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吸引
快过年了,应昭那些在外省混的发小也都回来了,有些都结婚好多年,孩子都满地跑了,回来吃顿饭又得去老家,要么是男人的家那边,挤出点甩开孩子老公的时间都有点困难,凑到一块的时候从小时候爬哪棵树说起,然后聊一聊谁的糗事,然后是例行的悔不当初,家长里短泡进酒里,干杯的时候倒是一饮而尽。
她们对应昭都很好,大概是因为对方少年孤苦,现在过的风光在她们这帮知根知底的人眼里也没多少显赫。
毕竟应昭看起来总是一个人,新闻里还说她男朋友跟她那个妹妹搞一块去了。
很多家事不能说,应昭倒是爽快地干了一杯,权当应下来朋友的安慰,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醉鬼们被各自的男人接回去,她叫了个代驾,是个年轻人,很能说话,但应昭喝的有点多,没怎么应。
后视镜里看到的女人穿着灰色的呢大衣,围着围巾还戴着个黑口罩,及肩的发很是平齐,露出的一双眼半眯着,偶尔搭个话。
到了家应昭发现大王似乎都睡了,听到动静哼了一声,应昭去看的时候它还是摇了摇尾巴,舔了舔主人的手。
她冲了个澡,酒劲上来的时候觉得手机屏幕的字都在抖,索性也不看了。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她下意识地接了,喂了一声。
那边半天都没有人说话,她眯着眼,问:「棠总?」
孔一棠给她打电话老是这样,半天不说话,问的时候,说是要酝酿一下,也不知道酝酿什么东西,最后还是结结巴巴地说话。
「怎么了?」
还是没人说话。
她翻了个身,下一刻,耳边传来有点久违的声音——
「姐,是我。」
姐。
应昭顿时就清醒了。
她沉默了半晌,嗯了一声,「什么事。」
她的口气变了。
乔含音这个点刚拍完夜戏,她坐在酒店的阳台,冬天风大,她裹着外套站在阳台上,看着有些荒凉的地方。
她的新戏最近在沙漠取景,影视城都是特有的风格,酒店不是很高,阳台看过去,外头只有零星的光。
下午还在试镜,晚上她就坐飞机回了剧组,还拍了一条。
然后脑子抽了,打了这么个电话。
她心里依旧冒火,在听到熟悉的嗓音吐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更是难受。
听到是她,变化的口气更是让人不爽。
她基本不叫应昭姐,除非有求于她,或者是那种嘲讽的口吻。
「你可以……」
应昭打断了她,「别客套了,想说什么说吧。」
「你和孔一棠是现在是什么关系?」
乔含音问了问夏哲东,夏哲东跟应昭关系挺好,听到她的问题,嘴上说问,却没音讯了。
她打听了一下,都摸不准,这个时候,没想到居然直接问出来了。
「你想的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应昭只觉得很累,她其实早在乔含音说姐的时候就想挂了,但心里有东西在拉扯她,她觉得很无奈。
「你……」
但她实在是不想再和乔含音说下去了,狠下心就给挂了。
然后再把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换做十年前,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乔含音也想不到应昭会这样。
她听着那头的忙音,就知道应昭是来真的了。
大概是之前应昭对她太好,现在的态度天翻地覆,她觉得受不了。
她点开微博,在推送又看到了相关消息,她饱含怒气地在那条猜测孔一棠和应昭的微博点了个赞。
几分钟后,又取消了。
第22章 泼酒
新戏年后就要开工,除了准备准备需要学的口音,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儿。
昨天是统一的放年假的日子,街上倒是空得很,在外打工的这个光景也都差不多回去了,本地人就那么一点,连地铁都空得有些吓人。
往年这个时候,如果乔含音没有在剧组,她们多半是在袁家过年的。
每年过年的时候各大卫视都因为小年夜春晚紧张彩排,节目嘉宾都是半年多就定好了的,早些年的时候乔含音也参加过娱乐很出名的地方电视台的小年夜春晚,根本没得喘口气,从彩排到正演,忙到要断气,还要提心吊胆出什么岔子。
幕后真的不太好做,观众在享受节目效果的时候,后台各个项目组都紧盯着,生怕哪个环节不对,跟齿轮似的,对不上的话都会崩盘。
明星过年很少有会在外跑的,结了婚的带着老婆儿子拍张团圆照,没结婚的若是收工的早,不用受压迫,能跟父母过年显然是相当好的事儿了,还在外面跑的,要么就是上正儿八经的央视春晚,要么就是为了活儿赶工的,发张和剧组工作人员的照片,照例吃个稍微丰盛点的盒饭,也就完事了。
说到底还是讨生活,没什么可选的。
袁奕辰的妈胡女士还是给应昭打过电话的,女人说话的声音一向很温柔,也没有提小辈们的事儿,反而一如既往地邀请应昭去过年。
「今年我就不去了,」应昭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在给她家大王穿衣服,对象显然相当不配合,一直在伸爪以示反抗。
「年后我再来看看您,」她又顿了顿,问道:「含音和奕辰还好么?」
「我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长辈口吻不是很好,应昭知道对乔含音跟袁奕辰的事,对方其实是不太高兴的,但胡女士的性格却不是那种控制欲很强的人,她甚至随和过头,对袁奕辰的要求也只不过是过的舒心,大概是她这种心态,以至于教出的儿子是相当绅士,但在为人处事上有点心软。
应昭笑了笑,「那我年后再来和您喝酒。」
之前她跟肖文琦酿了点酒,没想到胡女士也挺喜欢喝的,偶尔去袁家吃饭的时候,都会喝两盅。
第二天应昭去了离她原来住的地儿不算很远的一家疗养院,疗养院条件还是挺好的,最开始的时候她继父并不是在这儿,而是邻市的一家费用相对低一点的疗养院。
但那个第二实在太偏了,开车或者坐车都不太方便,赚的钱多了之后她就把对方转到了现在这个地儿。
病房里的男人看着就像油尽灯枯的样子,他这样闭着眼已经十五六年了,乔含音都成了大姑娘了,他却一直不肯睁开眼看一看。
这个地方很安静,确实很适合休养。
站在窗边看,能看到被雪覆盖的远山,天儿太冷,京郊覆雪,年年都这样,景色一成不变,人也是。
应昭每半年来一次,如果有时候忙的不可开交,大概也只有挤出时间来看看了。
付了高昂的疗养费,倒是不用担心再出现医院强制要求你走人的情况。
雪白的墙,紧闭的窗。
床上躺着的男人鬓边有些白,太多年了,应昭都有些记不清他多少岁了,可能要看身份证才记得起来。
她跟这个男人也没有多熟,顶多是她妈后来找的男人,当了她一年多继父的人而已。
男人左手少了一根食指,应昭每次来看到,都还是会觉得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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