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家国怨
其他大臣还在林中寻觅猎物,而这两人早就打得累了,拓跋瑾萱问道“秦大人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还不成家呢。”
“因为微臣的意中人是长公主。”秦北紧盯着对方。
拓跋瑾萱笑道“可你知道长公主已经不在了。”
“微臣没有建立万世基业的胸怀,也没有权倾天下的野心,微臣只知道我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哪怕只是相望……已经足够了。”
拓跋瑾萱将头转到别处,“等一个根本就回不来的人,秦将军这又是何苦呢。”
“我记得长公主当年曾在与微臣喝酒的时候对微臣说过,微臣没有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又怎么会明白那种为了心爱的人宁愿牺牲一切的感觉。长公主当年可以为了心爱的人嫁给自己并不喜欢的男子,为什么微臣不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等候一生呢。”
“可你知道,长公主已经死了,她根本就不会回来了,你就算是孤苦一生也是徒劳。”
“若是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微臣宁愿孤独终老。微臣知道,长公主活着的时候心里没有我,死后心里也一样没有我。既然有些事情已经是奢求,微臣也不想再顾及儿女私情,只求能够为皇上保住这万世之基就足够了。”
“你如今做了兵马大元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还要等一个回不来的人。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们,只要你看重的,只怕就没有哪个姑娘会拒绝你。”
“可那些都不是微臣喜欢的女子。或许微臣的有缘人还未出现,但微臣不会轻易与自己不爱的女子成亲,既苦了自己,又害了别人。”
拓跋瑾萱大笑几声,“秦将军还真是个痴情之人。他日若是秦将军你有中意的姑娘,朕一定亲自为你证婚!”
秦北不再说话,只是一笑,难道真如鹤鸣道人所说,我与你的缘分注定不是情缘吗,既然今生不能与你相爱,只要能让我守在你的身边对我来说就已足够。鹤鸣道人说过我的有缘人还未出现,如果那人不是长公主,那又会是谁呢。
☆、四十六章
“臣妾拜见皇后。”午后罗晓晓去了沁芳园。
慕容伶霜忙说“都是一家人,妹妹不必如此多礼。”
却见拓跋瑾萱也在,正握着拓跋鸿毅的手教其写字,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晓晓,你来啦。”拓跋瑾萱招呼着。
“臣妾拜见皇上。”
拓跋瑾萱挥了挥手,大大咧咧的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哪来这么多的礼节。”
罗晓晓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臣妾亲自做了一些杏仁酥酪给太子。”
听了杏仁酥酪,拓跋鸿毅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急忙打开桌上的食盒,“鸿儿最喜欢吃杏仁酥酪了,以前在祖父府上素问祖母经常做给我吃的。”说着说着眼泪竟然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罗晓晓见这孩子无端的哭了,倒也有些慌了,拿起手帕一边为其擦拭眼泪一边说道“太子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我想祖父,还有四位祖母……”
拓跋瑾萱扶着拓跋鸿毅的肩膀,说道“难道鸿儿忘了临行之前祖父曾说过什么了吗,鸿儿是男子汉大丈夫,是拓跋家的子孙,拓跋家的男子都是驰骋战场流血不流泪的大英雄,怎么能随便哭鼻子呢,若是让奴才们看见了多丢人。”
拓跋鸿毅急忙擦了擦眼泪,“嗯!鸿儿不哭了,以后也做一个像父皇这样的大英雄!把所有欺负战蝾国的坏人全都杀掉。”又轻轻的抽了抽鼻子,又可怜巴巴的说道“不过鸿儿真的很想祖父,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们呢。”
“等你什么时候把箭法练好了祖父就会来看鸿儿了。”
拓跋瑾萱的一举一动都被罗晓晓看在眼里,仿佛不忍遗漏对方的任何一个动作。
慕容伶霜起初听拓跋瑾萱说了罗晓晓嫁给自己是为了各取所需,自己也相信了,可如今看到罗晓晓看拓跋瑾萱的眼神,她知道罗晓晓对拓跋瑾萱绝不只是各取所需那么简单,或许罗晓晓对拓跋瑾萱的感情甚至不亚于自己对拓跋瑾萱的感情。
拓跋鸿毅拉着拓跋瑾萱的手,“父皇陪儿臣去练箭吧,儿臣要努力练箭,练得像父皇一样厉害,那样就可以早一点见到祖父了。”
罗晓晓看这一大一小的背影,倒也觉得场面甚是温馨。“如今姐姐得意与皇上团聚,也算去了皇上一个心病。皇上这南征北战的一走就是五年,倒是苦了姐姐一人留在家中还要照顾太子。”
慕容伶霜笑道“我听闻这些年你一直追随着皇上奔波,倒是辛苦了妹妹才是。之前在周国的时候一直为皇上担心,知道这战场上刀剑无眼,可自打听闻有妹妹照顾皇上,我倒也没有先前那般担心了。”
罗晓晓笑道“皇上与皇后恩爱有加,皇上对皇后情深意重,只怕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子了。”
慕容伶霜忙说“妹妹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些年妹妹同皇上南征北战,将皇上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很多事我也是有所耳闻的,我知道妹妹对皇上不无情意,更何况皇上又不是哀家一个人的夫君,妹妹又何苦这般,应该将心中所想告诉皇上才是。”
罗晓晓之前也不知慕容伶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原以为只要自己为拓跋瑾萱付出的多了,日久生情对方便会爱上自己,可如今见了慕容伶霜本人,也不禁暗叹,这样的女子,也难怪身为女儿身的皇上会对其念念不忘了,更何况这二人也算是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想必慕容伶霜还没嫁给皇上已故兄长的时候,她二人就已经关系匪浅了,想到此处心中却也释然了。但又难免失落,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却注定是与自己无缘的。
“王爷,前面有辆马车挡住了咱们的去路。”
“什么人敢挡住本王的去路!没告诉他这是本王的马车吗?”此时的镇南王一只手臂早已换成了铁手臂,铁做的手掌外套着一个不知是什么动物皮的手套,另一只还健在的手正将两只核桃盘的咔咔作响。
“回王爷,前面是齐国公的马车,奴才报了家门,可那齐国公说……”小厮为难的看了看镇南王。
“那土匪说什么了。”
“齐国公说……说王爷是反复小人,何足惧也……”
镇南王走下马车,正巧对面的马车也掀开车帘,罗遮天看见镇南王走来,便也下了马车,拱手笑道“我当是谁呢,这么大的阵势挡住本官的去路,原来是镇南王啊。真是失敬失敬。”
镇南王笑道“这奴才也没说清楚是谁,只道前面有马车拦住了去路,我还以为又是哪些个不入流的地痞鼠辈在此拦路呢,不想竟是齐国公。”
罗遮天说道“既是镇南王,本官自然要给王爷一个面子的,只可惜本官这车辕坏了,马车如今是进退不得,只得委屈王爷让路了。不过王爷若是不介意,等他三两个小时也无妨。本官倒是急得很,这不皇上还在宫中等着下官商议政事,可这车辕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添乱。本官倒是十分羡慕王爷您啊,没有政事操劳,只做一个悠闲王爷,闲在家中养老,还照样有俸禄拿,很是惬意啊。你这铁臂王爷真是越来越让人羡慕了。”罗遮天一边说一边笑着敲了敲镇南王的铁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