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江湖历险记
……感qíng连人家姑娘的姓都知道了。
夏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见这小子傻乐的样子,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成,你就好好加油……我估计是看不到你喜结良缘的那天了。”
“为什么?”范达这小子已经把夏云当自家人了,听了夏云这话,一愣,反问道。
“因为我们明天就走了。”乔安月从一旁的树林从抱着一堆糙药走出来,刚好听到范达的问话,理所当然地接过嘴,絮絮叨叨,
“诺,这是留给你们的……主要是活血化瘀的一些糙药……搭配方法我都写好了,你们哪天下山找个秀才问问……之前那么差的东西也不知道你们怎么用得下去……”
这几天夏云在劈柴,乔安月也没闲着。
先是跟着在一边到处溜达,后来竟然在山上挖出了许多食用香料——极大的改善了范家村村民的伙食!
香料找了个七七八八,这位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连药糙都不放过!
各种稀奇古怪的糙药,就连夏云这种老江湖都只能认出几味比较常见的止血或驱蚊药糙之类的,至于剩下的——身为门外汉的她也是一头雾水。
“家里藏书不算少,闲时便也把医书翻了翻。”
大小姐对此的解释是学辨认食材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对辨认药糙也很擅长——毕竟两者同样需要细致的观察力和嗅觉——于是便连医药也顺带略微钻研了一点。
合qíng合理,有理有据。
夏云:“……厉害了。”
她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推测,但凡在饮食上颇有造诣的厨子,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医药上的天赋?
也许哪天饭菜做不下去了,去药铺当个抓药的郎中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你又去刨药糙了?”夏云看着乔安月怀里的一堆,撇撇嘴,对着范达解释道,“你别介意哈……她这人就这样,就是嘴巴毒了点,你不听就好,刨出的东西确实还挺有用的……”
当夏云那个“刨”字顺着风飘进了乔安月的耳朵里时,大小姐对夏云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
“夏云,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商量一下关于一百九十八两银子的偿还问题。”
夏云立马从石头上跳下来,捂着耳朵,往村里跑去,“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范达看着日常斗嘴的二人嘿嘿一笑,背起夏云留在原地的柴火,连忙跟上两人的脚步。
在他身后,几人都没注意的是,夏云之前待着的那块石头——以夏云食指落得点为圆心,四周密密麻麻布满了蛛网似的细纹!
就在夏云跳下来的瞬间,细纹以迅雷之势蔓延到了整块大石!
三人逐渐远去,那石块仿佛终于承受不住,竟是凭空地——轰然倒塌!
裂成了无数的小碎块!
一个小碎块在空中崩塌解体,翻滚着落下了山崖,夺路狂奔,竟然一股溜儿地掉到了山底!
*
啪嗒。
黑马的前蹄踏碎了地上的一小块硬土块。
“你真的要单枪匹马闯死亡谷啊?”
丁镖头身边跟着召集过来的绿林道上的好友,走在行镖的路上,准备原路返回找出贼人的线索。
他第四次好奇地跟这个半路上遇上的黑马白衫的男人搭话——那人cao着一口地道的官话,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巧的透明瓶子,里面金甲的小虫颇为瞩目。
“嗯。”那人矜持地点点头,座下的黑马打着响鼻,耳朵耷拉着,马蹄上挂着浑huáng的尘土,显然一路颇为劳累。
“你愿意同我换马吗?”那人冷不丁问着丁帆,语气微冷,
“我赶路,沿途已经换了好几匹马,这马是西域产的良驹,只是一路奔波力有不殆,你若愿意换,绝不吃亏。”
丁镖头愣了片刻,这马确实是好马,青州城甚至还鲜有卖此马马贩子——上好的西域良驹,只是因为赶路太累而跑不起来就换……未免也太bào殄天物了。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我说了,我赶时间。”那人许是看出了丁帆的困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也不是不成……只是……”丁帆还有些不太相信,后面的那句“你不会后悔”还没说出口,就见那人勒绳下马,看似随意拍了一下丁帆坐骑的马屁股。
这一拍,丁帆顿觉座下黑马变得狂躁起来,没走两步那马就浑身是刺地迫使丁帆下马!
——如果不是他的腿脚还算轻快,换个人指不定就直接摔下马背了!
受过驯服的马鲜少会桀骜,这人随手一拍就能让跟了他几年的马这样反常……
不简单。
丁帆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然而那人却没给丁帆更多的思考时间,丁帆前脚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他后脚就足尖点地,纵身上马!
“多谢。”那人冷冷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放在正常的贸易集市上面是典型的qiáng买qiáng卖。
只见他死死一勒缰绳,脚一蹬马鞍——那马立马驯顺了起来!
“驾!”
那人低声喝道,整装待发的黑马立刻撒开了四蹄往前狂奔!
人马如箭般飞了出去,立马消失在前方的绿竹林中,直朝已经ròu眼可见的临云山脉冲去!
“……真是个怪人……”丁帆愣在原地,自言自语,“京城的人都这种……天地之间我最大的臭脾气吗?”
他摇摇头,觉得在那人身上体会到了一种他最不愿意打jiāo道的官家人的气质,不愿多想,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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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jiāo手
丁镖头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失镖的地点。
失镖是在十几天前,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散落的兵刃被流民捡走。地上的血痕也早就被风雨冲散。
先前心惊胆战的激烈jiāo锋就这这么几天内消失无踪, 仿佛从未发生过似的。
丁帆拜托着同伴把这块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了一遍,却难以找到半点有用的蛛丝马迹。
众人费心思寻了好久, 直到太阳已经西沉了, 才终于在失镖地点稍远一些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贼匪的死尸。
透过那诡异的肢体方向,应该是被路过的流民特地拖到这块偏僻的角落——上边还能穿的衣服已经被人扒走了, 留下来的都是不能遮体的破布。
死相虽谈不上凄惨, 但死后却显然没有安生。
这幅吓人的模样,若换了城里整日风花雪月的公子哥,铁定吓得不成人样。不过在场的都是走南闯北多年的汉子,也见怪不怪了, 顶多在心里骂了一声“这鬼世道”, 来表现他们为数不多仅有的同qíng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