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帝的羔羊
宋远桥也没催促,只是坐在青石上轻拍着怀中婴孩望着远处等待着,他知道这个女人有话要说,这一个多月来,王难姑看他的目光都能把他看出花儿来了。
过了许久,在王难姑终于稍稍理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之后,终于能够顺利说出第一句话:“我能问问宋大侠是如何和教主相识的吗?”一个是武当之中备受尊敬的大师兄,所谓的名门正派;一个是明教教主,被归位邪魔歪道。这两人究竟如何会纠缠到一起的?
如何相识?宋远桥低首凝视着青书,笑意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儒雅,“并没什么特殊的,只是碰巧罢了。”
虽然这个回答跟没有回答一个样,但王难姑还算是暂时接受了,继续提出她第二个问题:“你们独处了一个多月?”
“嗯。”
“朝夕相处没有别人?”
“嗯。”
“你还帮了教主?”
“算是吧。”
“那……”顿了顿,王难姑有些吞吞吐吐的,脸上也闪过看挣扎,好似犹豫着接下来的话是否该问出口,几次三番后,才坚定了神色,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气势,双目紧盯着宋远桥一字一句问的极其缓慢而清晰。
“那么,你和教主在那个石dòng之中发生的事qíng也是真的了?”天知道当她听说这事qíng的时候有多惊骇,什么坦诚相见相拥而眠,在这两个词之下她脑子里忍不住勾勒出一副活色生香的chūn宵图:绵绵雨夜,患难之下滋生出暧昧qíng愫的两人似被那雨打树叶的声音蛊惑,自此gān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一夜纠缠鱼水之欢,直待天明抵死缠绵。
只要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满腔沸腾的热血。教主自掌教以来所关心在意的皆是教中公务,对于男女之事那是不屑一顾的,清心寡yù了那么多年,一旦释放,其jīng力充沛可想而知。整整一夜、整整一夜……这四个字缠绕在王难姑的脑子里不眠不休,让王难姑十分艰难才控制住让自己不会流鼻血。
“凸!”为什么到现在还有人记得这事?什么石dòng之中发生的事qíng?石dòng之中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暗暗磨着牙,宋远桥从齿fèng之中艰难挤出了他的解释,“我和你们教主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只可惜,脑补的力量是qiáng大的,在早就把石dòng之中剧qíng补的满满的王难姑看来,宋远桥这种反应就是被说中了事实之后的恼羞成怒啊,这代表了什么?这不正代表了她所猜测的一切都是事实了吗?这真是太、太……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王难姑只能激动到双颊泛红一脸迷离的盯着宋远桥,声音轻飘飘到恍惚。
“斗胆问一句,教主的技术应该还合格吧?”
“……口”谁来把这女人拖走!!
“诶?您别走啊,夫人、夫人——,我知道教主持久力肯定合格,但技术的话实在不好说,但若是不行夫人您也没怒,多实践实践就会好的,夫人——”
*
宋远桥这段日子过的愈发艰难了起来,本就有个没正经的阳顶天整日里捉弄他,现在又来了个喜欢追着他问问题还是一些诡异到极点的问题的王难姑,水深火热都不足以说明他现在的状况,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尽快把青书的身体治好然后远离这是非之地,从此和这些人老死不相见。
终于,在宋远桥差点就开始掰着手指算日子的时候,半年地狱般的黑暗日子终于熬到了头,在胡青牛的一声特赦般的肯定之中,宋远桥激动的几乎喜极而泣。终于、他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回武当过他的清静日子了!
也不需要收拾什么,反正他来这里的时候就几套衣服而已,回去自然也是轻装上阵了。客客套套的用公式化的语言和三人告辞,也不等谁说什么,宋远桥就抱着自家儿子飘然远去了,别说他不知感激,实在是这半年多的日子够他受了,把他对胡青牛他们的感激全部消耗殆尽,现在只剩下急yù升天的迫切。
谷内,目送着宋远桥离去的背影,王难姑的目光有些复杂,幽幽的落在了阳顶天的身上,语气迟疑:“教主,不留下他吗?”纵使她再怎么不屑于人qíng世故也知道,宋远桥是武当张三丰的大弟子,不出意外也是未来的武当掌门人,若教主现在不留下,那往后就更难留了。
留?阳顶天收回了目光垂眸低笑,自然是要留的,只是不急,网收的太急鱼儿反而会顺着水流逃走,对于那个人,最好的收网方法只有温水煮青蛙了,要知道,这半年来他经常逗个青书可不是白白在làng费时间的,小孩子的记忆有时候可不能小瞧。
至于现在?“我先回光明顶。”他也该为明教多吸收一些新鲜的血液为他分担事务,这样他就有时间去忙他的私事了。
“是。”虽然不是很清楚教主的打算,但王难姑和胡青牛还是恭顺的送走了阳顶天,顿时,蝶谷之内有安静了下来,一时间竟让人觉得有些冷清。
☆、第 66 章
另一边,宋远桥自是不知道阳顶天的想法的,他只是在离开蝶谷后觉得天朗气清,看什么都是极其好的,就连路边的青糙闻上去都是香的,直到自家已经会开口说话的儿子咧着嘴朝着他喊了一声“羊爹爹。”,他那完美的心qíng才彻底支离破碎。
“青书,乖,你只要记得爹爹就好了啊。”至于其他羊爹爹牛叔叔什么的,全部给他退散!
只可惜,平常异常乖巧听话的青书此刻就跟他拗上了,不哭、不闹,就是咧嘴一个劲的喊着他的羊爹爹。小小的青书可不懂自家爹爹的烦恼,他只知道他很想念抱着他飞给他吃好吃的羊爹爹。
“爹爹,羊爹爹、羊爹爹……”还没办法把自己的意思用连贯的话语表达出来,青书只能把小手握成拳在空气之中挥动着,找着他想找的人。
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宋远桥抬眸,眼中的光芒恨不得把某人碾碎了当球踩——那厮竟敢诱拐他儿子!!
不过纵使心底恨不得把人剁成ròu浆了明面上还是不能表达出来的,因为他怕吓着自家儿子,他的青书小归小,对人的感qíng可敏感着呢。“你羊……羊爹爹有事,过些日子再来看青书,青书要乖乖的,嗯?”
小小的孩童似听明白了自家爹爹的话语,嘴里的叫喊立即停了下来,眨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骨碌碌的盯着自家爹爹看,半晌才咧着一嘴口水傻笑:“青书乖、乖……”
见自家儿子不再叫闹,宋远桥满意的笑着帮孩子擦gān净口水,乘着雇来的马车一路平静的回到了武当。才到山脚,已有大半年未见面的莫声谷远远就朝着他挥手打招呼,半点都不显生分的接过他手上的小小包袱。
其实莫声谷想接的是青书,不过看那小小的幼儿过了大半年还是看上去那样脆弱,他还真担心被自己不小心伤着哪里,到时候他可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所以还是乖乖拿包袱比较安全。
“大师兄,青书的身体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