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
“微臣肺腑之言,还望公主明鉴。”
看着沈冬雪真挚的眼神,卫慕清没有说话,只留下一个微笑便转过身去,“帮我把发髻拆一下。”
被这个微笑撩到内心小鹿乱撞的沈冬雪有些庆幸卫慕清已经转过身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替卫慕清拆着发髻,沈冬雪内心一边反思: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只是看到公主一个笑就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难道就像话本里说的一样……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卫慕清感受着沈冬雪双手轻柔地搓洗着自己的长发,嘴角笑意更甚。
待清洗gān净,卫慕清才转过身来,“看在驸马这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份上,就奖赏驸马转过身去吧。”
沈冬雪看着卫慕清的笑容,不明所以,却直接被卫慕清轻轻推着转过身去。沾着水的皮肤温热湿滑,卫慕清推完人又趁机摸了两下才收手,替沈冬雪拆下头上简单的玉簪。沈冬雪的头发因为要女扮男装剪短了,不过比着寻常男子多少还长些。
卫慕清发现沈冬雪的头发又细又软,而且滑如绸缎,有些爱不释手。然而揉着揉着,卫慕清就发现面前坐着的人开始轻微地前后摇摆,在晃了几下之后便直接倒进了自己怀里。卫慕清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倚在温热的池壁上,用手臂环住沈冬雪,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看着怀里人安静的睡脸,卫慕清笑了笑,也是辛苦她了,一个女孩子为救兄长,不远万里上京赶考。
睡着的沈冬雪显得更加乖巧了,卫慕清觉得散下头发来的沈冬雪其实并没有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女生男相,最多算是雌雄莫辩的俊美,大概是算命的是看过沈秋越之后不自觉的把两人对比了才会这么说吧。
睫毛微微颤动,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卫慕清没忍住,低头在沈冬雪侧脸上亲了一下,唇下触感温软。见沈冬雪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卫慕清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低头,吻上了自己觊觎已久的唇。
只是轻轻触碰又觉得不够,便又轻舔两下,怕惊醒沈冬雪便在适当的时候立刻停下,“恩,跟想象中一样软呢。”
☆、第 11 章 第11章
对于昨夜沐浴时自己在卫慕清怀里睡着了,而卫慕清还随她睡却不叫醒她的行为,沈冬雪羞愧地表示,“微臣此举甚是不妥,还望公主及时纠正,而不是姑息纵容。”
卫慕清对此笑道:“无妨,小事而已,本宫乐意姑息便姑息了。只是本宫希望驸马以后在做其他重要事qíng的时候,不要半途睡着就好。”
对于卫慕清的安慰,沈冬雪乖巧地点头回应,虽然总觉得话里好像有坑,可是公主怎么会坑她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用过早膳,门房便来通宝,说薛丞相家的小公子来访。
闻言,正准备带沈冬雪去后院蹴鞠的卫慕清十分不悦地皱眉道:“先请他去前厅侯着,茶水点心好好供着,就说本宫和驸马还未起身。驸马,陪本宫去后院活动活动手脚。”
“公……公主,看不惯他,我们不见他就是了,没必要……打他吧?”
“哈哈!”身后的云梦没忍住笑了出来,“驸马多虑了,薛少爷怎么说也是公主的表哥,公主是想请您去后院蹴鞠。”
知道自己闹了笑话的沈冬雪涨红了脸。
卫慕清瞪了云梦一眼,“就你话多。”说完拉起沈冬雪的手就往后院走。
“蹴鞠驸马应当会的吧?”
“会一些。”
“那便五球定胜负如何?”
“自由公主做主。”
“回薛公子,公主和驸马尚未起身,还请公子耐心等候。”
“回薛公子,公主和驸马仍未起身,还请公子耐心等候。”
“回薛公子,公主和驸马应该起身了,还请公子耐心等候。”
“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就是公主和驸马再休憩一觉也该起身了!本少爷也来了近一个时辰了,除了茶点就是茶点!也实在太不像话了!”薛文康使劲地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恨恨道。
“表哥这是怎么了?这大清早的,怎么火气这么大。”卫慕清挽着沈冬雪的胳膊,从丫鬟撩起的门帘下缓缓走出。
“公主,都快午时了,不早了,”薛文康大概是真的等急了,有些话不择口,“虽说糙民是个外戚,但也有幸得公主称一句‘表哥’。作为一个兄长,糙民还是希望公主能以身作则,勤勉有加,如此懈怠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多谢表哥教诲。只是本宫跟驸马这新婚燕尔的——哦,本宫忘了,表兄还尚未成亲,怕是不清楚,不过父皇母后倒是能体谅,便免了驸马这两日的早朝,让驸马多陪陪本宫呢。”卫慕清话虽然是说给薛文康的,却从头至尾没正眼看他一下。见沈冬雪额上还有运动过之后的汗珠,便掏出帕子轻轻替她拭去。
沈冬雪对此笑着承受,“多谢公主。”
“你我夫妻,岂用言谢。”
两人言行,分明是没把薛文康的存在当回事。这会儿,冷静一些的薛文康也看出了些端倪,卫慕清和沈冬雪身上的衣服样式,分明是方便活动才会穿的,这哪儿是刚刚起身!怕是两人玩儿够了才想起还有自己,所以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赶来了吧!
思及此,薛文康决定打断两个人之间的你侬我侬,“公主,时辰不早了,糙民也该回府了,就不打扰公主驸马一会儿用膳了。”
“那表哥慢走,本宫就不送了。”
闻言,薛文康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是好。
就又听卫慕清说道:“跟表哥开个玩笑,表哥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公主开心就好。”
“对了,还没问呢,表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糙民想着公主刚刚大婚,便送些礼物做贺礼。”
“相府的贺礼不是在前日本宫大婚的时候就送了吗?”
“相府的是相府的,糙民想着,作为兄长,也总该表示一下的。”
“表哥有心了。不过是些贺礼,表哥差下人送来便是,你我这关系,下人也不敢轻易瞒报一两件不是?”
“公主所言甚是,是糙民觉得差下人前来不够重视,所以……”
“本宫了解表兄心意了。还望表兄替本宫向舅父、舅母、大表哥问好。”
薛文康再蠢也听出了卫慕清是在下逐客令,便悻悻告了辞。
“驸马刚刚怎么沉默的很,让本宫一个人对付讨厌的人?私下里不是挺油嘴滑舌的吗?”
“微臣从未‘油嘴滑舌’过,微臣向来都是‘肺腑之言’。刚刚薛少爷在,毕竟是公主的亲戚,微臣并不知公主心意,只怕多说多错,开罪了人让公主难做,便只有‘沉默是金’了。”
“你倒是替本宫着想,”笑着捏了捏沈冬雪的脸,卫慕清发现自从昨晚之后,她好像特别喜欢触碰沈冬雪,“以后见了本宫讨厌的人,驸马尽管开口,让对方越生气本宫越开心,开罪人怕什么?有本宫给你担着,你尽管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