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对象
没来得及用早膳,但总算是赶上了早朝的时间,萧墨临出门前,钟韶期期艾艾的凑了过去,小声说了句:「阿墨,要不然,今日告病吧,早朝要站一两个时辰的……」
萧墨的脸都涨红了,狠瞪了她一眼,没说话,上了轿辇让人抬着走了。
钟韶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目送着轿辇远去。今日她本是轮休的,而且昨夜折腾太晚也确实没睡够,但站在殿门外想了想,还是准备回去换上羽林的军装,一会儿去早朝的宣政殿外多晃悠两圈。
不过送完萧墨,钟韶刚进寝殿准备换衣服,却发现殿中的几个宫女看着她的目光怪怪的。她初时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看见宫女们换下的床单上沾染着斑斑血迹……
于是钟韶明白了,宫女们那奇怪的目光里大约写着「禽兽」二字!钟韶的脸都涨红了,然而她能冲着这些人解释,这些血都是她自己的吗?伤口还在手上呢!
当然是不能解释的,所以她只能把宫女们都打发走了,然后换上羽林的衣服,去宣政殿外等着了。结果等着等着,又等到了永宁帝的一顿训。
作者有话要说:
永宁帝(愤愤):看看我闺女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早朝都要站不稳了!
钟韶(委屈):不是你催着要孩子的吗,怎么能怪我
永宁帝(无语):造人是一朝一夕的事吗,有你这么急的吗
钟韶(更委屈):真就这么急,因为药只有一颗啊
PS:包子已上屉,静待出炉
第193章 惊喜惊吓
虽然挨了训,但大抵是看在她下过保证后就如此「卖力」的情况,永宁帝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倒是没再提孩子的事,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之后的一个来月过得很平静,萧墨偶尔还会提一提孩子的事,但钟韶却是没再接过话。只是两人在一起时,她的目光时常会不自觉的落在萧墨的小腹上,晚间也再没去争过主动权。
如此一个半月过去,时间也渐渐地从盛夏迈入了初秋,萧墨一切如常。
宫中请平安脉其实是惯例,皇帝三五日就要一请,哪怕没病没灾的,也要防范于未然。萧墨这般的身份不比永宁帝,但按规矩,少则半月,多则一个月也是要请一回平安脉,之前有永宁帝吩咐那段时日,请脉的太医更是隔三差五的就往重华殿来一趟,如今永宁帝没再咄咄逼人了,倒是渐渐又恢复了原状。
这一日便正是太医院的太医按规矩来重华殿请平安脉的日子,给公主请脉之后,自然也不会漏掉驸马。往常这样的日子,钟韶总是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太医逮个正着,然后又要绞尽脑汁的去敷衍推脱,再不小心惹得永宁帝更加生疑。
然而今日不同,钟韶默默的在心里算了下日子,距离她用药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术精湛,若是真的成事了,那一个半月的身孕,他们应该已经能诊出来了吧……
这个念头一经生出,钟韶的心里便是忍不住的期待,又是忍不住的担忧。她满心的忐忑难安,乃至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眼下便是多了两抹青黑。
萧墨一早醒来见着钟韶那疲惫萎靡的模样还吓了一跳,担忧的抚着她的额头问道:「阿韶,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有贵太妃的多年调理,钟韶的身体历来康健,只有偶尔受伤,却是从来没生过病。如今她们二人的身份也是今非昔比,钟韶若是真病了,还不能寻太医,其实也是一件麻烦事。萧墨想着,她或许该培养一两个心腹医女在身边了,以备不时之需。
钟韶却不知萧墨一下子想到那么远,听到萧墨担心的话语,她只摆摆手说道:「我没事,阿墨不必担心,只是昨夜没睡好罢了。」
两人闲谈几句,时候便已是不早。萧墨确定钟韶无碍之后也放下了心,不过见着钟韶在重华殿期期艾艾的总也不出门,她倒是有些奇怪了,便是道:「阿韶,一会儿太医就该来请脉了,你还不走吗?」
这话不是赶人,实在是现实所迫。之前太医来请了那么多次的平安脉,钟韶即便是轮休,也会想方设法的溜出去,或者寻个借口去羽林那边,或者跑去临华殿请安,又或者干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但今天钟韶其实是当值的,又恰逢太医来请平安脉,她拖拖拉拉的不走,反倒显得奇怪了。
钟韶自不好与萧墨解释,也怕那孕育丹无效,又或者月份太小太医诊不出来。若是没有萧墨那边的喜讯顶着,太医肯定又得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懒得再与太医打交道,钟韶小小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一顿,又道:「我今日就在附近巡守,若是有事,就让人去寻我。」
萧墨闻言有些好笑,便冲着她摆摆手道:「你去就是,我身子好得很,请个平安脉能有什么事?」
钟韶没有解释,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临走时目光仍旧仿佛不经意般滑过了萧墨的小腹……
今日仍是有早朝的,不过太医一般会在早朝前来,请个平安脉并不会耽误多少时候。因为若是宫中这些主子身体不适,哪怕是一点小毛病也肯定是会主动传太医的,平安脉也真就是平安脉,十次里有九次都是没什么问题的,剩下那一次也不过是上火之类的小问题。
今次来重华殿替萧墨诊平安脉的是陈太医,老太医一把年纪了,医术精湛。他进门之后习惯性的往殿内扫视了一圈儿,没有意外的只看见了公主一人,驸马再次不知所踪!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陈太医觉得很奇怪,虽然他从未替钟韶诊过脉,但观其气色也知道,对方身体强健,当是没什么问题的。既然如此,对方又为何如此的「讳疾忌医」呢?乃至于宫中竟渐渐有了不少流言蜚语,而且尽皆是对驸马不利的。
陈太医想不明白,不过他当了一辈子太医更明白,宫中的事少听少问少看少管,如此才能活得长久。于是也没说什么,只一眼扫过便是收回了目光,然后规规矩矩的冲着萧墨行礼。
萧墨也已经习惯了诊平安脉的事,她没有秘密,也不需遮掩什么。因此她并不在意的让陈太医免了礼,然后自然而然的在桌旁落坐,等到陈太医将脉枕拿出来放好后,也习以为常的将手腕放了上去。
老太医就坐在萧墨对面,他告了一声罪,然后便将抬手搭在了萧墨的脉门上。
一切如常,只这一回老太医把脉的时间似乎比往常更久了一些,而且探完脉之后没等萧墨开口,他竟是道:「请殿下换另一只手,容臣再诊过。」
这话一出,淡定如萧墨也是眉心一跳,旁侧随侍的清璃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医,可是我家殿下身子有哪里不好了?!」
陈太医闻言却是摇头,并未说些什么,只重复道:「请殿下容臣再诊过。」
因着陈太医的态度,萧墨心里涌现出了些许不安,脑海里也浮现起了钟韶出门前说的话。不过眼下并不是她表露的时候,因此只抿了抿唇,便听从陈太医的话,换了只手,又将手腕放在了脉诊上。
这一回陈太医诊了更久,久到满殿宫人都忍不住跟着提起了心,老太医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了一抹笑。他收回了诊脉的手,紧接着冲着萧墨拱手一礼,说道:「恭喜殿下,殿下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