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许小麦与李志强的竞争中，李志强输了。而许小麦却不配得到这顶胜利的桂冠，她什么都没有付出，什么都没有做。

　　许小麦沮丧得无法入睡。喝酒也不能帮她。没有帮助也要喝，她想起寇彦儿一圈一圈地跑步，跟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没分别。都是折磨自己。同是宣泄，她知道自己的宣泄方式是要被寇彦儿扣分的吧。

　　说到扣分，自己在寇彦儿心里到底有几分呢？三年前有多少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现在就更加不知道多少分了，分数已经归零了也是说不定的。

　　归了零，就无法再扣分了。不能被扣分，才是一种悲哀。

　　自己是零分的话，Sophie是多少分了？许小麦很不情愿地把思绪转到这个情敌身上。她依然不知道Sophie和寇彦儿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许小麦不甘心，她不想坐以待毙。她不配得到寇彦儿爱情的桂冠，Sophie就配吗？

　　“彦儿，你在看什么呢？”Sophie和寇彦儿坐在咖啡馆，等小扣子。小扣子不得不跟所有孩子一样搞素质教育呢，她在学画画。Sophie只要在广州，都会陪着寇彦儿一起，她们顺便喝喝咖啡聊聊天。

　　“看手机。”今天寇彦儿却没有说话的意愿，她低头翻看着手机。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Sophie难得对寇彦儿显出不高兴。

　　“我不是讲笑话，我是不想你开口提问。”寇彦儿放下手机。

　　“彦儿，你真的不想跟我说说许小麦的事吗？”Sophie才不会就此罢休。

　　“我们现在没有什么事。以前的事都结束了。”

　　“我不是要打探你们的故事。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同事，她是我的下属。我不想影响我们工作中的合作。”Sophie说得很认真，没有了往常的笑意。她紧紧地盯着寇彦儿的眼睛。

　　“Sophie，她现在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连朋友都不是。你不需要在工作上为难她。”

　　“彦儿，客观来说，处于我现在的位置，我不需要为难她。但是我无法阻止她对我的敌意。我不知道她会怎么看待我。”

　　“小麦不一定是个好情人，但她会是一个好员工。这就是我对她的了解。”

　　Sophie探寻地看着寇彦儿的神情，但是她不确定自己看见了什么，就是觉得寇彦儿和从前有点点不同。说不清是什么。

　　“希望你的判断是对的。而且这个情况很好，我不希望她是个好情人，我需要她是一个好员工。”Sophie脸上终于恢复了笑容。

　　Sophie伸出手，手指轻轻地抚着寇彦儿放在桌上的手指。这是Sophie很喜欢的动作，但是今天的触摸没有什么se情意味，多了一点安抚和亲密。她一直盯着寇彦儿的眼睛，就是想确定寇彦儿是不是哭过。眼里有些微血丝，也可能只是睡眠不足。无论这样，昨天夜里，寇彦儿一定是心情不平静的。

　　第23章 第 23 章

　　23.

　　“小麦，你不能向我要建议。我什么也不会说，你和Sophie都是我的朋友。”昨夜没睡几个小时，早上又被许小麦约出来，莫云非快累死了。

　　“给你一张面具，你能跟我说实话吗？”许小麦和莫云非说话的时候是最放松的。莫云非就是能应付各种场面，让人轻松。

　　“我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没有什么价值。”莫云非看到许小麦竟然能说笑了，才放下心来。她一路猜想，不知道许小麦是要哭诉还是要抱怨。结果两者都不是。

　　许小麦才不管有没有价值，她的策略是，如果得不到建议，就收集信息，自己进行信息处理，“这么说吧，我就是想知道，Sophie和彦儿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恋人。不要问我细节，我不知道。”莫云非说。

　　“小扣子知道她们俩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小扣子知不知道，Sophie没有提过。”

　　“是没有提过小扣子，还是没有说小扣子知道不知道？”许小麦觉得细节很重要，必须澄清。

　　莫云非想了一下，“没有提过小扣子。”

　　许小麦点点头，看起来欣慰了一点。

　　“你的感觉，如果我在彦儿那里是零分，那Sophie是几分？”

　　莫云非有些吃惊地看着许小麦，“零分？你说你只有零分？”

　　“曾经我的分数很高的，但是我想现在已经归零了。”许小麦说到这个免不了有些沮丧。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零分，你为什么还要参与竞争？Sophie多少分都不重要了。”

　　许小麦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莫云非有道理，然而她的话却很伤人。

　　看到小麦瞬间低落下去的情绪，莫云非赶紧把自己的话说完，断断续续说话最要人命了，“小麦，你不是零分。比方说，我在彦儿那里才叫零分。你想好了我们才能讨论下去。”

　　“我不知道我可能是多少分。总之，假设我是1分，满分10分，Sophie是多少分？”许小麦有点烦躁起来。不是对莫云非，而是对自己，她发现她竟然对彦儿的心思一点都摸不透。

　　“如果你不好好评估自己的分数，Sophie的分数就没有评估价值了。”莫云非想了一下，接着说，“小麦，我给你一个参考，在婚宴上，彦儿对我的眼神相当不友好，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嫉妒了我。你自己想原因。按这个思路想下去。然后你再重新评估自己的分数。今天我们就不讨论分数的事了。”

　　“谢谢云非。”许小麦终于从莫云非的话里得到了些许安慰和信心。是的，她还有机会。

　　两人沉默了下来，许小麦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莫云非则在一边静静地观察。

　　“咳，”莫云非轻咳一声，以吸引许小麦的注意，“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建议了？”

　　许小麦斜着眼，有些得意地看着莫云非，“你不是让我不要为难你吗？怎么着？憋不住了？想说？”

　　“嗯，憋不住。我真的想说啊。”莫云非瘪了瘪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说呗，我不妨听一听。”许小麦被莫云非逗乐了。

　　“首先，在彦儿这个事情上，我不会有倾向性。你和Sophie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不愿意把Sophie当朋友，但是相信我的话，至少她不会是你的敌人。第二，在你和彦儿的事情上，我听来听去，也不觉得都是你的错，所以不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你依然有资格去追求寇彦儿。第三，在恋爱这个事情上，真诚可能还不是最终于的，格调有时更重要。寇彦儿和Sophie有很多共同的爱好，或许这个是你可以努力的方向。最后，希望你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要自暴自弃，也不要得意忘形。你在我眼中和Sophie一样优秀。你们谁赢谁输我都不觉得奇怪。”

　　第24章 第 24 章

　　24.

　　“云非，麻烦你告诉我，什么样叫有格调？”许小麦追问。

　　“格调，就是按你自己的格式，演绎出一套别致的调调来。”莫云非喝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咖啡，“小麦，你当年到底怎么得那么高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