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请万受无疆
白轻翡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觉得脸上在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拒绝她,施世莎还是第一个。
施世莎接到左悯qíng电话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当日下午,一进家门就觉得气氛不对,施耀城按理说应该正在公司处理大小事务,然而他此刻却坐在客厅,一众下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白小姐到底去哪里了?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病人!”施耀城的声音愤怒得能穿墙。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大少爷,监控里白小姐只是去了洗手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当时我们都在准备午餐,也是按照医生给的单子给白小姐做,正要端过去呢,就……”
“废物!”施耀城扯着领带,一下子坐在凳子上。
助理杨易走上前说:“白小姐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信息也没有回……”
施耀城又要发作,施世莎走上前说道:“你冷静一下。”
施耀城看了施世莎一眼:“你来得正好,白小姐昨天是睡你房间。你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我昨天住酒店,不知道。”施世莎坐下来,顺手拿过一本杂志,白轻翡这次玩的又是什么鬼把戏?
施耀城冷笑:“我知道你们都看不惯她,想法设法让她走,现在她走了,还带着病,你们满意了?”
施世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以施耀城现在的智商,她根本不愿意和他多说一个字。
不过,白轻翡凌晨还在给她打电话,短短几个小时,难道还能飞出地球?
施耀城现在正在发火,连左悯qíng都得躲着走,能让施耀城发疯成这个样子的,也只有那个白轻翡了。
施世莎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一条没有存名字的号码发来的信息。
“想找我么?”
施世莎忽然意识到这是白轻翡发来的信息,看来她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幕。
施世莎顿了顿,本来想问白轻翡在哪里,却又停了下来,这么容易就让白轻翡得手,不是太便宜她了么。
故意不回,白轻翡果然沉不住气,又发来一条:看来你是想让施家大少爷难看。
施世莎这才敲了几个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轻翡又回:六点,远微桥见。
施世莎扬嘴角一笑,果然是白轻翡式的语气,简洁明了,厉害突出,白轻翡早就猜到自己一声不响离开会有什么结果,现在看来,她的目的达到了。
施世莎只是不明白,白轻翡为什么独独想要见她。
难不成在她房间看了一晚上《唐璜》之后,想要约她讨论剧qíng?
这个场面,怎么想都觉得违和。
白轻翡把地点选在车来车往的远微桥,让施世莎觉得很奇怪,在桥上等到五点五十六分还没看到白轻翡的踪影,施世莎正准备给白轻翡打电话,面前一辆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白轻翡出现在驾驶室,不得不说,她那张漂亮得人神共愤的脸让这喧闹又杂乱的车流都显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然而白轻翡也只有脸漂亮而已,她的人品就跟筛子一样漏dòng百出。
“上车。”白轻翡微微一笑,眼神悉数落在施世莎身上。
施世莎以为白轻翡约在这种地方是要步行,自己打了车就过来了,没想到白轻翡竟然自己开车。
这个女人除了人品败坏之外还喜欢作弊么?
施世莎开了车门坐上去,白轻翡探过身子就要帮她系安全带,施世莎一把拦住她,淡淡地说:“不必,我自己来。”
白轻翡并不尴尬,笑了笑退回自己的位置:“又不是要让你捡肥皂,你gān嘛这么紧张。”
施世莎不理会白轻翡,系好了安全带,这才说道:“现在你满意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白轻翡不语,只踩了油门拐上快速车道,车窗外的风鼓鼓刮进室内,chuī起白轻翡的长发,一直飘到施世莎的面前。
白轻翡的长发,一如既往清香如神奇岛屿上绽放得最灿烂的玫瑰花,整个车室的空气都成了这淡淡玫瑰花香的俘虏,它们举着白旗,要让共享这空气的施世莎投降。
于是,随着白轻翡的清香一同传来的还有白轻翡融在风里缥缈细腻的声音:“我几时讲要约你聊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姐的套路太多了,不过施小姐,也不会示弱的。
☆、第8章 你不热吗
不聊天,难道和你看风景?
若不是一惯良好的修养让她做不出没礼貌的事,施世莎早就想摔门而去。白轻翡这行为,说好听点是约见,说不好点就是诱拐。
不知廉耻的女人用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果然得心应手。
施世莎对白轻翡说道:“所以你在电话里威胁我的事,无论如何你都会去做了?”
白轻翡莞尔一笑,眼睛平视前方,脸上露出当年褒姒远眺被烽火戏弄的诸侯的表qíng:“威胁你?如果威胁你有用的话,那我真要多做个十次八次的。”
施世莎冷笑:“你做得还少?”
白轻翡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施世莎说:“以你的容貌,你应该不愁金guī婿,为什么偏偏瞄准施家。”
“谁知道呢,”白轻翡轻描淡写,“或许这就叫缘分,躲也躲不掉。”
白轻翡施施然地四两拨千斤,施世莎也不禁要称赞她推得一手好太极,就这口才和厚脸皮的程度,只怕是孙膑从地底下爬起来,也得叫她一声姑奶奶。
施世莎于是决定转移话题:“现在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轻翡笑起来,笑声像乱颤的铃铛一样顺风飘到施世莎的耳膜,施世莎皱了眉,抬眼看着白轻翡:“我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
白轻翡调整了一下语气,一本正经道:“你的表qíng好像上了人贩子的车。”
施世莎微微一笑:“你也知道自己会偷-人?”
略带火药味的反问并没有让白轻翡失态,她盈盈笑着,一边慢慢减速,一边朱唇轻启:“我从不偷=人,只偷心。”
偷心?你确定不是偷腥么。施世莎很怀疑白轻翡对自己的定位认知到底准不准确。
车已停在一幢私人公寓前,白轻翡很快下了车,走到副驾帮施世莎开了车门,稍微弯了弯腰,明月样的脸蛋儿正对着施世莎,眼角露出些微挑衅的笑意:“挂我电话的时候不还是气势如虹吗,怎么怕了?”
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怕什么?”
白轻翡说:“上去跟我喝杯茶,敢不敢?”
白轻翡的眼神悉数落在施世莎衬衫上没有扣好的第二颗纽扣,自从见到施世莎,这已经是白轻翡第二次见到施世莎穿这种复古样式的衬衣,领口线条流畅而jīng致,恰到好处地包裹着白皙颀长的脖颈,衬衫前襟略微敞开,若隐若现的锁骨尤抱琵琶半遮面,让人不禁想伸出手指,用指腹划过jīng致的锁骨线条,看看这细腻的骨骼上的温度,究竟是温热还是暖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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