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
“便快了,今日皇兄找我去,便是说的津安府那位的事。待会回了房我再同你细说。”
听完卫慕清的转述,沈冬雪反而开始不安起来,“是要打仗吗?你和皇兄会不会很危险?”
“不会,皇兄不会允许在京城里打起来的,他比谁都心善,又怎么会忍心京城里生灵涂炭呢。”
“可是卫慕穗借了五万的兵,加之他自己的私兵,怕是少不过八万,这么多兵,若是只靠劝降,怕是很难啊。”
“放心便是,皇兄和四弟早便做了安排,卫慕穗手里真正的兵不会超过一两万的。”
沈冬雪闻言,眼睛一亮,“当真?”
卫慕清摸摸她的脸颊,笑道:“自是当真,只是得先同你卖个关子。”
沈冬雪也不介意这个关子要卖多久,松了口气点头道:“那便好,若是能不流血就解决卫慕穗的话,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流血是不可能的,只能将伤亡控制在最小范围内。自古哪个朝代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呢?”
沈冬雪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是太过天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很勤劳(其实还是还清明假期的债罢了嘤嘤嘤,果然还是开学时间充裕啊,放假简直要忙死了
☆、第 62 章 第62章
“安排的如何了?”卫慕穗半躺在窗边的躺椅上, 眯着眼晒着太阳。
梅浩淼躬身站在一旁道:“回王爷, 一切皆已安排妥当。”
“确定卫慕科那边能瞒过去?”
“王爷安心便是, 这五万jīng兵不经津安府亦不经肃州, 直接经靖州入京, 卫将军那里自是不会注意到的。”
“檄文可写好了?”
“业已准备妥当,就待王爷一纸令下,便可挥兵南下,勤王、清君侧了!”
“传本王令, 即日启程!”
“听皇兄的探子来报, 卫慕穗已经动身了。”天越来越热, 卫慕清趁着休沐便拉着沈冬雪窝在背yīn的屋子里纳凉。
喝着被冰镇过的酸梅汁,沈冬雪放下手里新买回来的话本,“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日子一天天近了, 怕不怕?”
沈冬雪有些不解, “公主不是说皇兄都安排妥当了?”
卫慕清笑着摇摇头, “不曾想, 我竟然渐渐怕了起来。”
沈冬雪走过去坐在卫慕清身边, 拉着她的手,发现她手心里竟然隐隐有汗意, 便安慰道:“怕什么, 还有我呢!”
“说的是。”
随着卫慕穗和他的亲卫队离耀京越来越近, 探子的来信也是越来越频繁。当卫慕穗进了京郊,卫慕程便停了探子的活动。
卫慕清进宫找卫慕程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待卫慕穗进了京郊, 卫慕清索xing找了个借口带着沈冬雪住回了宫里。
皇帝毕竟不是真的老昏了头,卫慕穗带了军队私自回京的事,他也算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忙叫了卫慕程和卫慕清,带着半数的禁卫军迎了出去。
“二皇弟怎得没有父皇诏令便进了京?这于礼、于法皆不合吧!”卫慕程骑在马上,看着匆忙骑马迎出来的卫慕穗道。
卫慕穗在卫慕程对面五十步开外站定,“皇弟是不忍见父皇受jian人蒙蔽,这才上京前来帮父皇好生清清君侧。”
“哦?本宫在京中,倒是不知父皇身边有何jian人,皇弟呢消息可真是灵通呢。”
“皇兄又何必同本王装傻?最大的jian人不就是此刻在皇兄身边的本王的好皇妹,哦不,好皇弟吗?!”卫慕穗冷笑一声。
“皇兄何出此言?”卫慕清一身骑装,驾着马,气势分毫不输卫慕程。
“念!”卫慕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叫一旁的军师拿出了檄文开始声qíng并茂的念起来。
檄文文绉绉,里面列举了几条卫慕清的罪状,什么nüè待下人、骄纵手下,想到什么便写了什么,最后便是欺君罔上,扰乱朝政。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好文章啊!”卫慕清说着还鼓了鼓掌,“这篇檄文怕不是出自皇兄之手吧?本王可记得当年在宫里念书时,皇兄的行文是最差的呢。”
卫慕穗被当着下属的面揭了短,气得面红耳赤,怒道:“种种罪行,你认还是不认!”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从未做过的事,凭何要认!”
“你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卫慕穗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便匆忙分散站好,形成一种半包围的进攻阵势,“顺道提醒二位一句,莫说是禁卫军能不能打得过我这两万兵了,就算是打得过,本王可还有五万jīng兵只待本王一声令下了。若你肯乖乖束手就擒,到时候在父皇面前,本王说不定还会念在血脉相连的份上,为你求求qíng,哈哈哈哈!”
卫慕穗的军师附和道:“明智点还是束手就擒吧!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可不是‘清荷公主’一贯的作风啊!”
“你也说了,这不是‘清荷公主’的一贯作风,可没说不是本王的作风!”卫慕清说完挥了挥手,禁卫军们立刻上前摆开阵势,将两人牢牢护在阵里,“倒是本王奉劝你们一句,两万杂牌军与五千禁卫军,可指不定谁是卵谁是石。”
“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卫慕穗冷笑一声,“传本王令,五万jīng兵速来支援!”
“殿下是要臣弟前来支援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卫慕穗身后传出。
卫慕穗转身一看,险些气死过去,“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兄借兵之后,便没有亲自同东澜国的太子殿下再确认一番吗?”卫慕科穿着五万jīng兵将领的战袍,又转头对身后的人道,“旻糯殿下,我皇兄当真是信任您呢!”
“什么?!”卫慕穗顺着卫慕科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自己的合作伙伴此刻竟站到了对立面,“旻糯你作为一国储君,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竟然背叛我!”
“绥王殿下此言差矣!本宫从一开始便是太子殿下的合作伙伴,一切都不过是与太子殿下一同演的一出戏罢了。本宫从未与你一心过,又何谈背叛呢?”
“他们许给你什么!竟然比得过我许给你的!”
“哎,事到如今了,绥王殿下怎么还不明白呢?你的一举一动,早都在太子殿下的预料之中,一年前,太子殿下的人便联系上了本宫,要本宫同他演一出戏。如果你是本宫,你是会选择一个运筹帷幄的合作伙伴呢?还是选择一个身为案板鱼ròu的合作伙伴呢?”旻糯嘲讽地冲卫慕穗笑笑,“至于太子殿下许诺了什么,这便是一国储君与一国储君之间的事了,你不过一个被发配的王爷,又怎么会懂呢!”
“卫慕程!旻糯!你们欺人太甚!”
“皇兄,我劝你还是莫要冲动,以卵击石了。”卫慕科叫卫慕穗有动武的念头,出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