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帝的羔羊
“琴儿,从今日起你来教我习武。”或许是身为高位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养出了自己的骄傲。无论对方是谁,若必须以自己一味的迁就才能保证关系的延续,那么他宁愿放弃。
“少主。”其中一名白衣侍女蹲下了身子轻轻拥抱住男孩,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渴求父爱的孩子很显然的勾起了少女们心底的母爱。“主人只是不习惯而已,他其实很喜欢少主。”
轻笑一声,被拥住的男孩依旧眉眼弯弯的——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喜欢让自己保持笑容,因为笑永远都要比哭泣来的让人觉得更加轻松:“琴儿,我还没这么脆弱。”只是少许失望罢了,还不能让他觉得伤心。
“少主还有我们啊。”另一位白衣侍女俯身朝着男孩笑着,之前不敢对少主讲太多是因为主人的规矩不允许,现在既然主人也允许了她们自然可以教了,“以后我们陪少主习武。”她们的少主其实并不笨,只是学的慢了一些jīng了一些,不若其他人一般囫囵吞枣,少主总喜欢把每一个招式的jīng髓都搞清楚了再去学习。
“好啊。”笑着点点头,男孩表示有人陪着一起练更好,这会让他不会再有被当成猩猩参观的错觉。要知道,在一大堆人面前重复上演摔跤的镜头可比NG来的尴尬很多。
隔日,正如琴儿她们说的,开始陪着欧阳克一起从最基本的招式练起,从文字版到视频版,不得不说教学方式的升级使得欧阳克学的变快了很多。琴棋书画四名侍女也是为了照顾欧阳克刚刚起步而讲解的十分浅显易懂,这大大降低了男孩在武学方面的入手难度。
“少主。”四人之人最年长的琴儿笑着给学完一套招式的男孩递过了毛巾擦汗,眼中皆是欣慰和骄傲:她们的少主一点都不笨。“喝口茶歇息一会吧。”
“不必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男孩喝了口茶打算继续,“笨鸟先飞,本就天分不够,若还不用勤补拙就真废了。”
“哪有?少主很聪明的。”四人之中年纪最小的画儿说的很认真,就算少主并非那种万里挑一的武学人才,但少主的勤奋和耐心已经足够弥补任何缺失的部分了。她是孤儿,开始学武的时候都没少主这样勤奋和持久。
对于画儿的话,男孩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的确,自己算不上笨到不能见人的地步,但在武学方面的确不是天才,既然这样,那么他就必须比天才多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填补这其中的空缺。
“画儿你们先休息一下吧。”而他则继续。
“不必了。”画儿摇了摇头,“我们不累,还可以陪少主的。”说着,便和男孩一起继续了起来,这个孩子的韧xing让她们都觉得汗颜。有这样一个侄儿,真不明白主人为何还不满意。
感激的朝着画儿笑了笑,男孩就继续认真的开始学了起来。这样一学就学了数月,而这数月间他也再没看见欧阳锋出现过,对此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当初感qíng才准备投入呢并不是很深。反倒是琴棋书画四人,总是怕他多想似得在他耳边唠叨着为欧阳锋找名目开托,这些日子还悄悄的好像在计划什么。
这日,如往常一般练了整整一日的男孩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正打算用晚膳,却在半道就画儿拦住了,手中也被放了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壶酒,单单闻着就很香浓。
“?”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男孩抬眸眼神询问少女的打算,得到了少女忧心忡忡的解释。
“少主,今日是大主人……”看了一眼男孩之后,少女才有些担忧的开口,“忌日。”
原来如此。男孩恍然,怪不得今天庄子里到处换上了白色纱幔,只是……这还是没解释他手中的酒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要他一个小孩去借酒消愁?还是免了吧,他对那位冤大头根本没见过面,哪来的感qíng?
☆、第 40 章
这酒当然不可能是给男孩准备的,而是,“每年今日,主人都会在房中喝闷酒,奴婢们都不敢靠近,没人照顾主人,少主……”
好吧,听到这里他就明白了,只是,“你们就不怕我过去被一巴掌拍死?”他不觉得自己在欧阳锋眼里的地位会比这些仆人高多少。
“不会的不会的。”连连摇头,画儿急急保证到,“主人绝对不会伤了少主的,少主放心。”
对画儿的保证不予评论,不过男孩还是同意了,他也终于知道这些日子这几人在计划什么了,估计就是为了缓和他和欧阳锋之间的关系而想着今日送酒的事qíng吧。
顺着画儿的指路,男孩慢慢的来到了欧阳锋的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出自己住的院子,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白驼山庄是如此之大。仅仅是他和欧阳锋的房间就相隔了数千米,怪不得画儿她们说这几个月欧阳锋没出庄子却可以一次都没碰面呢。
找到了据说是欧阳锋的房间,男孩敲了敲门,“叔父,我能进去吗?”等待了片刻,男孩并未得到任何回答,正在他以为自己走错房间打算索xing离开时就听见房内酒瓶落地的碎裂声。
抿了抿唇,男孩最终伸手把门推开,顿时,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把不怎么擅长饮酒的男孩熏的几乎醉倒过去。晃了晃脑袋,在门口站了站,直到房内酒味稍微散去一些后男孩才敢提步进房,等他靠近了看见的就是一个对着自己猛灌的酒鬼。
脚步微微停顿,男孩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叔父。”
这时,男人才发现了男孩的存在,已经有几分恍惚的眼盯着男孩,片刻后猛的站起:“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滚!”这个孩子,每次只要看见这个孩子他就会想起大哥,是他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qíng,是他做的糊涂事才让大哥如此早逝的。
男孩并非真的是小孩,他看得出来欧阳锋此刻对他的迁怒,只是,拎起手边的茶壶把整壶冷茶泼到了男人脸上,男孩勾起的薄唇带出了点点讥讽,尖锐而刺骨:“叔父,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在迁怒与我,但我知道的是你是个懦夫!怎么,仗着你是我叔父,仗着你比我年长,仗着你比我厉害,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迁怒我?可除了这些,你欧阳锋还剩下什么?除了这些,你对我欧阳克来说就什么都不是!”
“你!!”
“我?我说错了?”嗤笑一声,面对着怒极的男人,男孩脸上并无半丝惧色,甚至声音比起往常要来的更加的柔和而平缓,“你愧疚、你懊恼、你忏悔,这些都是你的事qíng何必牵扯到我身上?我只是个孩子,我做了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凭什么我就必须来承受你的这些懊悔?”
停顿了一下语气,男孩并没准备放过男人,他可不想以后的日子就这样一直被男人当成替罪的羔羊来迁怒,他想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生活永久处于最舒适的状态:“欧阳锋,平日里你透过我看见了谁?我爹?是了,就是我爹吧,你觉得你愧对他,因为我?可我才七岁,连爹长什么样子都已经记不清了,我能做什么对不起爹的事qíng?还有娘,明明还在世却从来不见我,就好像我是她的一个污点,一个……”垂眸,男孩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qíng变得平静了起来,“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