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如何不想她
作者:孤海寸光
时间:2023-02-21 07:04:30
标签:甜文
“哦……我刚出去转了一圈。”
宁恪捡起她的羽绒服给她披上,打开门,推着她进去,打开暖气关了窗,脱掉手套去捂她的手:“你手好凉。”
“等下就暖了,”颜云致捏了下她的脸,“刚才是不是一个人哭了?”
宁恪:“……才没有。”
“真没有?”颜云致不太相信地低下头逗她,“秦老师说你刚才眼睛红红的,可怜死了。”
“真的没有!”
这群大姐姐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烦,爱开玩笑,又爱逗人。
“对了,把外套脱掉换家居服,穿这件,很暖和。”
“路上来有没有不舒服,晕机了吗,有没有高反?”
“晚上有没有胃口,想吃什么?”
颜云致看着她围着自己忙碌,帮她挂好外套围巾,给她拿厚实的家居服,给她倒热水,还不许她站起来,非要她在床边好好坐着。
她一把搂住宁恪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好了别忙了。给我抱会。”
宁恪在她的怀里,忍不住笑了下:“就这么喜欢抱我啊。”
颜云致吻她的唇:“是啊,就这么喜欢你。”
宁恪忍受着诱惑,努力挪开了脸:“先别,房间里还好冷。”
怕等会忘乎所以……脱掉衣服容易着凉的。
颜云致笑:“好吧,听你的。”
她们靠在床头说话。
“怎么就突然来了?”
“很突然吗,你的生日要到了。我来接你回家。”
“那我还没跟高老师请假呢。有点担心他不同意。”
“我来说。他会答应的。晚上约他们出来吃饭。”
“谢谢老婆,”宁恪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颜云致揉着她的发丝:“喏,从你口中听到一句老婆可真不容易啊。”
“嗯哼,就那样吧。”
颜云致看着她那傲娇的小表情,捏了捏她的脸:“打开我的行李箱看看。”
“做什么?”宁恪嘴上问着,还是走过去,把她的箱子打开了。
行李箱里有一个纸盒,再打开,是手工制作的落雪小屋。
暖橘色的小灯亮起,雪花纷纷落下,小屋里有个穿毛绒绒红色外套的姑娘,逗着一只小猫。
宁恪以前看见过这个,大多是热恋时期的小年轻互相送的,因为是手工制作,所以很费时间。
她有点难以想象,颜云致会坐在灯光下,一点一点为她做手工。
“怎么想起买这个了?”
“那天随手刷到就买了。”
宁恪抿了下唇,笑:“你好爱我。”
颜云致嗯了声:“你才知道啊?”
宁恪忍不住了,扑过去亲她。
那接下来的两天,颜云致在剧组陪她,总是时不时会送她小礼物。有时是一对草莓耳钉,一盒CD,有时是她出去散步回来后随手买的一束花。
不多不少,宁恪数过,正好二十七件礼物。
——今年是她二十七岁生日。
-
事实上,宁恪白担心请假的问题了。
后来吃饭的时候,她还没提请假的事,高齐自己先说了:“我打算给剧组的工作人员放两天假,我也回家一趟。”
“我们结婚二十周年哦。”秦佩看着自己的工作狂老公,笑眯眯地补了一句,“我们也要回去。”
“哈哈,那一起回吧。”
秦佩在这待了几天,她帮宁恪对戏,改进台词,原先卡了许久的情节终于顺利通过。
院子的门开着。
阳光落了满地,卢姐正把柿子晒在窗台上,见到她们高兴坏了:“可算回家了!”
