的cao纵着水流向前,杰克逊号乘着海流迅速的撞向了卡普的铁皮军舰。
海贼们分开几股,一股涌向左舷,一股涌向右舷,还有一股跃上了与战舰jiāo接了的船头当了前锋。
剩下的战斗力不足的留守在船上。
安德鲁属于窜上船头的那一股,经过罗杰的时候他提醒了一下船上还有个黑皮jīng灵,如果可以利用的话是最好的。
至于罗杰听不听他的建议,那就不是他能够管的了。
他现在需要的是用杀戮来平静一下自己被疼痛占据的头脑——他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天知道为什么最近做梦还会梦到那一片雾蒙蒙的大海,还有一艘在雾里看不真切的船。
心底传来的欣喜和快活不是作假的,但是在见识过杰克逊号之后,安德鲁不知道还有怎样的船只会让他心动。
“斯派洛·安德鲁!”
“嗨~卡普准将。”安德鲁回头打了个招呼,嘴咧的大大的透出一股生动的气息,当然前提是无视掉他身上沾染的血迹和一对通红的眼睛。
“你真的没死。”卡普盯着他,安德鲁眼尖的发现卡普的鬓角出现了几根扎眼的银丝。
“是的,我还活着——而你已经老了。”安德鲁当着卡普的面再一次捅穿了一个向他砍过来的海军的心脏:“如上次一样,我只是正当防卫。”
“我很想和你jiāo一次手。”安德鲁说,满脸遗憾的看着卡普,将一直对着卡普跃跃yù试的香克斯推到前面去:“不过这次我不能当你的对手,这个小伙子我想你不会陌生。”
跟qiáng大的人jiāo手,安德鲁从来不会获得多大的快|感,有的大多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所以比起跟高手决斗,他更加倾向于欺负弱小。
恃qiáng凌弱是美德。
安德鲁在杀死一个海军之后背上狠狠的挨了一刀,不过他感觉不到多痛。
头疼的时候比这难熬千百倍,安德鲁活动了一下手腕回头看着举着刀对准了他的心脏部位的海军,狞笑一下,用力踢上了对方的下裆,然后看着对方在地上翻滚嚎叫。
脸面?那是什么?在拼命的时候谁会在意脸面?或者谁会注意你对你的对手做了什么?男人下裆这种明摆着的空门,有机会为什么不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