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错什么了GL
刚刚还凄风苦雨,这会儿又笑颜如花,吕宁的变化当然让高萌萌看在眼里。
望着下车跟哈雅随行保镖交流的梁越背影,高萌萌回头看一眼吕宁,一剑穿心,“她说选A大就是为了,中国人说的,距离产生美。”
深秋校园,西风渐起,吕宁好容易等到两人独处,却不甘心直接将温言软语奉上。
梁越似乎更是不急,大方走在前头,只给吕宁个挺拔的背影。
她呆呆地盯着看了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掀起梁越的围巾,扯住蒙在脸上,不露半分声息。
梁越的身形被带的一顿,回头更是又好气又好笑。
吕宁被拎着耳朵也不在意,奋力嗅饱了围巾上的暖香,才在捂着口鼻嗡嗡宣布,“我早问了陈思的,她说这个不会有疤。”说着掀开,直指自己的鼻梁,郑重中又透着滑稽。
梁越一巴掌轻拍上她额头,“你一路上气鼓鼓的,是不是以为我嫌弃你破相貌丑了。”
“哼,难道不是吗。”
“你原本是有多美吗。”
自尊心,扎漏了。
第61章 你说谁不雅
吕宁心酸仰头望月, 身边美人笑颜盈盈, 眸中一派坦荡澄澈, 没有丝毫愧疚。
“梁老师,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过分。”吕宁从牙缝中挤出最俗烂的小言台词,虽然俗烂, 可她难过之下也找不出更能贴切形容自己心意的话语来了。
“嗯?”梁越无辜偏头,纯真神情十分欠揍, “你不是怕脸上创口影响美貌, 我这样好心宽慰你, 你倒不高兴了。”
“我,哼!”
吕宁怒急攻心, 色胆尤其壮大, 抬手扯住梁越的围巾,几下将两人肩颈处卷起做一团,又抬手揽住美人腰侧。
一切做好, 昂首再附送一个自认为邪魅狂狷的诡笑,“这样梁老师可满意。”
梁越先时怔忡哑然, 片刻后才回身, 转头看向小鬼, “我以为你要一气之下泪奔而去,没想到竟然还愿意粘着我,不生气了吗。”
“生气。”吕宁冷哼出声,“我当然生气了,所以才有这么个好办法来好好惩罚你, 嫌我貌丑,那我就偏偏杵在你鼻子底下,你看也得看,不想看也只能默默忍受煎熬。”
好在现下夜深,家属院来往人稀,路灯昏暗,所以没什么人有缘得见这幅奇特场景。
倒是吕宁刚刚冲动之下做出此举,意气过头,现在却又有些心虚后悔,频频打量四周,待梁越反抗斥责,她就松手跑开。
可是就这样裹挟在一起走了挺远,身边人也不见有丝毫动静,吕宁不住地望向美人侧颜,最后终于逼得梁越表态。
“我觉得不错啊,倒是暖和。”
云开月霁。
吕宁眯起眼,几天来的糟糕际遇,瞬间被她抛在了脑后,恨不得蹦着格子跳起走路。
“喂你好好走行不行,顾及一下我这老人家。”
“老人家不考虑一下嫁驴随驴吗,顺便可以变得活泼可爱,广受欢迎。”
看梁越不恼,吕宁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额头上挨了几栗,却似无察觉,只傻愣愣盯着前方,脸上笑容渐渐淡下去。
虽然路灯昏暗不济,可此时天上圆月晴朗,银辉遍洒,梁越方才一心都在吕宁身上,此时自然也顺了她的目光去瞧。
几尺几步外,一棵落叶梧桐随秋风瑟瑟。树下一人最是瞩目,虽是背对着这边,但他身高体阔,昂头负手立在树下,披一身月色,在这Z大教工区站着,上下全是学者气息,文人气派。
听到身后语笑声如银铃脆响,那人也被吸引,转头过来,剑眉星目在黑暗里也带夺目神采,另外隐隐透着些愁绪,无论谁路过,都要在心中暗暗赞上一句半句。
“程教授,这么晚您怎么在这儿。”梁越惊讶出声,只得淡淡问候,身边小驴一股冲天酸气却是让她心中一紧。
程凯达看了两人亲密情状,也微微一愣,只对着吕宁微一点头,就再次振作了精神转向梁越。
“我等你一晚上呢。电话总是不通,只好问了你的飞机班次,冒昧来你这楼下‘守株待兔’。”
程凯达说得情真意切,自以为幽默,尾音处还自带干笑两声,但看梁越时,只觉得她方才还明艳动人的神色顿时一暗。
坏了。
梁越本不是个喜怒太形于色的人,可程凯达的话却让她心中一乱,心惊地看向身边酸气冲天的小醋驴。
果然。
吕宁早把围巾扯开,昂头走开好几步去,礼貌对程凯达打过招呼,一头钻进楼道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梁越的目光追归去,人却不能赶上,再转头看程凯达时,多添了认真的神色,只想快些处理好同这位优秀同事的纠葛,好上楼去给自家小驴顺毛。
“有什么要紧事吗,劳动程老你亲自来。”梁越客气询问,谁知一开口就触动了程凯达一根不太美妙的心弦。
“梁越,你这样称呼我,不觉得生分吗。”程凯达故作委屈地搓搓手,“虽然大了你十几岁,可我们也算是同辈人。”
梁越立刻点头,表示虚心接受,“只是怕秋日夜凉,委屈了教授。”作不经意瞥一眼自家窗口,瘦瘦一个小身影晃在窗帘上,让梁越略略分神。
“家父前几天已经从医院回家,医生已经跟我谈过,要提早预备。”程凯达声音低落下去,“家母虽然尚不知情,可凭她老人家的玲珑通透,自己也能猜出八九分,所以我想……”
突然提到这样的话题,梁越有些吃惊,可神情也立刻整肃起来,真心安慰,“秦老和程老相伴风雨这么多年,全院上下无不羡慕钦佩。程教授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我帮忙,不妨直说,我一定不会推辞。”
“都说了让你叫我的名字,”程凯达皱眉,转而又放缓了声音,“家母故友的后人当中,你是最得她老人家心意的,我只想恳请你能在这段时间多来我们家,跟家母吃饭谈心,宽慰她老人家几句,也算是我们做儿女的孝道。”
吕宁撑着胳膊在窗前呆立,远远望着程凯达滔滔不绝的样子,整张脸都皱巴成一个薄皮小包子。
“有什么好说的啊,这么冷的天气,看不到梁越已经在打哆嗦了吗。”
就在她这自说自话的档口,程凯达竟然脱了自己的长风衣,似乎是要亲手给梁越披上。
哐当。
梁越似乎听到了身后窗帘猛地合上的声音,抬头看时,那小孩果然已经离开了窗边。
吕宁抽着一腔凉气,啪嗒啪嗒来回踱了几圈,就径直去了浴室。
哗啦啦放好热水,豪迈脱了随身衣物。刚要跳进去洗刷俗世烦扰,浴室的门居然开了。
“你你你!”这是少女的沐浴时光啊。
“谁让你不锁门。”
“你不会敲一下再进来?”为什么有这么理直气壮的流氓。
“你激动什么,除了入水姿势极其不雅,别的我也没欣赏到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