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每天找我改剧本
“程导,黎二很棒啊!”陶晚感叹道,“李哥那边为什么不要他啊。”
“因为黎二喜欢人高马大的花臂肌ròu男。”程鹤楼说。
“哈?”陶晚忍不住笑起来,“嗯……李哥挺有福气的。”
“嗯,身在福中不知福。”程鹤楼一本正经。
陶晚灵光一闪:“程导,你请黎二过来,是为了费费姐那场浴场戏吧?”
“还有那场chuáng戏。”
“要拍了吗?”陶晚红着脸,这两场戏是她写得最为大胆的两处,灵感来源不必多说,和她身边这位一脸冷漠的大导演脱不了gān系。
“剧本还得修修。”程鹤楼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盯得陶晚心头一跳,剧本得修这种事,就是她的本职工作做得不够好,每当提到,她总是有点心虚的。
“程导,你觉得哪块不合适呢?”陶晚问道,她想趁着在片场的空闲时间,思考一下改进的地方。
“晚上再说。”程鹤楼把目光调了回去。
程鹤楼连个方向都没指,陶晚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事。
因为剧本的大胆,想到她时不时就会脸红耳热。还好这种天气,哪怕你脸红成烤熟的虾,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这天的拍摄十分顺利,陶晚觉得一大部分功劳归结于程鹤楼的伤,程大导演拄着拐杖吼的时候,尽管声音没有之前大,但气势更加摄人。
冷漠的表qíng配着银白闪光的拐杖,那只始终需要悬空走的右腿无声地告诉每一个人:我都这样了还坚守在第一线,你好意思不拼尽全力工作吗?
所以直到晚饭后,陶晚还没想出剧本的改进方向,内心十分不安了。
程鹤楼依然是架着她回了房,不知道是不是陶晚的错觉,每到了这种只有她们两人的环境,程鹤楼揽着她的胳膊都会更加使力一些。
使力将陶晚压在怀里,身体的热度融合到一起,让陶晚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你闻到了吗?”程鹤楼突然说。
“什么?”陶晚抬头看她,好看的下颌角让她心里又是一紧。
“我的味道,”程鹤楼皱了皱眉,“要臭了。”
陶晚笑起来。
因为腿伤昨天程鹤楼就没能洗澡,今天在片场待了一天,不知道流了多少汗,陶晚倒是不在意,但程鹤楼自己肯定不好受。
“你不难闻。”陶晚真心实意地说。
“你是不是已经崇拜我到盲目了?”
“盲鼻。”陶晚皱了皱鼻子,“那我去给你放水,只能在浴缸里架着腿洗了。”
“好。”程鹤楼点点头应道。
这大概是这家民宿为数不多的有浴缸的房间了,陶晚进了浴室,好好地清洗了下浴缸,才开始放水。
水温试了又试,确保不会让程鹤楼不适。
出浴室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下摆已经被溅湿了。
架着程鹤楼过来时,程鹤楼脱衣服的姿势实在是迅速,抬手便甩掉了T恤。要蹦着腿甩裤子时,陶晚拉住了她:“别跳了,跳一天了不累吗?”
然后蹲下身顶着通红的耳朵:“我帮你脱了。”
面前就是程鹤楼修长笔直的腿,扒掉裤子再扒掉内裤,明显的肤□□限跳进眼帘。
陶晚尽量低着眼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但她的眼光似乎不受自己控制,总是会在视角的边缘发现那块嫩白的皮肤。
女孩子的luǒ|体陶晚看过不少,自己的,妹妹的,甚至是小时候去的公共浴场,大学时的公共澡堂。女孩子们大多都鲜嫩白皙,在这种特定环境下,水汽氤氲,透出鲜活生动的美。陶晚会偶尔感叹下别人的身材,却未曾产生过任何绮念。
这些事qíng,放到了同样是女孩子的程鹤楼身上却完全不一样了。
陶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一开始就抱着的不纯洁的想法影响了她,让她更加在意程鹤楼的身体。
程鹤楼是结实的,是四肢均匀好看的,程鹤楼的弧度比一般的女孩子更有张力,程鹤楼的肤□□限分明。
她有麦色,也有柔嫩的白皙。陶晚在意这样的痕迹,这样的痕迹是一道规矩森严的界限。
以上你不可看。
陶晚却可以大胆地看,这是程鹤楼给她的亲密的特权。
这种特权就像在心上绑了氢气球,一到这种私密的环境就可以轻飘飘地飞起来。
陶晚这个裤子脱的,比伤残人士程鹤楼本人还làng费时间。
程鹤楼沉入了浴缸,陶晚密切地关注着她的右腿,刚开始架在浴缸边,觉得水会溅到,便端了个小凳子过来坐到旁边,然后将腿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程鹤楼闭眼靠着,这时候勾着唇角笑起来。
“你要不要gān脆把我腿架你肩上得了。”
“可以吗?”陶晚觉得这倒是个好方法,“你不会难受吗?”
“傻子。”程鹤楼换了话题,“说说剧本的事。”
“嗯,好。”陶晚赶紧应了。
“你写得够诱|惑了,但是缺乏侵略xing。”程鹤楼仍然闭着眼,“激烈的感qíng会让xing|爱具有侵略xing,你只看到了美,却没有想过去占有她。”
陶晚回想着剧本里的场景,似懂非懂。
“你觉得林费费好看吗?”程鹤楼问。
“好看,非常好看。”
“你觉得她好看时,想gān什么?”
陶晚愣了,她想gān什么,她想静静地欣赏……
程鹤楼睁开了眼:“你看你,什么都不想gān。”
“我没有。”陶晚反驳道。
程鹤楼没说话,看着她。
“例子不能这么举,林费费是我非常尊敬的演员,并且我知道她有爱人,所以不会对她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她是chūn溪。”程鹤楼说。
“不,在我写chūn溪的时候,chūn溪不是她。”陶晚看着程鹤楼,喉咙发紧,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说出下面那句话。
程鹤楼突然坐起了身,她身子猛地往前移了一大截,激起一大片水花,洒了陶晚一脸。
陶晚第一反应去护程鹤楼的腿,程鹤楼的腿却力道qiáng硬地从她的怀里搭到了她的肩上,这个姿势让陶晚的脸一下炸得通红。
程鹤楼还没开始用沐浴rǔ,所以浴缸里的水都是清澈见底的。
所有luǒ|露在外的肌肤,所有在水里波光dàng漾的线条,全都分毫毕现地闯进了陶晚的视野。
陶晚的心跳就像擂鼓般,猛烈地跳动。
程鹤楼问她:“你刚才想说什么?”
她的神色冷漠,她的眼里是冷厉的光芒,她湿了的发粘在脸颊,她的锁骨会呼吸,所有的水滴在她身上无法停留,滚落向下。
陶晚喉头滑动,终于说出了那句话:“chūn溪是你。”
“你有想过对我做什么吗?”
“我……不敢。”陶晚的呼吸里带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