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猫,小凤有刀
小凤姑娘略傲娇地一扬小下巴,道:“包子有ròu不在褶上,我当然不可能敲鼓打鼓喧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啊。”
宋达谦恭地道:“老师的教导学生,踏实做事,低调做人,学生一直不敢有违。”
陆小凤点了下头,道:“事qíng你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便帮着我做此案的堪验助手。”
宋达恭声道:“是。”
白玉堂道:“六妹,你什么时候联系他的?”他瞧某猫看上去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的啊。
对这个问题,猫鼠保持了高度一致,御猫大人也非常想知道妻子什么时候做的这一件事,这次的案子他可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竟然连她这样的大动作都不知道——简直有些伤自尊!
陆小凤冲着北侠欧阳chūn笑了一笑。
答案不言而喻。
御猫大人略内伤。
锦毛鼠大人亦内伤。
欧阳chūn却是哈哈一笑,道:“些许小事,没什么。”
展昭:这不是事大事小的事。
白玉堂:北侠竟然落井下石,真不厚道。
赵祥忍不住偏头笑。
一板一眼老成持重的御猫摊上他家这个总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实在是让人无奈得很。
这且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她不知不觉就汇集了一群奇人异士在身边,时不时就会bào个大惊喜或者说惊吓给别人——这里面首当其冲的便是她的枕边人。
哈哈!
陆小凤看着自家小猫,笑道:“你不用这么吃惊的啊,不过是让人捎封信给他罢了,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也就没跟你报备了。”
御猫大人:就算是大事,你也极有可能不会跟我讲。
真是不想不要紧,一想太伤心!
御猫大人简直都要伤心太平洋去了。
家庭地位哪儿去了?
为什么他们家的男女地位总是错位的?
真不怪公孙先生私下总调侃在他们家他是被保护的对象。
白玉堂在一边cha花道:“其实,六妹你不用这样替展小猫掩饰的,我们都知道有大事你也经常不跟他说的。真的,我们都知道的。”
展昭:……
赵祥:猫鼠矛盾果然不可调和!
欧阳chūn:虽然略嫌不厚道,但这似乎是事实啊。
陆小凤一脸正直地道:“有些事涉及机密我当然不可能跟他说了,这有什么好值得掩饰的?我一直都做得光明正大,你们知道也不奇怪啊。”
众人:……
陆小凤可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径自对宋达道:“宋达啊,你一路劳累先去休息吧。”
宋达面露诧异,道:“不用马上验尸吗?”
陆小凤为之失笑,“尸体恐怕已经腐烂了,早一时晚一时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所以,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宋达道:“好吧,学生告退。”
陆小凤点点头。
看着那个宋达退出去,赵祥再次开口,“妹子,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陆小凤朝门外意外深长地看了一眼,道:“我估计清闲日子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庞昱听得jīng神一振,道:“三姐,难道你要开始审这个案子了吗?”这案子这么错综复杂的,审起来一定非常好玩,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旁边的赵秋杰听得频频点头。
陆小凤眼一瞪,道:“gān什么?唯恐天下不乱啊?”
庞小侯爷和赵小王爷一齐摇头,一副“我特安分老实”的表qíng。
然尔下一刻他们的姐姐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折,“石樵恐怕要坐不住了,你们等着吧,安邑府衙前的鸣冤鼓要响啰。”
大姐,你这副戏谑期待的口吻才是真的唯恐天下不乱吧?
不过,石樵这个原告似乎是安静沉潜了一段日子了,按照戏路,他的确是该要出来刷一下存在感了。
小凤姑娘简直都要有当预言帝的感觉了。
她上午说了那话,下午安邑知府衙门的鸣冤鼓就被人敲响了。
而且敲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凤姑娘说的石樵其人,也就是石玉奴的公爹。
一个老混蛋!——这是陆小凤心里对石樵最直白的评价。
一个年轻时依仗着自身的特长却为虎作伥助纣为nüè的老讼棍!
石樵敲了鸣冤鼓,安邑知府刘本真便马不停蹄地跑到官驿找小凤姑娘了。
其实刘本真心里很忧虑,凤大人如今的qíng形真的可以劳累审案吗?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这案子如烂泥淖似的,脚一踩进去就不晓得还能不能抽出来了。刘本真实在是替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担心,生怕有个万一什么的,自己这次就给jiāo待了。
小凤姑娘却是没这种担忧的,她见到刘本真,又听他说了来意后,直接给了他答复,“你回去告诉石樵,明天本官升堂,让他按时到堂。”
“是,下官明白了。”
“没有别的事,本官就不多留刘大人了。”
“不敢,下官告辞。”
刘本真抹着额上的虚汗走出了凤大人在官驿的院子,然后迎面看到八贤王领着其子六合王缓缓而来,刚擦掉的汗“刷”的一下又流了下来。
“下官见过八贤王,见过六合王。”
八贤王道:“免礼吧。”
六合王却是微微蹙了下眉,问:“你来做什么?”
刘本真不敢伸手抹汗,只能用力低了头,回答道:“那石樵前去击鼓鸣冤,下官前来询问凤大人几时可以开始审案。”
赵祥道:“那凤大人有说保时开始吗?”
“有的有的,大人说明日即可升堂。”
八贤王父子对视一眼,然后由赵祥开口,“好了,没事了,你去吧。”
“下官告退。”刘本真战战兢兢地告退,一直到走出官驿,这才如释重负地抹掉了额上的虚汗,然后上了自己的轿子,连声催促赶紧走。
官驿这地方如今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彼时进了小凤姑娘院子的赵祥,正在跟自己的王妹做思想工作,“你如今的状态真的要升堂问案吗?”
小凤姑娘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地道:“没关系了,才七个月而已,离临盆还早。”
看她这么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旁观者众皆无语。
御猫大人忍不住道:“还是要小心些,你明日堂上别太激动。”
其他人默默点头。
陆小凤很是奇怪,道:“我为什么要激动?”
白玉堂忍不住了,道:“原告是石樵,他这个人人品可不怎么样,你真不怕自己一时正义心爆棚做出不合宜的事来?”
除了小凤姑娘,其他人都忍不住朝某老鼠瞥去,眼神含义各有不同。
对于白玉堂时不时爆出一些比较冷门怪僻的词汇,其实御猫大人早就不奇怪了,毕竟他家小凤说的更多,这个属于同化。
他奇怪的是白某人这么直接了当地揭小凤的底,不怕他家六妹打击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