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家国怨
又有人打断说道“皇上,当日大殿之上那刺客武功了得,这是臣等亲眼所见,若是只将这刺客发配边疆,只怕等同放虎归山。”
拓跋瑾萱笑道“吴大人果然细心,那就废去许清月武功,将其录入奴籍,朕就将许清月赐给秦大人。”
“谢皇上!”
“皇上,微臣以为……”
拓跋瑾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文臣总是这么愿意管闲事儿,只不耐烦的说道“此事没有什么再商量的意义了,众卿家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荣国公,皇上赏赐的奴婢卑职已经带到。”许清月带着手镣脚镣被官兵押到秦北府上,官兵领了秦北的赏银便离开了荣国府。
“秦大人?”许清月本以为自己是要被带去斩首的,但却没想到被送到了秦北府上。
秦北说道“见到我很惊讶吗?”
“他们刚刚说皇上赐给你的奴隶,莫非就是我?”
“你还不知道?皇上免你死罪,但是将你录入奴籍……”
“所以我就成了秦大人府上的奴隶?”
秦北一面点着头,一面解开许清月手脚上的铁链,许清月本想出其不意将秦北击晕,这发现似乎提不起一丝内力,面上一紧“怎么会这样!”
秦北笑道“怎么,又想偷袭我?”
许清月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秦北。秦北轻描淡写的说道“皇上怕你对我不利,所以将你的武功废去了。”
“我若是被废去武功又岂会毫不知情。”
“我趁你熟睡之时溜进牢房废了你的武功,我轻功这么好,且手法高明,你没发现也不奇怪啊!”
废去武功对练武的人来说无疑是最残忍不过了,尤其又是许清月这样一个杀手。
秦北警惕的看了看对方,“你……不会想报复我吧?”
许清月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奴婢身份卑贱,得此大恩,又岂能不知足呢。”但心中却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
自那日争吵之后,拓跋瑾萱一直没来沁芳园看过慕容伶霜,这一来竟觉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副坐卧不安的样子看着对方,慕容伶霜笑了“皇上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嗯……啊……我……”
慕容伶霜坐在对方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怎么了?”
“我那日与你发了脾气,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我何时说过生气了。”
“才不是……我以为你会生我的气,所以这些天也不敢过来见你。”拓跋瑾萱耷拉着脑袋,“我只怕自己做错了事,惹你生气,你再也不理我了……”
慕容伶霜笑道“皇上这么多天不来,我还以为皇上新婚燕尔早把臣妾忘了呢。”
拓跋瑾萱面露喜色,“霜儿这是在吃醋?”
“我只是希望有个人可以一心一意的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拓跋瑾萱抱住对方,“老天让我劫后余生能够与你相守,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慕容伶霜苦笑,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又岂会不懂你的心思,或许我们都有太多的顾虑,所以这一步才会如此艰难。
“萱儿,自打我十四岁来到战蝾国便再也没见过母妃,所以我想回周国看看母妃。”
“霜儿,可我如今国事繁忙,又不能陪你回去……”
慕容伶霜说道“我一人回去即可,知你国事繁忙,又岂能因我耽误了江山社稷。”
慕容伶霜启程前往周国的前一夜,拓跋瑾萱留在了慕容伶霜的寝宫,二人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拓跋瑾萱披散着发髻,与平日里那威严的帝王完全不同,此时的拓跋瑾萱却露出一丝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这二人已经多少年没有如现在这般亲近了,自打慕容伶霜与自己的哥哥成亲之后,这二人就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如今再重新躺在一处,拓跋瑾萱竟紧张的心脏狂跳不已。
慕容伶霜突然转过身面对着拓跋瑾萱,轻声问道“萱儿,你后悔走这一步吗?”
拓跋瑾萱捋了捋慕容伶霜脑后的发丝,“永远都不会。只要能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不管多冒险的事我都宁愿一试,哪怕前面是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如今萱儿已经是战蝾国的国君,也是战蝾国百姓的父母,切记以后做任何决定都要为天下苍生着想,万万不可再如儿时那般意气用事了。”
“霜儿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话来了,莫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做了皇上自然就要为百姓着想,但若是有人要伤害我的霜儿,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保护我最爱的人。”
“萱儿,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日后不管做任何决定都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为何突然说出这等严肃的问题?”
“我只问你能否答应我。”
拓跋瑾萱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是霜儿说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是要我去死我也一样会答应你。”
慕容伶霜责怪的说道“又胡说了,谁要你的命了,我只要你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拓跋瑾萱拉着对方的手,“原来你一直带着它。”
“这紫晶黑石链是你亲手为我戴上,我一辈子都会戴着它。”
拓跋瑾萱笑道“果然是将你我一生都锁在了一起。”拓跋瑾萱身体向前倾去,忍不住轻吻了对方,慕容伶霜并未躲闪,拓跋瑾萱便想着做些其他的事情。慕容伶霜按住了对方的手,“不可……”
“霜儿……如今我是皇上,你是皇后,我们是否可以……”
“不可以。”
“为何?”
慕容伶霜并未回答,只说到“时辰不早了,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那一夜对拓跋瑾萱来说仿佛是一种煎熬。
第二日天还没亮,慕容伶霜服侍拓跋瑾萱更衣,拓跋瑾萱说道“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穿就可以了。”
慕容伶霜说道“我如今虽是你的皇后,可却从未做过皇后该做的事。难道你要小气到连更衣也不让我为你做吗。”
拓跋瑾萱在其耳旁小声说道“可皇后该做的事情……只怕不止是为夫君更衣这么简单……”
慕容伶霜面上一红,并不理会对方的玩笑,只拉着拓跋瑾萱坐在了铜镜前面,为对方梳理发髻,就如当年在沁芳园里的两个小女孩儿一般。
“我不在帮我照顾好鸿儿……”
“放心吧,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等你回来了,鸿儿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你就杖打我一百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