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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吸引

作者:蛋挞鲨 时间:2023-02-13 23:36:08 标签:蛋挞鲨

  梗咽是没办法控制的,一时间像是跨越了时光,从前那个狼狈而固执的自己又回来了,心思百转千回,但委屈却一成不变,还有那股不能低头,不能输了气势。

  「我没搭理她,就哦了一声。」

  哦什么呢。

  那时候想,这有什么关系,只要让我永远能看到她的就好了。

  「但是你后来怎么没继续演戏了呢?」孔一棠抬眼,撞进应昭的眼里,对方的眼圈有点发红,凝着着温柔水滴。

  孔一棠笑了一声,「你怎么还哭……」

  应昭在她印象里是没有脆弱的人,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对方把脆弱摊开在她面前。

  对方摊开过。

  但也仅此一次。

  她有一种得天独厚的孤高,在感情方面总是不肯的低头。

  不是那种意义的低头,而是天性上的,她能安抚你,能亲吻你诉说爱意,却没办共享她心底所有的声音。

  她有枷锁。

  我好想解开,因为她看上去不是很好。

  孔一棠低头,花瓣般的亲吻落在应昭的手指上。

  「因为觉得欠了别人很多,所以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了。」

  应昭的口吻带着懊悔和无奈,却依旧凝望着孔一棠,眼泪就这么扑簌簌地落下来。

  她掉眼泪的模样都很好看。

  怎么能这么犯规呢。

  「你好傻。」

  孔一棠的眼泪也掉下来,砸在刚才亲吻的位置上,应昭觉得又烫又疼,最后变成一句叹息似的:「我也觉得……」

  「后来我妈妈过世。不过她带我来到这边的时候本来就是癌症晚期了,」孔一棠舔了舔嘴唇,她之前也跟应昭说起过她的母亲,但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提,应昭也在蒋家见过对方母亲的照片,年轻时候的,眉眼跟孔一棠还是挺像的。

  「我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我从来都不懂她,」孔一棠的口吻带着点埋怨,像是小孩埋怨父母不带她出去玩的意味夹杂着大人不可言说的沉重,「也没去找外公,就教教学生,领点工资,直到我被聂齐打了,她来那个卫生所找我,才漏了一点东西……」

  「她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我只记得是个男人的名字,但具体叫什么,死活都记不起来。」

  孔一棠突然发出一句笑音来,相当自嘲,「后来她就死了,也没管我,就告诉我我爸在哪里,特别讨厌。」

  「我没有钱,也没有饭吃,更不知道对着我妈的尸体要怎么办,也不想跟邻居说。后来翻箱倒柜找到一封文件,放在一个锁着的柜子里,从小到大都有这个箱子,我妈不让我碰,只告诉我不能打开……但是我还是撬开了,里面是很多张东西,零零碎碎的,机票、车票、还有电话号码,还有一个地址,一封信,很多年前写的,没寄出的那种。

  收件人是我外公。现在新闻应该也翻不到了,当时我就拿着所有的钱叫人拉着我妈我和我去了我爸的公司楼下,打算认完我爸再去找外公。

  但老天爷还是挺给我面子,那天舅舅和蒋航正好在那边办事,闹大的时候他也过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就跟他走了……」

  她越说声音越低,「应昭,我本来没觉得苦的,可是你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就觉得以前真的有点苦。」

  苦苦的苦。

  一旦有了比较,有了对比,所有的愤懑都急剧增长,甚至厌恶周围所有的一切。

  但又没办法,又得消费这些一切。

  她说完这句话,应昭就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很疼的力道。

  孔一棠被痛得突然抬头。

  紧接着她看到应昭进半眯着眼,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牙齿咬破了嘴唇,使得嘴唇越发地红艳。

  艳这个词在应昭脱离了戏之后很难加身,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她有一种被折下枝头的艳。

  她是终年含苞的花,只有在被折枝后才会开放。

  这么多年,有人默默守在身边,磕磕绊绊,还是咬牙摘下了它。

  「孔一棠。」

  孔一棠几乎没怎么听过应昭叫她的名字。

  应昭叫她一般都是「一棠」,要么就是「宝贝」,再么就是打趣似的「棠总」。

  被采访的时候用「她」指代,要么就是「棠总啊」。

  别人也这么叫,偏偏从她唇齿流淌出来的,就是缱绻温柔。

  「这辈子,」因为用了很大的力,身上的伤口也被牵扯,应昭的脸色苍白,唯独唇色鲜红。

  她不自觉地一舔,舌头都沾染了血,唇齿里都是铁锈味,她却盯着孔一棠,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能只和我在一起吗?」

  她的心跳得很快。

  伤口的疼痛像是变成了心跳的一部分,变成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紧张感。

  回答她的是一个软得像抚摸的巴掌。

  最后终究变成了抚摸,到脸颊边手指擦掉了她的眼泪。

  孔一棠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咸的。

  她又碰了碰对方的唇。

  腥的。

  她凑过去,用舌头舔上对方的唇上的伤口。

  再分开的时候,她的唇边也沾了那点猩红。

  「你什么意思啊。」

  孔一棠头站起来,弯腰把应昭按了回去,「这样不痛吗?」

  「还用你说吗?」

  「只是这辈子?」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管不到的任何一辈子,反正说大话也是说,都不许你和别人在一起。」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应昭,唇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了,还有点得意。

  「还有,应昭,」她说,「我得告诉老老实实告诉你,我嫉妒心超级重的,以前还想过把你关起来只能被我看着。」

  这话可真凶。

  应昭转头看着孔一棠坐下,「小黑屋play吗?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孔一棠愣了一下,隔了几秒啊了一声。

  特别大声,还有点恼羞成怒,「你怎么这样啊!」

  「就知道欺负我……」

  她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脑子里不可避免地从正儿八经转向了黄色废料,废了好大劲才回过神,发现应昭已经饶有兴致地观察她很久了。

  「你故意的!」

  应昭点点头,「是啊。」

  孔一棠低着头,「你刚才还这么深情并茂地和我表白,现在又变了。」

  应昭:「你还有一点没交代呢。」

  孔一棠:「邮箱那个我认错嘛,乔含音真的很烦,你都说跟她断了,她还天天骚扰,我真的很想亲手打她一顿。」

  「不,我说的是你的嫉妒心超重这个,」应昭打量着孔一棠,「那为什么还允许我去拍戏呢?大金主?」

  「是老婆允许你拍戏。」

  孔一棠纠正到,「我才不像乔含音这么小心眼,你喜欢什么,我为什么要因为我的私欲去限制你呢?」

  她说得很认真,「况且你还能给我赚钱啊。」

  说得一本正经的,再赚还是没你多。

  应昭笑了笑,孔一棠却问:「我能问个问题么?」

  她又忐忑起来,应昭唉了一声,「我刚才都这么含泪表白了,你居然还跟我这么客气,早就和你说了,你得用『你必须』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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