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来过GL
“我马上来。”不作他想,凌吟寒立马应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和萧若都需要冷静一下,两人暂时不要待在一起比较好。
挂了电话,凌吟寒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碗筷,把要出门的事简单给萧若说了一下,不等萧若回答,拿了手机和钥匙就往门口走去。
“你就这样走了吗?你这样的逃避其实一点用都没有。“穿鞋的时候,萧若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对于萧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凌吟寒惊吓之余也有些不知所措。
抬头,萧若的脸色仍然无波无澜,凌吟寒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快速绑好鞋带,站起身。
“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先好好吃饭。”说着,凌吟寒准备拥抱一下萧若,对方却后退了一步,让凌吟寒抱了个空。
凌吟寒的心情阴郁到快要控制不住,捏紧了双手,想说点什么,她却突然又泻了气,什么都说不出口,她无力地看着萧若妥协道:“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好吗?我真的要去工作了。”
“凌吟寒,我不记得你以前这么喜欢逃避现实啊,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只不过是看在往日情分告诉你一声,我们结束了,我--不再爱你了。”
萧若正视着凌吟寒的眼睛,无所畏惧,也没有任何有关爱或有关恨的感情。
凌吟寒被萧若冷漠的表情刺痛了心脏,而她脑海中像录音机重复一样,反反复复都是萧若的那句--我不再爱你了。
你不再爱了,可我还爱啊……
“我走了!”
当着萧若的面,凌吟寒狠狠地甩上门,然后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半小时的路程,凌吟寒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便抵达了公司,路上闯了几个绿灯,差点撞上几辆车,她都已经不记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她没必要在乎。
录音设备两天前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凌吟寒轻车熟路直接去了录音棚。
来接凌吟寒的是给之前她打电话、这间娱乐公司的金牌音乐人。
“凌小姐你好,我叫Keven。”
“你好。”凌吟寒轻轻握住对方伸出的手,友好地笑了笑,眼前这个浑身都透着一股知性美的高挑女人,看上去很是精炼,一个女人能在音乐界有那么高的地位,光看脸肯定不行。
凌吟寒早已经听说过公司里有这么一位人物,只不过这人脾气有些怪,红的她不捧,不红的她也不捧,和谁合作完全看她自己的心情,但是,但凡是和她合作过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在国际上大红大紫的,所以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公司早就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默许了。
“既然认识了,那就开始录歌吧。”Keven也笑笑,把打印好的歌词本递给凌吟寒,毫不客气地开始给凌吟寒安排工作,之前凌吟寒已经看过歌单,旋律伴奏之类的都大概记住了,录音师一直没换过,所以几人之间也已经非常熟悉有默契了,省去了很多时间。
和录音师们打了个招呼,凌吟寒直接进了录音室。
戴上耳机,音乐的旋律仿佛在一瞬间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赶走了,凌吟寒一直突突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平和下来。
那一首歌的时间不过三半分钟,但是凌吟寒却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好长好长。
随便擦了擦脸上的泪,凌吟寒正准备接着录下一首歌的时候,Keven却突然打开了录音室的门。
“你失恋了,而且,你快要死了……”Keven把纸巾递给凌吟寒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然后看着凌吟寒茫然的表情,又说道:“放你三天假,三天后再来录下面的歌吧,我随时等你。”
说完,Keven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凌吟寒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录音棚。
“把那刚才录好的那首歌的干音拷下来送到我办公室,这首歌的后期我要亲自操刀。”Keven离去前这样说道,几个录音师对视几眼,然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首歌,原本清美的歌词被凌吟寒临时改了,最终成为了凌吟寒的最后的绝唱,被keven取名为--Forever Lover。
在这首歌发行的第二天,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都开始响起这首歌的旋律,之后,这首歌,以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全国蔓延。
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沉默,你我一前一后走在风中
如果,就此放手以后怎么去活
我以为相爱就没有错
我以为执着就不难过
其实都是我
不愿逆着风
让眼泪肆意地流 ̄
Oh ̄ ̄
怎么我
那么疼痛地深爱着
不是我
花心变心不爱你了
都怪我
怎么成为了你的错
原谅我
哭到疯狂连嗓子都沙哑了 ̄ ̄
快乐,原来像泡沫一触就会破
承诺,让时间还是什么改变了
我总是默默走在你身后
我总是以为你也很快乐
当爱成泡沫
我还幻想着
眼泪却不住地流 ̄
Oh ̄
你不爱我了
可我还爱着
那就这样吧
再也不见吧
My lover ̄
没有人知道凌吟寒去了哪里,也许活着,也许死了也说不定。
生存在这个世界的人,早已经习惯,某些像北极星一样曾闪耀天际的人,在某天夜里骤然坠落,然后消失不见,而那些曾被这颗‘北极星’照亮整个天空的人,除了怀念,就只剩下怀念了。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想她
半年后,美国某高级疗养院。
“你应该试着忘记她,这也是她想要的……”一个干净沉稳的女声在病房内缓缓响起。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不一会儿,另一个带着一丝清冷的女声悠悠开口,言语间听不出一点儿情绪波澜。
“吟寒,小若已经走了。”周筌一直看着凌吟寒,斟酌良久,才说出这句话。
凌吟寒躺在床上,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一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事实上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作为一位国际知名的心理医生,周筌的朋友有很多,但能作为她死党惺惺相惜的人,至今唯有萧若和凌吟寒两人。
萧若走了,凌吟寒又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然而,她心痛之余却什么都做不了。
凌吟寒给她自己画了一个圈,她固执地不出来,别人也走不进去。
“人死不能复生,逝去的人都希望活着的人能好好活着……”周筌太了解凌吟寒这个人了,也正因为她了解,所以她才不会在凌吟寒身上实施她的那些专业知识和丰富经验,而是尽量的看着她,陪着她,慢慢开导她,让她接受事实。
然而事实证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没用的,凌吟寒总能找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看着凌吟寒左手腕上那一条可怖的疤,还有她右手腕上包着的纱布,周荃觉得挫败,也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