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尽灯花又一宵
“姐还要问你呢,什么时候跟人家慕氏集团的千金那么熟了?”
“你胡说什么啊?”
“姐胡说?”
“不是胡说是什么?我明明……”
看见芳芳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我停止了我的辩驳,弱弱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芳芳歪着脑袋,摇头说:“你不说实话,姐就不告诉你。”
“不说拉倒!”我又白了她一眼,看了一眼闹钟上的时间,脑海中很快蹿过一些支零破碎的片段来。
“你……好……美……”
萦笙的笑声似乎近在耳畔,我的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看向了一边。
那边除了我的书柜外,什么都没有。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姐认输!”芳芳忽然叹了口气,继续说,“昨晚你睡得像头死猪一样,被人家大小姐给送了回来。”她悄悄地看了我一眼,“姐觉得你昨天怪怪的,专门来找你,在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这不,就看见了人家吃力地背着你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背我?”
我有些惊讶,她明明是醉了啊。
芳芳打了我一下,“敲黑板!人家为什么会背你回来?”
“我……我怎么知道?”
“重点一!”芳芳捏了下我的脸,“你长那么圆润,人家那么瘦一只,背你上来可不容易,你们的关系不简单哦。”
我打开了她的手,“我哪里圆润了?!”
芳芳的视线放肆地往我的胸口看了一眼,贼兮兮地笑了笑,“你说呢?”
“你……”
“好了,重点二!”
芳芳在我想发怒之前把话题引开了,“我昨晚明明想帮她一下接你这个猪下来的,结果她只会微笑摇头,亲手给你脱鞋脱衣服……”
“等等!脱什么?”我低头看了一眼被子中的自己,现在穿着的是平时的睡衣,“她……还给我换了衣裳?”
“可不是,重点三来了,还写字给我,不准我看。”芳芳耸了耸肩,“姐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你里面长啥样……”
我只觉得双颊蓦地烧了起来,脑补一下昨天那些画面,最最最严重的是——我的内衣也被解开了!
看见我又开始发呆,芳芳戳了下我的肩,“奚欢,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人家日理万机的慕氏集团千金,怎么会突然对你那么好啊?”
我……我也想知道啊!
“她……什么时候走的?”我低声问了句。
芳芳想了想,“帮你把被子盖好了,就走了,临走还给了一个任务……哎呀!我就说忘了啥,一早上听你一个劲的说梦话,我都忘记这事了!”
“什么事?”
芳芳将便签拿出来,丢给了我,“喏!买早点给你!姐先下去买早点了,你先起来洗漱,捋一捋,看看一会儿怎么跟姐jiāo待清楚?”说完,芳芳就风风火火地提着小包离开了我的小公寓。
麻烦杜小姐明早给奚欢买份早点——纸上这样写着。
“慕笙……”
我喃喃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从chuáng上走了下来,顶着微乱的头发走到了洗手间,准备洗漱。
今天芳芳有句话是说对了,我是真的要捋一捋,慕笙跟我梦中的萦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刷了牙,洗了脸,我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趁着芳芳没有回来,我走到了卧室的衣柜边,打开了衣柜。
那是——
我怔怔地看着衣柜里面回来的那件白衬衣,拿了出来。
衬衣已经被重新洗过,还被熨得格外平整。
“你真的好像萦笙……”
我哑然轻笑,突然觉得莫名地心暖。
就穿这件吧。
我脱下了我的睡衣,反手扣上了我的内衣扣,视线却突然定格在了衣柜的镜子上——心口上,不偏不倚,淡淡地印着一个小唇印。
芳芳那家伙虽然嘴巴有点讨厌,可她怎么样都不会做这种越界的事啊。
难道是——
我倒吸了一口气,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有些清晰起来。
我记得……是有那么一个女孩子俯下了身来,在我心口暖暖地亲了一口,在我耳畔说了一句。
“你……好……美……”
浓浓的羞意冲上心头,我瞬间双颊烧得更加通红。
若是芳芳给我来这样的恶作剧,我肯定要狠狠打她几下,可是……那人是慕笙……我……非但没有觉得讨厌,甚至还觉得小小的期待与温暖……
等等!慕笙明明不会说话啊!我到底在脑补些什么?!错觉,一定都是错觉!
我慌乱无比地将白衬衣穿好,才扣上三个纽扣,门外就响起了芳芳的敲门声。
“开门,姐带着早点回来了!”
我苦笑了一声,扣好了剩下的纽扣,走到了客厅中,打开了房门。
“好了,放那边,我会吃的,谢谢了,芳芳。”我关上了门,再看了一眼闹钟,“你再不去杂志社,要迟到了。”
芳芳白了我一眼,将早点放在饭桌上,不慌不忙地一一打开,得意地说:“人家也给我请了假了,我今天可以不上班,薪水照发!”
“人家?”
芳芳揪起一根油条,一边吃一边说:“就是你的慕氏集团千金啊。”
“什么我的?”
“你啊,现在可是人家的香饽饽,我可要抱好你的大腿。”
“我跟她或许连朋友都不算……”
“别chuī牛了,朋友都不算,那她昨天还对你那么好?”
“我……”
芳芳突然停下了吧唧嘴,她有点好奇,“要是她老爸知道她现在有点弯,你说,会不会上个超级头条?”
“够了!”我坐在了芳芳对面,正色看着她,“这些话,今天说说就完了,你那张嘴别到处说,不然……”
“啧啧,奚欢,你还凶起姐来了!”
“人家是个好姑娘,你又不是狗仔,以后都不要提这事了。”
“奚欢,姐还是第一次看你那么在意一个人呐。”
我心虚地白了她一眼,“你还真来劲了啊?”
芳芳反而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我,“我可不是来劲,我是有点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我喝了一口豆浆,想遮掩我此刻的不安。
“奚欢,人家那可是大集团,家财万贯,要什么没有?”芳芳严肃地阐述着她的观点,“人家可以男女通吃,玩玩就好,可你不一样,奚欢。”
“芳芳,我懂。”我点点头,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笑着说,“gān脆今天我们两个假公济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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