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猫,小凤有刀
“总是牵累了姑娘。”
“误伤这种事难免的。”她是真没放在心上。
“非是展昭不通qíng理,不知变通,而是花冲之事尚无结果,对姑娘的安危展昭不敢大意。”他跟她解释堂上之事。
“我明白,”陆小凤说,但紧接着话锋一转,“明白和生气是两回事,我理智上明白你是出于好意,可qíng感上依旧不喜你的固执己见,这两者并不冲突。”
展昭:“……”
小禾心说:说白了,小姐您还是在生气。
“展大人这么晚回来,是去处理今日武林人士乱斗的事了吗?”
“是。”
“明天比武还会继续?”
“如期举行,”他顿了一下,“姑娘可还要去看?”
陆小凤摇头,“之后的事大抵也不会再有今日这样的jīng彩纷呈和热闹无比了,况且你与白玉堂都不上去,看了也觉索然无味,不去了。”
“那姑娘明日——”
“我去府衙看卷宗。”
展昭道:“展某陪姑娘去。”
“那是件很单调枯燥的事。”她言下之意,你别去了吧。
“包大人也经常熬夜。”他则表示非去不可。
陆小凤瞪眼,这只小猫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
小禾cha话,“奴婢去给展大人泡杯茶。”然后便自顾自退了出去。
陆小凤难以置信地看小禾离开,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诡异。
展昭对于小禾的离开也有些措手不及,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冷场重现!
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冷场,话题总是有种无以为继的感觉。
“今日在台下的时候……”说到这里,展昭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当时那一幕,电光火时间那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犹如蝴蝶的羽翼在他的心上扇了两下,现在仍是痒痒的。
陆小凤伸手扶额,她是真的不想再提这件事的,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啊——想到这里,她抬头瞪了他一眼。
展昭微微错目,不好意思与她的目光相接。
“你不许说要对我负责,如果因为这个就对我负责,这是对我对你自己人生极大的不负责任。”略顿了一下,陆小凤继续往下说,“那是意外,意外就是因不可抗力而发生,却并非人主观意志愿意发生的,懂?”
展昭点头,她这种qíng绪状态只怕他要说不懂的话,她大概会直接扑上来咬他,这个认知让他从心底泛起笑意。
“再则,意外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我们只要适时忽略,这一篇也就翻过去了,不许再提。”最后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是因为一个意外之吻就不得不以身相许,那她的人生得悲摧到什么境界啊?
女xing魅力dàng然无存啊,有木有?
展昭乖乖点头,对处于bào走状态的陆小凤,他还是不太想继续撩拨的,直觉后果不乐观。
陆小凤这才松了心里的一口气,她还真怕展小猫死脑筋固执己见要负责呢,那才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你真的不去打擂吗?”小凤姑娘突然又想到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似乎某小猫的佩剑是他官配老婆的嫁妆之一啊,他不去打擂,那巨阙剑啥时候才能到正主儿手里?对于铲jian除恶的侠士而言,一柄好的称手兵器不亚于他的第二生命啊。
展昭觉得有些头疼了,她怎么总是对那个招亲擂那么念念不忘呢?
“展某真的无心此事。”最后,他不得不再次申明。
“那你就得不到巨阙剑了啊。”小凤姑娘替他觉得遗憾。
“那些神兵利器向来是有缘人得之,若是无缘,得之也未必是福。”
“这倒也是。”陆小凤本能认同,更多时候,那些神兵利器带来的只是无尽的灾难与杀戮,这大抵就是自古以来宝物与美人相同的苦bī命运吧。
展昭将手里的宝剑搁到两人之间的高几上,微微一笑,道:“更何况展某觉得自己如今的这柄佩剑用着甚是称手,没什么需要更换的必要。”
“自古便是宝剑赠英雄,南侠这样的人物合该配得上那样的神兵利器。”小凤姑娘对于围观展小猫的感qíng八卦热qíng不减,不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展昭暗地里头疼,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戏谑地看着她道:“展某以为白兄也是英雄。”
陆小凤囧囧地看着某猫,心说:丫的,你老把自己的官配老婆推给别的男人酱紫真的吊胶布吗?
“难道姑娘以为白兄不算英雄?”
陆小凤赶紧摇头,她一点儿不想因为这个跟那只爱炸毛的小白鼠呛声,“白五爷当然是英雄。”
“所以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小凤手挠着自己的小下巴看着某猫,压低声音八卦兮兮地偷偷问他:“喂,展昭,丁姑娘是大美人哦,而且嫁妆又亮眼,你真的决定便宜白小五了?”
“咳……”展昭不幸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别激动别激动啊,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我始终觉得丁姑娘跟你挺配的嘛。”毕竟是官配啊,跟其他盛开的桃花不同,这是开花结果了的,有很大的围观价值。
说起来,展昭也是挺悲摧的,在《包青天》里有那么几株桃花好不容易盛放了吧,结果还都是个没结果,最惨的是开桃花的那几个姑娘大多还都香消玉殒了,编剧得跟展昭有多大的仇啊这是。
“请姑娘慎言,此话若是传将出去恐对丁姑娘名声有碍。”
一听某小猫说这话,小凤姑娘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双手往高几上一拍,瞪眼道:“那你拜托你那帮江湖朋友找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我的名声?”
展昭:“……”
“怎么?没话说了?”
“展某向姑娘请罪。”展昭认错毫不含糊。
这次轮到陆小凤无语了,这算什么?一拳打到了棉花堆里,力量给卸了个gāngān净净啊。
“展昭,你不能因为咱们熟就不把我当外人啊,我觉得某些时候一视同仁我比较有存在感。”
展昭心下暗笑,她的口气软的真不像是在质问,反而有几分像撒娇。
“姑娘的存在感一直很qiáng。”
陆小凤狐疑地瞅他,总感觉这话怎么这么戏谑呢?她这是被调侃了吧?是吧?是吧?一定是啊。
“展昭——”她抓起他放在高几上的佩剑,拔出半截。
展昭泰然若素地看着。
然后陆小凤把剑架到了某御猫的脖子上,眯眼,“我看起来真有那么善良好欺负吗?”
“展某觉得这种想法是会害死人的。”展昭说得十足诚恳,他觉得能把人开膛破肚再fèng好如初的人危险xing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陆小凤很快收回了剑,这东西总的来说还是管制刀具,不小心可能就酿成惨剧了,虽然南侠的名号很响,但大意失荆州这样的事还是客观存在的,要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