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
相比着风起云涌的朝堂,驸马府的日子过得就平淡多了。自打云梦、云泽成了亲,卫慕清便叫管家去买了新的小丫鬟来。
云梦、云泽从十几个人里挑了两个各方面都比较好的,打算培养着让她们接替自己。卫慕清看过之后没有意见,给两人改了名叫云盼、云鸽,便彻底jiāo给云梦、云泽管教。
沈秋越一待就待到入了腊月,在沈老爷和沈夫人不断来信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回了灵州。至于他不舍的到底是不是自己说的妹妹,沈冬雪和卫慕清都笑而不语,懒得拆穿他。
待沈秋越一走,卫慕清找到了卫慕涵,“皇姐觉得沈公子如何?”
卫慕涵闻言,不自觉流露出了小女儿家的羞涩表qíng,却仍嫁妆淡然道:“不愧是沈大人的兄长,沈老爷和沈夫人育子有方,乃是我学习的楷模。”
卫慕清笑道:“谁同皇姐你说这个呢!我跟驸马眼神儿好着呢,这些日子兄长是如何对待皇姐和屏儿的,我们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卫慕涵娇嗔道:“皇妹既是看得分明,又作何来问我。”
“我与驸马看得分明的是兄长的心意,来问皇姐这不是怕会错皇姐的意吗!若皇姐对兄长也有心,不如就叫母后做个主。”
“虽说沈公子他可能……可能对我有心,可沈家二老会同意吗?毕竟我成过一次亲,还带着屏儿。”卫慕涵虽是欣喜,却更加忧心。
“这你便放心吧,驸马一早就给公婆写信说过你同兄长的事了,公婆听说屏儿之后喜欢得紧,说年后要随兄长一起进京来看屏儿呢!当然主要还是来看皇姐你的。”
“这……”卫慕涵想压抑自己的喜悦,却根本控制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这事儿还得问屏儿的意思。”
“驸马早便忍不住问过屏儿了。”
“屏儿怎么说?”
见卫慕涵一脸急切,卫慕清忍俊不禁,“驸马问屏儿,若是让兄长给她做爹爹如何?屏儿说啊——”
卫慕清忍不住拉长了音,看着卫慕涵紧张的表qíng,缓缓道:“屏儿说,只要是皇姐喜欢的人,她就喜欢。当然如果能是兄长就更好了。”
“她真的这么说?”
卫慕清点点头道:“所以皇姐便放心去吧,若是不好意思同母后开口,皇妹代劳也是可以的。”
卫慕涵摇摇头,鼓了鼓气道:“多谢皇妹,但是我想自己去说。”
“公主公主,如何了?皇姐怎么说?”卫慕清刚一踏进房门,沈冬雪就凑过来问道。
卫慕清冲她得意一笑道:“你觉得本宫出马,还会有不成功的事吗?”
“太好了,我这就去给爹娘写信!”说着,沈冬雪就想出门去书房。
卫慕清拉住她便往屋里带,“不急在这一时,倒是我答应你去问了皇姐,你便打算如何谢我啊?”
沈冬雪眼睛一转道:“公主与我怎得这般生疏了?”
“行啊,这做官做的,油嘴滑舌的本事见长啊,”卫慕清拉着人不放手,笑着道,“不如就叫本宫看看,驸马这一年半来,‘油嘴滑舌’的本事长进了多少。”
以为自己已经进化到狐狸的兔子,最后还是被láng吃gān抹了个净。
不知卫慕涵怎得同皇后说的,刚过完年,皇后便做主给她订了婚期,但因着是二次成亲,便没有打算大cao大办。
收到信的沈老爷和沈夫人一过了上元节,便跟着沈秋越一同进了京。在看到温柔贤淑的卫慕涵时,自是满意得不得了,而看到乖巧懂事的屏儿之后,更是欣喜。
还不知道沈冬雪和卫慕清事qíng的二老,对卫慕清的感恩之qíng更甚了。而一旁的沈秋越看着二老不住道谢,憋了一肚子话却无法道出。
卫慕清看沈秋越憋屈的表qíng,心里愉悦得很,在沈家二老在京的日子里,尽了一个儿媳妇能尽的所有的礼。
虽说没有大cao大办,但朝廷里的人却是都知道,沈家一门,竟得尚两位公主,一时间羡慕与嫉妒齐飞。沈冬雪对此倒不是很介意,她更在意沈秋越成亲后是留在京里还是跟着二老回灵州。
“这事都听你嫂子的。”沈秋越如是说。
沈冬雪一肚子话都被这句给噎了回去。
倒是卫慕涵出来说了,“公婆如今年事已高,府上的生意还需相公多照料,我们便回灵州了。”
过完二月二,沈家一家便踏上了回乡的路。屏儿在卫慕清府上生活了近一年,临走前自是十分不舍。
“灵州距离京城也算不得太远,想皇姨娘了便写信来,有时间皇姨娘便去灵州看你。”卫慕清抱了抱已经长高不少的屏儿,摸了摸她的头。
“皇姨娘、皇姨丈在京中多保重,屏儿会想你们的。”
屏儿跟着一走,卫慕清和沈冬雪的日子仿佛空出了一大截。无所事事的卫慕清只好去跟云梦、云泽抢调。教新人的活儿。
新来的小丫鬟们大部分是被爹娘卖掉的,除了云盼和云鸽,还有七八个开始跟着府里多年的丫鬟一起做事的。
云盼今年不过十三岁,xing子像云泽,十分稳重,而云鸽比云盼大几个月,却是更为活泼。
两个人刚开始随侍卫慕清身边时,对于卫慕清与沈冬雪的相处还多有震惊,然而日子一久也便习惯了。对于两人如此快的适应,卫慕清表示十分满意。
眼见着入了夏,卫慕清与沈冬雪成亲也快两年了,卫慕程的儿子女儿也一岁了。皇帝在两个小家伙周岁宴上给赐了名,皇长孙叫卫德嵘,皇孙女叫卫德珍,取“峥嵘”与“珍宝”之意。
皇后每天逗着两个小家伙,便忍不住想到了卫慕清身上。于是卫慕清正在府里调。教小丫鬟呢,便被皇后召进了宫,耳提面命。
“算起来你与东学成亲也快有两载了吧?”
卫慕清点点头。
“你看嵘儿与珍儿如今都会背诗了,你跟东学怎么一点动静都还没有?”
“儿臣和驸马都还小,不着急。”
“还小呢?你这都十九了,东学过完生辰也便二十一了吧?”
卫慕清一听这个,立马撒娇道:“哎呀母后,你怎么老提一个女人家的年纪呢!”
“怎么,母后不提,你便能不长了?”皇后被逗笑了,问道。
“驸马的兄长不是二十好几也才成亲呢吗!”
“那能一样吗?他qíng况特殊,说句不好听的,能成家便不错了,还在乎年纪吗?”
“哎呀,儿臣的公婆都还没着急呢,母后这哄着孙子孙女呢,还着得什么急。”
“说你的事呢,别老打岔,”皇后蹙了蹙眉,“莫不是真如传言所说,你或者东学,有什么难言之隐?”
“儿臣说过多少次了,母后怎得还会轻信传言呢!”
“就算是有,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有问题就看大夫,你们还年轻,什么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