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如何不想她
作者:孤海寸光
时间:2023-02-21 07:04:30
标签:甜文
她话说完,那化妆师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副导演干咳了两声:“行了,当我刚才说错了话了,对不住,赶紧出去吧。等会章导发起火来,谁都好不了。”
说完他点了点那化妆师:“你说说你,做错了就认不就好了,等丢了工作你就知道后悔了!”
之前宁恪就见过陈弦巴结着这副导演,还主动给他点烟,就知道这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副导演数落了那化妆师两句,章导在外面催,宁恪没再发火,毕竟工作第一。
陈弦叫唐希出去:“走吧希希,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跟你一样温柔善良的。”
唐希柔柔地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呢。”
副导演忙叫住两人:“好了好了,都出去。”
宁恪没心情跟他们打嘴仗,出去前又对安鱼说:“出去看着点,问问那姑娘,不想在这家干了就给她介绍新公司。”
今天一上场就是打戏,不过搭戏的配角小哥人不错,以前学过武术,又有舞蹈的底子在,身姿挺拔,动作也行云流水。两人搭戏很顺畅。
章导在一旁连连点头。
“好好好,下手的动作再狠一点。”
“宁恪,台词还要再干脆点!”
“再来一遍!”
过完这场戏,天刚黑。
宁恪喘着气,衣服被汗打湿了,立刻回化妆间。
换下剧服卸了妆,她在后台对着镜子折腾自己的头发,皱了眉头:“安鱼,帮我把发尾那一段都剪了。我不喜欢这个发胶的味道。”
安鱼:“我来啊?要不我们去理发店吧?”
宁恪:“剪刀给我,我自己来。”
安鱼知道她看自己今天的头发不顺眼,也知道她心里憋了火气:“要不,你再忍一下。我现在找个理发师过来。”
宁恪拨弄一下头发:“不等,就现在。”
正说着话,颜云致进来了:“怎么了?”
安鱼一见她,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对她挤眉弄眼:“可可说要自己剪头发,颜老师,你劝劝。”
“怎么了?”颜云致走过去,轻轻拍了下她肩膀,“发型不喜欢吗?”
宁恪一向不习惯这种身体接触,往前挪了挪:“不喜欢,打算把发尾剪了。这个发胶的味道熏得我要晕了。”
宁恪脾气上来时,就是这么固执,谁劝也不行。
颜云致对她的性格也是了解的,知道劝也没用,于是说:“剪刀给我,我给你剪头发。”
宁恪:“什么?”
颜云致:“不敢吗?”
宁恪:“有什么不敢的。剪就剪呗。”
她垂下眼眸,余光中看到镜子的颜云致,她已经拿起剪刀了。
颜云致说起这部剧的主题曲:“景落还在跟章导谈,她在家关了一周,写了新的词曲。我听过,还不错。”
宁恪:“这么快就完成了?你不在那边一起跟章导聊吗?”
颜云致拾起她的一簇发尾,轻声说:“想过来看看你。”
宁恪:“……哦。”
她不说话了,颜云致也不说话,就这么专心致志的,把黏了发胶的发尾都剪掉。在这方面她不是专业的,只能尽量保证把头发剪短,尽量平整。
房间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就只有剪掉的发丝簌簌落下的声音,宁恪不自觉屏住呼吸。
颜云致偶尔拾起她一缕发丝,又时不时放下,她对照着之前的长度,指尖偶尔会碰到宁恪的颈。
宁恪一向对别人的触碰很敏感,下意识就想要避开,但一想到动了可能会剪坏头发,她就只能忍着。
当她实在忍不住要动的时候,颜云致拿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耳尖:“别动。”
宁恪瞬间不动了。
她忽然感觉,让颜云致给自己剪头发并不太妥。
房间里这么安静,这种行为未免有点太私人了。
她和颜云致靠得太近了…就好像,心也靠得很近很近。
只是剪去黏了发胶的发尾,还是很简单的。
颜云致给她把头发剪好了,轻声说:“你那天晚上发烧,跟我说话了,还记得吗?”
宁恪顿了下:“不记得了。”
颜云致抿了下唇。
对这个答案,她并不意外。眼前的人……哪怕低烧中,也会说,别碰我。
宁恪有点受不了这种安静的氛围了:“是不是剪好了?”
颜云致嗯了声:“发梢有点湿,吹干一下再看看。”
她拿起吹风机,将发尾吹了两分钟,摸起来干爽了一点,只是长度又不那么对齐了,于是说:“再修剪一下,等我一下。”
宁恪嗯了声,还是没动。
颜云致挑起她的长发,那么认真地给她把头发剪完了,放下发丝的时候指尖从她耳畔拂过:“可以了。”
她的声音在宁恪耳边,呼吸也在耳边,激起一阵薄薄的战栗。
她靠近宁恪,那一瞬的神情温柔至极,宁恪在镜子里看见她离她那么近,心跳有点乱。
宁恪偏过头,不再看镜子中的她们。
像是很满意似的,颜云致又靠近了些,她的长发垂落下来,好闻的香味快把宁恪包围了,她在宁恪耳边低声说:“好乖。”
宁恪屏住呼吸,好像,有点缺氧。
离她…远点。
别再靠近她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先预警:43/44弹幕多,介意不要买接下来的两章哈
第43章 回击
剪完头发, 宁恪被执行导演叫去谈明天要拍的一场戏。
章导没来,他跟艺术总监对主题曲还有修改意见,把景落和颜云致请过去聊天了, 看样子今晚还有不少工作。
安鱼也跟出去,很快回来:“章导让她们今晚在酒店休息。我跟着过去看了安排的房间。”
宁恪:“她在外面住得惯吗?”
安鱼知道她问的‘她’是谁:“我问了, 颜老师说可以。”
宁恪:“去我房间找一套没穿过的睡衣和浴巾。还有真丝枕套。她睡眠不好……”
说着说着, 她对上安鱼促狭的笑立刻停了下来, 板起脸:“笑什么笑。”
安鱼立刻打住:“收到,遵命!”
今天结束的时间还早, 执行导演请全剧组的人吃夜宵。
饭局上难免酒来酒往,宁恪在外一般不喝酒。一个姑娘倒了杯椰汁给她:“宁老师, 喝杯饮料。”
宁恪冷淡地扫了她一眼, 隐约想起她好像是陈弦的人,没碰杯子。
她不吃夜宵, 干坐了会,中间她出去接安鱼的电话,告诉她真丝枕套放在哪里。
挂了电话,她在走廊上被人叫住。白天被化妆师骂的那个助理姑娘怯生生地说:“宁老师,你那杯饮料还是别喝了。”
宁恪:“为什么?”
女孩叹了口气:“刚才他们几个男的还带玩笑,就调侃你跟…你跟陈弦, 陈弦没否认,过来把你的椰汁喝了一口。”
宁恪皱了眉:“有病。”
但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
离开学校, 进入社会以后,她见识到太多, 无论是低级庸俗的玩笑, 还是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个社会某些男性对女性的不尊重是刻在骨子里的,
宁恪进去包厢,桌上坐了两个隔壁剧组来串门的人,唐希就坐在陈弦旁边,还对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宁恪冷冷看她一眼。
唐希似根本看不到她的冷淡,还端了杯酒过去:“宁恪,喝一杯吗?”
宁恪扯了下唇角。
她拿起玻璃杯,没拿稳,手一歪,椰汁全洒了:“唐希老师,看来你这杯酒我受不起了。”
唐希绷着笑:“那我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宁恪站起来,对执行导演点了下头,“顾导,我先回去了。”
安鱼怕她一人不安全,已经回到餐厅外等她,两人说着话走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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