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关系GL
日头悄悄穿过翠绿欲滴的葡萄藤架,叶隙星星点点,金穗般闪着,乔金醉的吻愈来愈湿,她和苏沫沫的手指,纠结于清凉细腻的藤蔓,挲挲摩摩,如缠如痴。欲动情催,苏沫沫觉得乔金醉开始咬她,唇和齿很快失去分别,激烈的,一齐将她搅得目眩神摇,腰绵体软,嘤嘤嘤的娇声轻浅……这可把乔金醉刺激坏了,一下抄了双手,紧攥住苏沫沫柔纤小腰,一瞬间又逡巡而下,托起仓鼠的小屁屁,抱起来搂在身上狂吻。唇齿揉撞,舌尖也被攫取,苏沫沫脑中一片混沌迷乱,本能伸出小手,挂住乔金醉的雪颈……青丝柔发抚在苏沫沫脸上,宛如一阵妖风,“轰隆!——”,那葡萄架子,它倒了!!
乔金醉:“……”
土尘四起,葡萄叶乱飞。
乔金醉高高抱着亲迷糊了的小妻子,摇道:“老婆!老婆!!这是何伯专门给奶奶种的‘紫金龙王’!!”
苏沫沫:“……”小杏眸渐渐清亮,转头,默默观察了一下周遭棚倒架折、青葡萄紫葡萄携手乱滚的奇异景象,突然尖叫,“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乔金醉吓得跳起丈高,来不及捂嘴,抱了小媳妇,甩了手上藤蔓,撒开大长腿,一口气跑得无影无踪。
苏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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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气来到后庭深院,乔金醉拣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苏沫沫放在花坛上,手掌扇扇,替小仓鼠掸掸头上的灰和一片五爪形的葡萄小绿叶。
苏沫沫:“咳咳咳……”呛了两下。
乔金醉整整发型,自己也掸掸,压低嗓门说:“……老婆,我们马上去后厅吧……”长眼儿作贼一样放哨。
苏沫沫气死了,道:“本来就是要去后厅的!都是你乱亲乱亲!!”
乔金醉连忙比划:“嘘嘘嘘嘘嘘!……跟我来……”转身往道边竹子里摸着走。
苏沫沫喊:“你、你回来!……我、我怎么下来啊!!……”独自站在姹紫嫣红的花坛高台上跺脚踌躇。
乔金醉跑回来,笑道:“我来抱你!!”欢快张开双臂。
苏沫沫啐道:“你是故意的吧!!”
乔金醉甜笑,清涟涟的长眼儿看着小媳妇道:“我觉得你特别可爱,就应该放在花里面!……”
苏沫沫:“……”
你干脆把我埋在这里算了!一了百了!!
虽然十分感动,但是骂道:“乔金醉,逃难呢!!你赶快把我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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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厅中的一间,敞阔宽大,门槛很高。
乔金醉携苏沫沫走进去,只见安璇雅和宁沛儿坐在一张海梨黄木雕花圆桌前,轻轻说着话,不时低笑。
宁沛儿半转过身子,怀里正逗弄一个小女娃娃。
苏沫沫:……表妹才多大呀,有孩子了?!
再看这小不点儿,约莫两岁半,三岁不到这样,粉雕玉琢,穿着淡粉色的小衣服,小裙子,乖乖的小公主模样,很幼年纪就挂了温柔的笑,还有一双俏眼黑麓可人,眼角微微飘长,水汪汪透着灵动纯真,竟是非常的惊艳!!
乔金醉停了停步,道:“咦?怎么把怜意带来了?”
我见犹怜。
宁怜意剪着一字齐的小刘海,头上被扎个可爱的小丸子,黑乌乌的发髻碎碎,伸手就要乔金醉抱,还奶声奶气喊乔金醉:“表姐!表姐!!”
苏沫沫:这又是什么辈分!!!
宁沛儿惊喜道:“这么久不见,怜意还认识呢!——来,给大表姐抱抱!!”
乔金醉抽动嘴角,表情犹如宁沛儿要她抱个炸。药。包似的,说:“这可是二叔的宝贝,你们抱到这里来,二叔知道吗?”
宁沛儿笑嗔道:“乔老板连个孩子都不敢抱!……”
这可不是普通孩子。
乔金醉一撇嘴儿,对苏沫沫轻道:“宁斌斌的妹妹……同父异母,我二叔小老婆生的……”
苏沫沫都凌乱了。
心中的小仓鼠扳着脚趾头,又认真将家谱撸了一遍。
宁怜意一听乔金醉不抱她,转而嫩藕一样的小手对住苏沫沫道:“花花姐姐,花花小姐姐抱!!”
苏沫沫:“……”
众人:“……”
花……花花?!
苏沫沫不禁从宁怜意的方向望出去,原来之前和乔金醉打情骂俏的花坛,只和这里隔了一堵青瓦的围墙,墙上全是镂空花窗,一眼就可以看见苏沫沫在丛中,扭着小屁股随花花摇摆呢!!
其实是在大骂乔金醉。
苏沫沫:“……”
简直不能忍!乔金醉你这个史诗级污染源!!扯坏了葡萄藤不算,现在又来毒害小朋友!!
宁怜意那么可爱,苏沫沫充满愧疚,心说还好没有和乔金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真是童言无忌啊,抬手就要接过宁怜意好好抱一抱,这孩子受惊了!
这时,何伯突然气势汹汹跨进门来,手里握着个鸡毛掸子。
乔金醉一把抢过宁怜意,紧紧抱在怀里,慈母一般走来走去开始哄。
苏沫沫:“……”
众人:“……”
何伯说:“乔老板你出来一下。”
☆、打你
乔家老宅,后院。
苏沫沫抱着小怜意,和宁沛儿、安璇雅一起,怔怔扶着门框,看乔金醉被老管家何生,何伯,用鸡毛掸子追着打。
“哎唷!!哎唷!!”
乔金醉转着圈跑,满场乱蹿。
何伯早将东西南北四个门,全闸上了,大木棍子顶着。
“啪!”“啪啪啪!”
孔武筋道的祖传百年鸡毛掸,呼呼生风,往乔老板移动不息的屁股上抽去。
“……调皮!调皮!——我叫你调皮!!几十年的老藤根子!扯着玩儿!!我叫你扯着玩儿!!”何伯六十多岁的人,一向清稳的面颊紫气东来,比那受祸害的“紫金龙王”还紫,紫里透着黑。手脚是愈发矫健扎实了,犹如少年。
乔金醉哭天喊地诓鬼话:“何伯!何伯!你就认定是我了是不是!!”
何伯喘道:“这老藤架子统共倒过三次!!哪一次不是你干的!!”
乔金醉听罢,“哇”一声哭出来!
苏沫沫:“……”
这就没办法了。
鞭打突如其来,苏沫沫她们听得心惊肉跳,全要开口劝了。
“何伯!欸,何伯!!”宁沛儿最先开口。
她毕竟不姓乔,但又是亲戚,何伯总要给些面子。
哪晓得,何伯跟没耳朵似的,只去追那丧家之犬。
苏沫沫本就心慌意乱,顿感自己出声也是不能劝住了,刚要说话,忽觉臂弯里的小人,一抽一抽,小袖子抹着眼泪,吧嗒吧嗒先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