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来斤白菜!GL
到了最后,林越冉的脑袋似乎已经控制不了腿脚了,只是下意识的向前跑,向前跑。
终于,林越冉跑到了西面的山脚下,到了心里的目的地,林越冉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全身的酸软让她一点儿也不想动。
汗珠子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滴下来,滑过眼睛,滑过鼻翼,最后掉落在地上。感觉到脸上痒痒的,林越冉却是怎么也不想伸出手来擦一擦,她实在是太累了!
晨风吹来,直接将那灼热的汗珠吹凉,背上那粘腻而又冰凉的感觉让林越冉很不好受。
等到腿不再那么软了,林越冉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目标可是上山能砍柴,下水能捉鱼,怎么能轻易地放弃。
扭了扭酸痛的骨架子,林越冉摆开了咏春拳的手势,要知道当年她父亲可是专门从福建为她请了一位师傅,可惜后来都丢的差不多了。
力气用的没剩下多少了,林越冉的咏春拳打得有气无力,徒有其表的,看上去就像是伸懒腰一样。
不过,林大小姐表示本小姐看不见,所以林越冉还是坚持把一套打得奇臭无比的拳法打完了。
歇了好一会,林越冉总算是缓过来了,就在刚才,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白皙的脸蛋在运动之后晕着薄红,看上去煞是惹人怜爱,林大小姐身上的风姿连那粗布麻衣都难以阻挡。
拉了一下筋骨,林越冉几步走到小溪旁,等到浇了几把水,灌溉了一下那发烫的脸蛋,林越冉这才好受一点。
一瘸一拐的朝着家里走去,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家户已经燃起了炊烟,炊烟中合着青草的清香和间或几声的犬吠,这一切,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之下,透着一种宁静的美感。
刚刚转过竹林,林越冉就闻到了米香,鲜熬的粥就是有着这种魅力。
院门嘎吱一声响,正在忙活着什么的白浅溪抬起头来,“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林越冉点点头,这一刻,似乎心找到了栖息地,那一声你回来了,狠狠地冲击着林越冉的心。自从林爸爸去世之后,在那繁盛的林氏大家族中,林越冉就从未找到归属感,那不以为意的面容下冰封的心,似乎破开了一扇只容许一个人进入的门。
“你猜我去哪儿了?”林越冉擦洗一番后,换了衣服出来问道。
“嗯,该不是去当小偷了吧?”白浅溪端着小砂锅反问道。
“是啊,我偷到了幸福的味道!”
白浅溪正在盛粥的手顿了一顿,这人,说的太夸张了吧,难道这粥真的有这么美味?
“好了,少贫嘴,快来吃饭!”白浅溪说着坐在了石凳上,笑意盈盈的看着林越冉。
林越冉那颗吃货新瞬间膨胀,挪着她那不得劲儿的身子到了石桌旁。
“我今天去练功了,以后我就成为盖世大侠了!”自从和白浅溪熟识之后,林越冉这脸皮就厚的没边了!什么形象面子的,林大小姐也不顾忌了!
“嗯,甚好,越冉这身子也该好好练练!”白浅溪喝了口粥,戏谑的说道。
“哼,你以后会知道我的厉害的!”林越冉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白浅溪身前,自己就成了个幼稚的小娃娃,明明自己比白浅溪大才是啊!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林越冉气呼呼地喝了两大口粥,决定暂时冷落白浅溪三秒钟。
两个人很有意思的对话,让一顿简单的早饭变得很有味道。
看着林越冉揉着肚子的样子,白浅溪觉得这样真好,能有一个人让她展现真的自己,而不是扮演别人眼中的白浅溪。以前以为自己是读书读傻了,现在才知道不是自己傻了,而是没有遇到那个欣赏自己的人。
“今天赶集,我们去村头买点儿东西吧!”白浅溪往荷包里装了几个钱,冲林越冉说道。
还没见识过这个时代的集市,所以林越冉一口就同意了。老在屋子里呆着也不好,容易发霉。
集市离家还是挺远的,约莫着走了一刻钟,林越冉这才看见了那小小的集市,失望的情绪一下子泛起心头,还以为很热闹呢,结果也就是二十多个货郎组成的集市。
颖南王朝民风开放,加之在位的是位女皇,所以女子的地位并不像是前朝那般低下,反而有很多有能耐的女子,在朝堂上为官做宰。
不过,在山野之间,女子的劳动力并不如男子,所以实际上有很多女子还是受压迫的对象。但是至少有一点儿好的是,女子的自由行走并不受限制,眼前的集市上就有很多支起摊子卖小玩意儿的女子。
林越冉在现代的时候可是富二代,见识过的东西多了去了,眼前小小的集市也没什么吸引她的,所以整个人就呈现出一种走神状态。
“哟,这不是天煞孤星的相公吗,怎么是个白生生的小娘子啊?”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挡住了林越冉的道,阴森森的问道。
那人的流氓作态让林越冉心里直恶心,真是的,恶心他妈都被恶心死了。
“哟,远看这狗长得还挺有人像的,原来还会说人话啊,真是了不得!”林越冉绕着梁三郎走了两圈,一幅见识了的样子。
梁三郎被林越冉的话气得炸了,他梁三怎么算也是石溪村一霸,怎么忍受得了林越冉骂他。当下就青筋暴起,要向着林越冉扇去。
“越冉,小心!”白浅溪焦急的惊呼,说着就要去拉林越冉。
林越冉觉得这是一个立威的好时机,也不闪躲,只是将白浅溪护在身后,一只手抓住梁三扇过来的手,一拳头就向着梁三的脸打去。
林越冉其实劲儿也不是很大,只是她的手很重,打人的时候死疼死疼的,被打的梁三脸登时就青肿起来,那本就长得糟糕的面相看起来更凄惨了。
梁三被下了面子,耍狠道:“你给我等着,总有收拾你的时候!”
林越冉啐了梁三一脸,“我可是天定之人,是你们石溪村死皮赖脸的要留着我,今儿我被人欺负离了这石溪村,明儿个石溪村倒了霉可就不怨我了!”
林越冉的声音很大,她就是要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听见,她就是要让这些冷眼旁观的人心里膈应。
说完,林越冉牵着白浅溪就要离去,“浅溪,走,大不了咱不在这儿讨生活,多大点儿事啊!”
“好!”没有多说一个字,白浅溪乖乖的跟在林越冉的身后。曾几何时,她也很想怎样做,可是不能,她还要在石溪村过活,她就不能在明面上得罪这些人,可是今天,她并不讨厌林越冉这样做,反而很欣喜,就算是明天就要死了,今儿也算是痛快了!
那些围成一圈看热闹的人,自发的为两人让了一条道出来。也许林越冉的心里很秫,可是她脸上的淡定也要砸死许多无知的苍蝇,真是人生不易,全靠演戏啊!不过,似乎被林越冉唬住的人还真不少。
而白浅溪就不同了,她的淡然全是由内而外的发出了,这个女子似乎就有这种特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
等走到僻静处,林越冉才来得及将心头的顾虑说了出来:“浅溪,你怪我鲁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