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如何不想她
作者:孤海寸光
时间:2023-02-21 07:04:30
标签:甜文
宁恪站在她旁边,看到她发丝往下滴着水,卸过妆的脸庞不像在镜头前有血色,瘦削的下巴那么单薄。
她忍不住又催:“你快点吹头发。”
颜云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神色有淡淡慵懒:“不想动。你帮帮我么?”
宁恪没有立刻说话。
之前在家里,颜云致的手割到了,玩笑似的问她能不能帮她吹头发,当时她给出的答案是不能。
可是今天……
颜云致:“你在意就算了。”
“在意什么?”宁恪想了片刻,“也不是不行吧…”
在意什么在意,这么点小事都在意,说的自己多懒多计较一样。
就当是,感谢颜云致给整个节目付出的努力好了。
颜云致眉眼含笑:“好。”
宁恪左看右看,让她坐着,自己站到了椅子后面。
她头发有点长了,发丝乌黑浓密,时不时有水珠滚落。
宁恪把吹风开到中档热风,才小心地避开她的颈,捧起她的长发从发顶往下吹。
吹头发是不难,但宁恪从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有时候又怕热风对着一个地方太久,怕烫到她。
而且,还要尽量避免着自己碰到她。
但指尖穿梭,总是难免。
触到她纤细的颈,她的侧脸,她的耳廓。
温滑柔软的肤感,白皙细腻的肌肤。
宁恪更加小心起来,时间久了拿着吹风有点累,还有点热。
嗯…这个吹风的暖风风力太足了。
最后,她把热风调整成冷风,又吹了半分钟,才关掉吹风,都不去看颜云致,也没给她说谢谢的机会:“好了。”
颜云致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暖融。
宁恪放好吹风,脱了鞋爬上床:“我还睡外面,睡觉。关灯。”
颜云致没同意:“你睡里面。”
宁恪:“为什么?”
颜云致:“我睡外面不会掉下去,但你会。”
宁恪:“……”
思考数秒,她抱着自己的枕头,睡在了里面。
时间很晚了。
这一天下来她们都累了。
在睡着之前,宁恪听到颜云致叫她:“小宁。”
宁恪晕晕乎乎地应了声:“嗯?”
那人却没再说什么了。
过了许久,才在她耳边轻声说:“晚安。”
-
翌日一早。
颜云致先起床换衣服,听见背后有声音,回头叫了宁恪一声:“起床吃早餐了,小宁。”
宁恪听到她的声音,躺在床上没起来,反而有点生气地翻身向里,一声不吭。
颜云致不知道她怎么一早就在生气,还没问,有人敲门了。
“阿致姐,”林蕴站在门口问她,“可可起了吗?”
“她醒了,”颜云致走出去,把房间留给她们讲话,“你们聊。”
听到林蕴的声音,宁恪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副不爽的表情。
林蕴:“怎么了啊可可,昨晚又没睡好?”
宁恪没好气:“你就是罪魁祸首,还来问我。”
林蕴:“我做什么了?”
宁恪:“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叫颜云致上这个节目,不叫颜云致上节目,就不……”
林蕴忙按住她:“停停停,你这讲故事呢。说重点!”
宁恪幽幽地看着她:“我做了个梦。”
林蕴直觉这梦跟颜云致有关,在床边坐下来:“说说看。”
宁恪抿了抿唇,说半句,又停半句:“我做梦给她吹头发了…之后她去洗澡…叫我过去给她拿毛巾。”
林蕴挑眉:“然后你邪魅一笑说,女人!你逃不掉。”
宁恪一脸冷漠:“滚。”
林蕴忙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快说啊。”
宁恪不肯说了,双手捂了下脸,忍不住说:“烦死了。”
她最近是怎么了?
中了颜云致的毒了?
林蕴听不到最后的走向,挠心挠肺地要命,疯狂摇起宁恪的胳膊求她说。
但宁恪就是不理她,死都不肯继续往下讲。
临近节目开播,林蕴不得不离开:“好你个宁可可,你给我等着。”
宁恪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依旧坐在床上,发着呆。
她想起那梦的后半段。
颜云致在洗澡,叫她去送毛巾。
门开了一条缝,湿热水汽扑面而来。水珠顺着雪白纤细,线条优美的小腿流下来。一滴又一滴,滴答滴答,渐渐跟她的心跳同拍。
梦境的最后。
她走了进去。
她关上了门。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挺长哦!
有营养液吗?星星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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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一下前面的章节,上次颜老师问宁可可帮吹头发,没有明确写拒绝,改了一下写的清楚点。
第28章 发绳
到了直播开始的时间, 宁恪才换好衣服。
摄像老师打了声招呼:“宁老师,要开始直播了哦。”
宁恪嗯了声,说知道。
她喝过水, 重重放下杯子,出门时把门一摔, 声音很大, 连摄像老师都被吓了一跳。
颜云致在院子外等她, 没听到刚才的动静。
最近一直雨雪绵绵,今天难得是个晴暖早晨, 颜云致站在日光之下,神色平和, 目光也暖洋洋的, 见到宁恪,她笑起来:“早。”
宁恪却不对她笑, 视线从她脸上扫过,落到被黑色长裤包裹着的纤细小腿上,像被烫到一般很快挪开。
颜云致看出她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怎么了?”
宁恪深吸一口气,也不看她,侧过身从她身旁走过:“……走吧。”
这下不仅颜云致注意到了宁恪心情不好,就连弹幕也讨论起来:
「啧啧, 大小姐一大清早就好大的脾气啊。」
「是是是,我们宁崽是大小姐, 那你是洗脚婢吗?」
「人身攻击的已举报了。大家火气别太重。颜老师还没生气呢,磕点糖美美过一天好吗?」
「你们没注意吗, 宁崽在偷偷看颜老师, 但是颜老师看她的时候, 她又装作没看人家哎。」
颜云致注意到今早宁恪的异常。
有几次宁恪瞄了她几眼, 她才看过去,宁恪就挪开视线,当作没看她的样子。
她想跟宁恪说话,但开口两次,宁恪都没接,也就算了。
就这么沉默走了一路,一直到禾爷爷家中。因为音乐会的舞台就在禾爷爷家旁边的空地上搭建,所以四个组也聚集到这里,讨论今天的安排。
今天八个人分成两拨,继续去附近的苗寨搜集记录音乐。本地人都热情好客要款待她们吃饭,吃过饭,江临余游他们继续上门请大家明晚记得来听歌,颜云致和景落则提出要回去梳理思路。
回到寨子里,依旧是聚在禾爷爷家中。
禾爷爷对宁恪招了招手:“来来来,来晒会太阳。正舒服嘞。”
宁恪还没说话,就听见颜云致说:“去吧。我跟景落聊会,这会没事要你做。”
宁恪这才搬了个凳子坐下。
暖洋洋的太阳晒下来,她整个人都放松了。
禾爷爷给她拿了块麦芽糖,乐呵呵地说:“吃块糖。”
宁恪忍不住笑了,禾爷爷对她好像在对小孩一样,但她没拒绝,接过了糖,认认真真地说了句:“谢谢爷爷。”
禾爷爷问她:“今天怎么啦?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啊?”
“没有不高兴,”宁恪咬了口糖,又说,“就是昨晚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
禾爷爷喏了声:“一个梦而已。你们这些没长大的小朋友啊。”
宁恪:“爷爷,我早就成年了。”
禾爷爷大笑:“就因为一个梦,心情就不好,还不是小朋友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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