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老幼gl
“好好,我承认。”说完,继续拿手机随便点开,被她这样一说,好像真的自己有了玩手机的瘾。还没摸热,眼底白臂一伸,夏凝昕就给夺了去。
“给我。”有些东西不希望被她看见,董冥灿声色威严,用笑音说出。
“那你来拿啊~”说完夏凝昕就腆着脸把那不大不小的手机塞进自己屁股上的口袋,料想她的性子肯定不会来拿的。看灿灿一副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又挽住她白T恤下的温热手臂,舒服地蹭了两把,肆无忌惮嘲笑她娓娓开口说:“我们来看相片嘛。”
正侧身拿相机出来,夏凝昕感觉牛仔裤上痒痒的,连忙纤腰一扭把那支作祟的手压在屁股下。
“哈哈,就你这伎俩,还想当……”撞进眼里的是灿灿被放大了的高鼻梁。
周围的人声藏匿在丝丝缝缝中,或者又被带入云端,夏凝昕只听得见播报员传来的礼仪之音,灿灿暖融融的呵气声,和自己咽下口水的骨传音了。
想是中考把脑袋考秀逗了,都转不过来弯,夏凝昕盯着那双唇发呆,等到董冥灿吆喝出声,才抬起屁股给她按手。
第41章 chapter 41
尘风席卷漫散田野,树皮蝉声干地开不了声,七月洋流直下渡华北,得场流火静雨日,又吹了好阵风,窗外那蝉儿们才又喧嚣,给瓦下人造势。
屋内,已关了空调,夏凝昕仍战战兢兢地抱着董冥灿不肯撒手,不肯相信这从天而降的好消息。
竟然超了四中的分数线两分!
院内,一派喜气腾腾气象,董凌正的到来把空落静谧都拂去,此刻却敛收眉目,把董冥灿从邻居家捞出来,笑盈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说:“爷爷之前就说你行,可给我长面子了,把这些拿好,莫给你妈老汉说,悄悄自己该买撒就买撒。”
眼见董冥灿摇手说够用之类的话,老眉舒展叹了口气说:“要是你婆还在,肯定也要这样做,你莫担心爷爷,爷爷退休工资多……”
长话卷铺盖,说了几时刻,董冥灿看那厢夏凝昕来回踱步,邱婆婆正巧端了花盆出来晒,看爷爷也跟她一样心不在此,说了两句结束语接过答谢。
“哇。”夏凝昕看到灿灿拿了个大红包,伸手就拿过来悄咪咪地数。
“天哪,你好幸福。我爸妈根本都没什么表示。”
“不是说要给你买手机吗?”
小嘴一瘪,哼声道:“你早就有手机了,我这个时候才有也没什么稀奇了。”
悟得她的意思,董冥灿眼睫竖翘,瞧她波光横流间吟吟笑道:“那你想要什么?”
这位也属于蹬鼻子就上脸的主,特别是对自己从小长大的朋友更无需多缀,乐呵呵露出细密荔枝牙:“我想去欢乐谷,我好久没去了。”
“好啊,反正我也没去过,到时候叫上苏茜西她们。”没能比这时候更舒服了,董冥灿靠在她家的沙发上,喝了口她刚刚喝过的牛奶,不自觉眼睛又往那白外衫下的风景跑去,悻悻然她只是在家脖间才露多了点风景。
从那精致柔腻的锁骨向上望去,嘴唇又抿住。“你不看书上讲,经常抿嘴,唇纹要增多啊。”舔唇貌似也是,不过董冥灿只说了个不喜欢的便闭嘴,静静地看她的嘴儿像蜷缩的花瓣一样被人抚平绽放。
“但是这样,你就要请她们了,这得费很多钱。”
“我为什么要请她们啊?她们又不是没钱。”一瞬间,没明白她的脑回路,听她缩声减慢说了几字,才明白纠结所在。
心想:怎么之前没看见你这么明事理呢?真的是长大了,看来除了生理特征在变,心理也在啊。
接上夏凝昕的话,董冥灿抬手捏了捏她脸,不够,还搓了搓:“大家AA制,你要实在觉得我处中间不好,那我就把钱先给你,她们就不会吆喝让我也一起给了。”
夏凝昕想了想,抚开两鬓浅发到耳旁,幽幽说:“那倒也不用,啊。”两手相触,夏凝昕下手又用力碰到董冥灿的手臂,正好她的指尖还触在那素胚碧上,不比玉石坚硬,董冥灿又忘了剪指甲,虽没听斯拉开裂。却吓得董冥灿猛然间从沙发上立起身,扒拉开夏凝昕摸着她自己脸的手指。看只是浅浅两道长痕,粉脸上皴出丝条白印子,庆幸还好勤剪指甲,指甲顶端平整,要不然真的给她滑出血印子……
话音腻腻,自带柔软无身架:“是我错了。”董冥灿把指腹往那两条印上搓着,希望能快点把它搓散。
本来没啥想法的夏凝昕,听她这样劝,就真的生出受了委屈样的感觉,如果是平时,刮着自己的脸了,什么都不想就过去,可现在,耳边人安慰声近在咫尺,脸上的肉还被一揪一揪的,敞开怀小闹出声:“就都怪你,指甲这么长。”
“嗯嗯,我回去就剪。”
“还有你头发也要剪,每次扭头就往我脸上打。”夏凝昕看她那头乌黑的长发十分不满,撇开她在自己脸上乱动的手:“以后,也不准摸我脸了,每天都捏,还用头发甩我脸,我看都是因为你,我脸才被甩大了的!”
说得董冥灿哭笑不得,发愣似地瞧她,面红耳赤也不害臊说这些话,反嘴给她堵回去:“你这本来就是婴儿肥,脸上肉就多,还怪我哦。”
“你!”
罗丽回来时正看见自家女儿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灿灿,连忙斥责:“是不是没家教,这样指着人家。”
本来都在逗笑,被罗姨这么说反倒闹得怪了味,董冥灿连忙抚上身旁人的肩头安慰:“我们开玩笑的,罗姨。”
声音从厨房传来:“你别替她遮了。”罗丽又走到客厅,对着夏凝昕那边唠声说:“你多向灿灿学习学习,人比你高几十分,还想要奖励,我没给你两根棒就不错了。”
以为罗姨又输了钱,情绪不佳,董冥灿趁她进厨房择菜的时候,拽似的把夏凝昕拉到自己房间。
两步路跨回家,身后人呜咽声就溢唇传了出来。只果儿一人在家看电视,锁了房门,夏凝昕就脱了鞋就上床瓮住自己的腿,灰色被套上滴滴扩散的水珠子。看得董冥灿失落极了,她甚至开始有些抱怨自己的成绩,觉得不用在院里表现地跟个乖小孩一样,面前的女孩也不会这样哭了。
眼睛像长后脑勺似的,明明垂着头在哭,董冥灿一坐下就露出流地花里呼哨的脸:“我以后不认她了!她都不拿我当女儿,我也不拿她当妈了。”
气话,叛逆期,强装的倔强,董冥灿把这些作为她啜泣,眸子哭得发亮的□□,不肯说一句重话:“好,不认,不认。”
哭得累了,自己的手也僵了,任由她拿着新装的被子擦眼泪鼻涕。
“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欢乐谷啊。”可能转的不是多恰当,看她跟没听明白似的,躺在被窝动都不动,董冥灿靠近也躺下,想把她放在心尖上,可颤巍巍,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一起枕着那蚕丝枕头,心里却说不出的惆怅。如果,世界上没有友情,也没有爱情的界限,多好,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用不需要解释的动作来安慰你,这样,你也不会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