宁恪看着这温馨熟悉的小院,窗台上金灿灿的柿子,台阶上晒的花茶,鱼缸里的小鱼游来游去。
她转身抱住颜云致。
她们的家。
她是她的此心安处。
就在这小院里,宁恪迎来了自己的二十七岁生日。
蛋糕是她和颜云致一起做的三层草莓蛋糕,请了好多好多朋友,林蕴、陶止、秦佩、景落、江临……甚至陶梓还把徐音楼请来了,宁恪吓一跳,差点以为老板是上门找她谈工作来了。
院子里红枫经霜,开得正好的三角梅爬了满墙,金灿灿的柿子压弯了枝头,映着秋日的光。
这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场景,宁恪感觉仿佛回到了十七岁。只是她今年二十七岁了。
十年。命运的循环。
一个圆满的闭环。
这一天明殊和颜爷爷从家里过来。明殊拿了一本厚厚的相册,非要给宁恪看颜云致以前的照片。
谁的孩童时期都有两张糗照,宁恪抱着相册边看边笑,搞得颜云致沉了脸,宁恪却高兴得不得了,笑弯了腰,趴在颜云致臂弯里半天不肯起来。
等到切蛋糕环节,宁恪要颜云致跟她一起切蛋糕,吹蜡烛。就连许愿也非要一起许。
在跳动的烛光中,她们闭着眼睛许下愿望。
秦佩叫着顾瑶一起起哄:
“什么愿望呀!”
“说出来听听!”
“快来肉麻我们一下!”
宁恪和颜云致对视一眼,她先开口,大大方方说:“许愿颜云致身体健康。”
在众人玩笑般的打趣声中,颜云致牵住宁恪的手,低声说:“先不告诉你。”
“颜老师大点声啊。”
“哎吆,妻妻两个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说给我们听听呀。”
“林蕴,秦老师,你们两能不能消停点,”宁恪晃了晃林蕴的肩膀,“再起哄就揍你。”
林蕴笑着抹着一团奶油到宁恪脸上,宁恪立刻回击,好好的蛋糕都被弄花了。
等吃完蛋糕,朋友们还要留下来玩,宁恪和颜云致准备先送长辈离开。
徐音楼大概是待久了,也露出了一点不耐的神色,宁恪本给她安排好了车,她说不用,等会坐陶梓的车。
宁恪和林蕴把陶梓拉到一旁,问起她怎么把这尊大佛给请来了,几个女孩说着悄悄话笑成一团。
陶止看着宁恪追着妹妹再三盘问,不由微笑。
等他看到颜云致过来,主动朝她走过去:“阿致姐。”
“嗯?”颜云致稍稍偏过头,目光温煦,“小陶,有什么事吗?”
“没事……”戴眼镜的年轻人看着不远处打闹的女孩们,低声说,“你走之后,宁可可很难过。她十八岁生日那晚冒着雨去你家楼下等了很久。”
“她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
颜云致沉默一瞬,她温声说:“谢谢你。”
陶止摇头:“不谢。”
站在这里能看着她笑,真好啊。
止步于此,就好。
徐音楼看着陶梓一时半会出不来,摇了摇头,走到门外躲个清净。
正巧,明殊才扶着颜爷爷上车,笑着打趣她:“徐总,老树开花啊?”
她们是旧相识了,徐音楼不客气地回了一句:“那还是比不上明总,听说你的几个小情人为你大打出手,都闹到公司去了?”
明殊咳了一声,指了指车里,淡淡道:“哪有的事。”
徐音楼顺着她的话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院子里,宁恪从陶梓那问了什么,拉着颜云致的手,说她也要这样。
颜云致不知说了句什么,把宁恪气到转过身不理她,她又绕过去牵住她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把人哄好了。
徐音楼笑了下:“你这女儿,对谁都一副温柔稳重大方得体模样,根本摸不透她在想什么。怎么一到了宁恪面前,怎么就不太像她呢。”
明殊淡淡扫她一眼:“这你就错了。你见她对谁有过恶趣味了?”
徐音楼点点头:“也是,以前是有点假了,现在才有了点人味。”
明殊笑:“你不懂了。这孩子自小就这样,对不想要的漫不关心,对想要的才会在意。就连对她自己啊,都不是那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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