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
“可在父皇下旨之前,说的都是查灵州的事,一点儿也没提其他六个州啊!”
“你啊你啊!”兰贵妃那手指头戳了戳卫慕穗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太子都开窍了,你怎么还不开窍!”
“那个呆子开窍了?母妃你开玩笑的吧。”
“他要是没开窍,这次能把你耍的团团转?怕是他身边现在有了‘高人’。你知不知道太子身边最近出现了什么人?”
“要说最近的话,也没有啊……不对!有一个!”
“谁?”
“清荷的驸马、金科探花郎,沈东学!”
“是他?你确定吗?”
“就是他!最近太子身边出现的新人就只有他了。原以为清荷嫁了是件好事,省得见天在宫里惹母妃不痛快,没成想这一嫁却给太子嫁了个帮手出来!”
而此时的“帮手”正在跟她家的兔子聊天。
“还是你们好,只要吃吃吃就够了,连生死的问题都有我来替你们烦恼,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下朝回府的沈冬雪正打算和卫慕清一起用膳,结果找到云泽却得知公主进了宫,只好自己一个人吃完午饭,无聊地跑到厨房的院子里喂兔子。
喂了些菜叶,沈冬雪叫来了厨房的管事,“刘妈,这兔子可以用水洗吗?”
“回驸马爷,大概是可以的吧?小的也没养过兔子。”
“那等公主回了再说吧,您去忙吧。”
“小的告退。”
沈冬雪看着趴在暂时垒的窝里吃菜叶的兔子,想伸手去抱,却担心这两只灰兮兮的家伙身上脏,自己擅自抱着玩了会让公主不开心,只好暂时作罢,回了卧房准备小憩一会等卫慕清回家。
此刻的卫慕清正在跟皇帝议事。
“父皇,儿臣听皇兄说,钦差一职由二皇兄担任了?”
“没错。怎么,清儿有意见?”
“不,儿臣没意见,只是儿臣有个请求,不知当不当讲。”
“讲便是,只要不过分,父皇都答应你。”
“多谢父皇!其实这事是驸马的意思,”卫慕清有些腼腆地笑笑,完全一副陷入爱qíng的小女子模样,“驸马忧心兄长,想参与进这件案子里来。儿臣觉得,于qíng来说,不答应就有些过于冷漠;可于理来说,并不太合适,毕竟至亲之案应当避嫌。”
“清儿所想甚是。”
“于是儿臣想着,能不能让儿臣和驸马私下查一查,只求个心安,并不掺和二皇兄查案、审判和处理。”
“如果是不影响穗儿正常查案的话,你跟驸马私下探查也是可以的。不过朕觉得这事你还是跟穗儿说一下,免得让他多心以为朕不放心他,派你跟驸马监视他呢。”
“回父皇,儿臣以为这事并不能跟二皇兄明讲。您也知道,儿臣和二皇兄的关系自小便不是太好,现在要是直接跟他讲儿臣和驸马想私下里查案,那他肯定会以为是儿臣不放心他呢!”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二皇兄才不会多心?”
“驸马高中这么久,跟儿臣也成了亲,可还从未回家拜见父母。再说儿臣也理该跟驸马回家乡拜见公婆的,所以儿臣想着,就说儿臣只是跟二皇兄顺路回灵的。儿臣保证私下里的探查绝不会让二皇兄发现,更不会gān扰他查案的!”
皇帝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便答应了,“那行,就依你吧。”
☆、第 15 章 第15章
钦差是定在三日后赴任。卫慕清决定晚一天出发,让皇帝写了道方便行事的密旨便去了皇后宫里,正巧太子妃在陪皇后下棋。
薛云儿见卫慕清来了,放下了手里的棋子,“清儿来了。”
“儿臣给母后、皇嫂请安。”
“皇妹这个时辰来,想必是有体己话要跟母后说,儿臣就先告退了。”
皇后摆摆手,笑道,“回去歇着吧,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必日日来本宫这里请安的。”
“母后哪里的话,儿臣一个人在东宫也是乏味,不如过来陪母后下下棋、赏赏花,心qíng愉悦对身子也好。”
“皇嫂有喜了?那太好了!恭喜恭喜!”
“多谢皇妹。”
待薛云儿离开,卫慕清便把要去灵州拜见公婆事qíng同皇后讲了,“父皇已经答应了,儿臣怕绥王多想,打算比他晚一天出发。”
“你做得对,虽然你贵为辉朝公主,但也是人家沈家的媳妇儿了。做人家媳妇儿的,礼数一定要周到,也给辉朝的女子做个典范。不过你和驸马一路上要注意安全,小心提防卫慕穗。”
“母后放心,儿臣和驸马会带着府里的侍卫的。只是这几日儿臣和驸马要收拾行李,就不能进宫来陪母后了,皇嫂那边也要劳烦母后多看顾了。”
“看你这话说的,母后照顾你们几个孩子还不是应当的?从灵州回来以后,要是没时间也不必进宫了,叫你多进宫只是怕你自己在府里无聊。母后在宫里有你皇嫂陪着呢,你就放心吧。况且再有几个月,母后就能当上祖母了!倒是你跟驸马也得多努力,早日让母后也抱上外孙。”
“母后,儿臣还小呢!”卫慕清撒着娇把话题带过去,“倒是皇妹的事,母后可得多多费心了。”
“母后记着呢。去了灵州记得给母后传信儿。”
“儿臣记得,母后放心吧,那儿臣就先回府了。”
“回吧回吧,知道你跟驸马感qíng好,但你心里也当有分寸。”
“驸马的为人儿臣太了解了,母后且宽心,安心等着抱皇孙就是了。”
午休醒来的沈冬雪躺在卧房的榻上,想着今日早朝发生的事,觉得自己仿佛做梦一样。自己竟然真的就像戏文里那样“金榜题名时、dòng房花烛夜”了,而且也得到了公主的帮助替哥哥伸了冤,虽然公主的态度好像和戏文里有点不太一样,但日子总归是向着好的方向过下去了。
卫慕清推门而入便看到沈冬雪躺在榻上看着屋顶笑得开心,心qíng也莫名跟着好了起来,走过去坐在沈冬雪身边,俯视着她问道:“驸马是做了什么美梦,笑得如此开心?”
沈冬雪连忙坐起身,“微臣只是想着兄长终于可以不再受牢狱之苦,可以跟父母亲团聚,就忍不住开心。”
“再跟你说个更开心的事。”
“什么?”
“四日后我们出发,去灵州。”
“公主真是好人!”
“你认识本宫这么久,才发现本宫是好人?”见沈冬雪满脸喜悦,神qíng十分可爱,卫慕清没忍住,抬手轻轻捏了捏沈冬雪午休刚醒还带着红印的脸。
沈冬雪发现卫慕清最近跟她的肢体接触好像越来越多了,而且自己被触碰时愈发地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再愚钝的人也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当初的她真的是太天真了,话本里不单单有“不治之症”,更多的还是爱恨qíng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