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用恋人[娱乐圈]
“我还有你啊。”栗雨青的声音从衣服里透出来,语气软得像个孩子。
又撒娇。伍长童这么想,但她已经放弃抗议了。反正栗雨青不会改。
伍长童说:“如果有一天,我……”
将人生全部压在一个人身上,像个命悬一线的赌徒。可伍长童觉得自己连稻草也算不上。
栗雨青打断伍长童:“鸡汤里有毒。”
伍长童“切”,意犹未尽地又喝了一口,说:“无聊。”
栗雨青抬头望着伍长童油乎乎的嘴唇,突然撑起身体,吻了上去。
这本是一个轻柔的吻,中途却变得激烈,如同一场战争。栗雨青咬着伍长童的嘴唇,心想:真下毒倒好了,你没有防备地喝下去,然后我们一起死。
伍长童心跳加速,双腿不自觉交叠起来。她猛地推开栗雨青,吼道:“喂!疼!”
栗雨青笑了下,说:“出国带上我吧,你上学,我洗盘子。”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时期,我就不以身试法了。
☆、沙尘暴
电影还没有拍完, 栗雨青自然无法逗留太久。
期间谢冰专门请栗雨青吃了一顿饭, 栗雨青没有拒绝。到餐厅之后, 谢冰又聊到工作、家庭和过年, 并对栗雨青的现状表现了体贴的关心:“你家里的事情我听说了,对此深表遗憾。”
栗雨青笑着说:“你觉得我该怎么做?看在血缘的关系上冰释前嫌, 还是冷血地不管不顾?”
“都不是,”谢冰说, “当然是落井下石。我很记仇, 对设计过我的人睚眦必报。事已至此,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谢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栗雨青有些受到惊吓。她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出了某些凶残与偏执, 这一刻她意识到, 或许他是认真的。
谢冰却又随即说:“开玩笑的,别当真。”
栗雨青低头喝酒,再抬头时已看不出任何异样。谢冰又说:“上次跟你说的事情, 你考虑一下呗?我父母挺想跟你吃饭的。”
栗雨青张口欲言,谢冰提前截断她:“如果你觉得太快了, 我可以再等。如果你想让我先跟你父母吃饭, 我也不介意——只是恐怕你不会这么做。”
栗雨青说:“谢先生公务繁忙, 还是慎重些得好。”
谢冰说:“那行,忙完手上的案子,我再定见面的具体细节。就这样说定了。”
栗雨青心里一动,问:“事情快处理完了么?”
谢冰说:“是啊,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栗雨青有心探查更多, 可谢冰既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随身携带笔记本电脑,栗雨青只能作罢,同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伍长童和陈秘书。
伍长童便又劝她:“别跟谢冰走太近了,你对伍家的功劳,我……爸爸会记得。不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栗雨青笑眯眯地说:“陈秘书刚刚让我继续努力。”
“……”伍长童艰难道:“你,你别听他的。”
栗雨青说:“作为报答,记得带我去英国洗盘子。”
伍长童沉默一会儿,想问的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栗雨青回到剧组销假,重新投入紧张刺激的拍摄之中。
请假之前,她身上缠绕着各种各样的□□。加上每天都在等待伍长童的问候却怎么也等不到,客观上便力不从心,就算特别投入,拍出来的东西也差了那么点儿意思。正是因为这个,谷阳才主动放栗雨青假。
回一趟北京,该签的字签了,该斩断的过去分了,该见的人见了,新印章也已经拿到手里。栗雨青整个人容光焕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谷阳张开双臂拥抱她:“欢迎归组,好好加油。”
“嗯!”栗雨青笑得很坦然。
随着拍摄进程深入,栗雨青要跟随一小队队伍进入沙漠深处,就为了拍某一幕场景。这一幕场景在整部电影中非常重要,是女主角蜕变的最重要的象征,没有之一。所以谷阳无论如何都要搞定这一幕,拿到电影剧本的时候,他已经跟栗雨青就这个问题沟通过,并且达成了统一意见。
所以哪怕最近天气恶劣,随时会有沙尘暴,他们也决定冒险深入。
当地导游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信誓旦旦打包票道:“绝对不会出问题!出问题了我包赔!”
小雪虽然担心,但没办法怼做决定的栗雨青,只好怼导游:“你赔得起吗!青青身价多少你知道吗?有多少人喜欢青青,你知道吗?!”
导游不认识栗雨青,盯着她看了好久,说:“不就是一条命吗,我也有儿孙牵挂呢!”
小雪还想说什么,被栗雨青拦住了。栗雨青对导游说:“那么,现在出发吧。麻烦您了。”
是啊,不就是一条命?钱再多,她也不如这个有子孙惦记的导游。如果真的出事了,有谁会惦记自己呢?这样想着,栗雨青就很想让导游把那句“赔命”的话收回去,她觉得不那么值得。
谷阳、栗雨青、导游、摄影师和一个场工,一行五人骑着骆驼出发了。出发时艳阳高照,半小时的脚程之后,天逐渐阴了下来。
首尾危险最大,工作人员让栗雨青走在最中间,栗雨青推脱了几句。工作人员又说:“好好好,就当众生平等吧,可你是女人,五人里体力最弱。强者照顾弱者,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吗?”
栗雨青想了想,跟当时排在第二的摄影师换了位置,谷阳走在正中间。
换骆驼的时候,栗雨青望见远方轰隆的云雷,听见前边导游变了音调:“沙尘暴快来了!大家快走!”
有人问:“不是还远吗?”
导游依然操着那口奇怪的口音道:“云跑得快,还是骆驼跑得快?不想死就快跟上,别废话!”
训完所有人,他还特定看了栗雨青一眼,说:“值钱的人。”
栗雨青微微愣了愣,随后无奈摇头。小雪那番话恐怕令导游深刻地记住了自己。
最开始,导游骑着骆驼在前方带路。走了没多会儿,风携裹着沙子,向众人展示出大自然残酷的一面。栗雨青用头巾裹住了脑袋,胡乱飞舞的发丝还是把脸打得生疼。
导游艺高人胆大,这时候反而下了骆驼,用手牵着绳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栗雨青隐约听到缀在末尾的摄影师高声问“还有多久”,她不知道导游听到没有,但她都听得断断续续,再传两米恐怕连音儿都没了。总之导游闷头走路,并不理会。栗雨青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摄影师迎风“挥舞”,歪歪扭扭都快要坐不稳的样子,于是多嘴问了一句:“能不能问一下还有多久?”
导游粗声粗气回答:“远着!”
栗雨青之后回过头喊:“再坚持一会儿!抓稳!”
处在恐惧中,关于时间的观感就会被无限拉长。五人在狂风肆虐的沙漠里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被导游领到了一块大岩石下头。岩石体积很大,斜插在沙地里与地面形成四十五度的夹角,加上背风,倒挺像山洞。五头骆驼慢慢走过来,依次趴好在岩石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