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同人)老钟的梦生
女子与女子……床笫之欢?
叶昭憋红了脸:“……我会,忍不住的”
“可我……还,还不会……”
“所以……所以”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犹如蚊呐女子第一次都痛……她什么都不懂,下手又不知轻重,弄伤了她怎……怎么办。
柳惜音撇开脸,咬着下唇,霞色从她修长的颈一直蔓延到脸上。
阿昭在……在说什么……
两人一齐红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叶昭闭着眼睛,从柳惜音身上挪开,又扯过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
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她这些年在军中什么没见识过,纵使这女子与女子的床第之事是第一次知晓,也……也不应当这么狼狈啊。
叶将军心里哀叹。
柳惜音撑起身,她本来让叶昭那番话羞到不行,可一见阿昭这个样子……
“阿昭”
叶昭感觉到柳惜音隔着被子抱住自己。
她低低应了声。
“只要是你……只能是你”
只要是你,只能是你。
那么交付一切,都没有关系。
她是她的妻。
叶昭在被子里咬了咬自己的手掌,她扯开被子钻出去,把柳惜音反抱入怀里。
“睡吧……睡吧惜音”
她拍着柳惜音的背,喃喃。
再等一下。
就再等一下。
春分后第一日,胡青秋水秋华和赵玉瑾等在东京城郊外。
胡青沉静远眺,秋水秋华在他身边顾自念叨怎么还不来。
赵玉瑾去一旁的树上摘了片叶子,放在嘴边吹。
胡青侧耳听了几句。
他在反复吹着某首歌谣里的一句——
胡不归……胡不归。
那日春光明媚,不时有微风拂面。
有人骑马慢悠悠走过小径出现在他们视线里,自漠北踏春而归。
☆、二十四
二十四、
征西大将叶昭归朝,与柳惜音一同面圣。
朝堂见着叶昭先是炸了一锅,再见着她身边的柳惜音,一瞬更是喧哗地恨不得掀了殿上的屋顶。
“臣叶昭”
“民女柳惜音”
“见过吾皇”
二人双双下拜,皇帝不知道是该先叹气还是先发火,抬袖让她们平身:“起来吧”
接着语气骤沉:“各位卿家可是把着朝堂当成了茶肆?吵闹不休,成何体统!”
天子一怒,愤愤的大臣立时噤声。
“之前大捷凯旋,你上书告假未归,便将你的封赏押后,现下你回朝,应当论功行赏”
皇帝静了一会,平息下起伏的怒气,悠悠说道,底下的大臣这才明白当时皇帝对主将不归一事为何无动于衷。
“柳姑娘于此役中也是功劳甚大”
“击退西夏,斩杀两个皇子,护我山河,扬我国威,以功而论,予你二人官爵金银本是应当,不过朕觉着,还是轻了些,按下该有的封赏不提,你们可有想要的?”
西夏此次失了两个皇子,元气大伤,内乱又频起,大宋边境起码可保数十年安稳,休养生息,积蓄国力。
“叶昭确有想求皇上之事”
皇帝说完这番话后朝堂静了一刻,叶昭神色平静,撩开衣摆,再度跪了下来。
“臣不要官爵也不要金银,只求皇上应允此事”
“是…何事?”
叶昭抬眼,同皇帝对视:“臣想请皇上,为臣与柳惜音赐婚”
“臣想求皇上一事”
烛火晃了晃,皇帝撑着头,他手边是一份摊开的奏折,昏黄的光映出上面稍显凌乱的墨迹。
请辞兵马大元帅,南平郡王接主将之位,和离,西夏祈王之事……
皇帝又是心惊又是好笑,叶昭的字实在入不了眼,这大约也是她回朝后写过最长的折子,言辞虽还是简略,可写的每件事都在皇帝心里的鼓上重重敲了好几记。
“请辞元帅一职为何?让南平郡王接位为何?”
“南平郡王接掌兵权,须得有个过程,西夏不安分,京城里也不安分”
皇帝低头不语,叶昭这几句话听着莫名其妙,却解释的很清楚。
他最初起意召叶昭回京受封,是为了放她在眼皮子底下,压住她身上的累累军功和手下兵权,却不料她上书陈罪揭破自己是女儿身后,他虽有惊诧,却并未起杀意,原因无他,怕寒了军心,怒了民心,再怎么欺君罔上,叶昭十几岁上阵,多次杀退辽军,护得边关安稳,也不是作假,况且女儿身正好,赐婚下去,一切担忧便迎刃而解。
现在叶昭忽然想同赵玉瑾和离,干脆请辞放手兵权,并将他的侄儿赵玉瑾推了上去。
一来心知肚明他的种种忌惮,表明自己和离不是为了摆脱制肘要做些什么,二来西夏在外虎视眈眈,军中不容放松,这也是借他的手,用赵玉瑾压住军营里因着世家贵胄不断往里塞人而浮躁起来的风气。此事若是叶昭亲自来,指不定要被溅一身腥。
叶昭并不想沾上其他无谓的事。
“赵玉瑾这混小子…可能当得起主将之位?”
皇帝想通其中关窍,叹息着问道。
叶昭跪着,肩背挺直,双目闪着光:“是鹰就要高飞”
…
“你方才想求何事?”
皇帝合上折子,默然片刻,提起了她刚才跪下时说的话。
“此事臣也还尚未能确定,因而想先向皇上讨一个承诺”
“…”皇帝蹙起眉头
“请皇上放心,臣不会信口开河,要皇上做出有害国家的事”
皇帝转眼去看烛火,眼里的光明明灭灭:“朕应你”
那夜的情景重现皇帝眼前。
叶昭跪的姿势都未变,她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眼神倔强,神色认真。
“荒唐!荒唐!两个女子假凤虚凰,居然还敢抢奏请皇上赐婚!”
“简直胡闹,无法无天!”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答应啊!”
她身周是此起彼伏的呵斥,可她仍然不动如松,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人。
皇帝同她对视着,对大臣们痛心疾首的请求不发一言。
这朝堂啊,着实太憋闷。
“众位爱卿,近日祈王病死在封地的消息,想必应当都听说了”
大臣们齐齐一愣,不知皇帝为何这时提起这事,
只见皇帝掸了掸袖角起身,背着双手走下来,语气神色惧是漫不经心,他走到叶昭身边,扶起她。
“为了国之安稳,此事本应当埋下去,可是朕又想了想,觉得还是该给爱卿们说道说道”
“西夏围攻嘉兴关前夜,嘉兴关送了一件东西到朕这里来,爱卿们不妨猜猜是什么”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