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追妻记gl
听到这话,钟书谨不禁再次扬起了笑容。她一手被顾卿音拉着,另一手扯下了那个香囊,放在鼻间细细嗅了嗅。
也不知这香囊内是由哪些药物配成的,她竟从中嗅出了甜蜜的味道。
嗯,这香囊,很香,很甜。
两人缓步在总兵府内牵手行走着。
钟书谨知道的,往常顾卿音的步伐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顾卿音平时走路的速度。
今日,会走这么慢,定是因为她吧?
钟书谨再一次嗅了嗅那香囊。
嗯,似乎,比原先更甜了一些。
这样的香甜,令钟书谨觉得,就连酸痛的腰身,也没那么酸痛了。
第三十六章
林子言回到单文淑住处的时候, 钟书谨正坐在那外头的树上晃动着双腿望着单文淑屋子的房门。
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手中还把玩着腰间的那个香囊。
“钟教主, 外面风大, 怎么不去里头坐着?”
听到林子言的呼唤,钟书谨便放下了手中的香囊, 撑着手边的树干,稍一借力便轻松的跳了下来。
在林子言面前站定后, 她才道:“你母亲在里面, 我跟她不熟, 加上待在里面没什么用,就出来透透气了。”
闻言, 林子言顿时就凝起了脸, 匆匆道了句:“我去看看。”
便急忙进屋了。
钟书谨想了想,也跟在林子言身后进去了。
“这次真的是多谢顾大夫了,文淑可是我们老爷的心头肉啊, 如今能得顾大夫妙手回春,实乃我林家之幸呐。”
林母一身华服, 雍容华贵, 坐在屋内的圆桌旁, 对着顾卿音笑着客套道:“待明日老爷回府了,定得要设宴款待顾大夫,顾大夫到时候可定要赏脸过来哟。”
顾卿音客气的笑了笑。
“夫人无需如此客气,小女子学艺不精,只能替五夫人暂时延了一口气罢了, 称不上妙手回春。实在是担不起您这一声谢。”
林母亲热的拉着单文淑的手,含笑道:“怎会呢,你看文淑这气色不是好多了吗,再过几日,定是能够病愈了。”
单文淑苦涩笑了笑,道:“若真能如此,那实在是妾身之大幸呢。”
猜不出这时候林母来此的意味,单文淑只能与她寰转谈笑着。
林子言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
她第一眼,便是落在了单文淑身上。
见单文淑无事,她才松了口气,恭敬地对林母行了个礼。
“母亲。”
看到林子言那关切的眼神,林母轻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子言,你这是怕我把文淑吃了吗?怎么这么紧张?”
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僵硬。
林子言垂了垂眸,淡声道:“母亲真是说笑了,孩儿只是怕您来此,会惹父亲不悦罢了。毕竟父亲早就说过了,五姨娘身子不适,需得静养,旁人不得无故来此打扰。若是您在此处,而五姨娘却是不巧的犯病了,那父亲定是会不高兴的。”
“呵,原来是这样啊。”林母放开了单文淑的手,端起面前茶水抿了一口,笑得别有深意:“不过我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一回来,不去我的院子里看看我这亲生母亲,而是跑来这里看文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文淑才是你的生母呢。”
此话一出,林子言与单文淑心中俱是一惊。
顾卿音拧了拧眉,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多说些什么。
倒是皱着眉头站在林子言身后的钟书谨,及时开口说了一句:“卿卿,你不是说五姨娘刚喝了药,得好好休息么?怎么都聊了这么久了,还不让五姨娘进去休息休息啊?要是病发了怎么办!”
送客之意极为明显。
单文淑顺势掩着嘴咳了几声。
顾卿音连忙去诊了诊五姨娘的脉象,翻了翻单文淑的眼皮,似要继续为她诊治了。
如此,林母也不好再多做逗留了,于是便起身告退了。
林子言连忙跟了上去,就连手中提着的花生酥都来不及放下。
“母亲,我送送你。”
两人之间,一路无言,直到将人送回了住处,林子言欲要离开之时,林母才冷声道了句:“子言,莫要让我失望。”
林子言的脚步顿了顿。
“不过是个病秧子而已,我想捏死她,还不容易么?”林母继续道:“不要逼我。”
林子言的心已沉到了谷底。
林母会这样说,不就是证明了已经看出了她对单文淑的心思了么。
“最近来了几位媒人,都是向你提亲的,原本我还想,让你继续留在府中,为老爷分忧的,于是便替你推了那些人。”林母望着林子言的背影,叹声道:“若是再这样下去,可就别怪母亲逼你嫁人了。”
林子言捏紧了拳头,复又松了开来。
“孩儿明白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来,这总兵府,已经是容不下她们了。
不,或许,这容不下的,只有她们的情而已。
可这世上,又有何处是能容得下她们这不伦之情的呢?
再次回到单文淑住处时,林子言已经收起了那些烦乱的思绪,见她们三人有说有笑的坐在那里时,林子言不禁也露出了一抹笑。
有些痛苦与无奈,只要自己知道就够了。
少了林母在此的压力,几人确实轻松了不少。
林子言将手中的花生酥放到了桌上,打开来笑着对钟书谨说:“听卿卿说,你喜欢吃甜,我在街上便顺手买了那老字号的花生酥,你尝尝看,喜欢的话我让人再出买些给你们带在路上吃。”
钟书谨的眸光微亮,卿卿还记得她的口味?
她高兴的捻起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地嚼着。
“嗯,挺好吃的。”吃东西的同时,还不忘问林子言:“对了,外面的情况如何了,我们如何才能够离开?”
林子言掏出了一块令牌,摆放在桌子上。
“这是从我父亲书房中偷来的。”林子言淡声道:“此令可在夜里打开城门,传出紧急军令。”
闻言,一旁的单文淑拧着眉头说了句:“子言,虚传军令,可是大罪!”
“无碍的。”林子言偷偷在桌下拉住了单文淑的手,轻抚着安慰道:“正好我也有些消息要传给父亲,挑在夜里派人出城,倒也算不上什么大罪。”
随后,林子言便把她的计划告诉了几人。
钟书谨与顾卿音讨论了一下,觉得林子言所说的法子的确可行,无需硬战便能出城,于是钟书谨连忙感激的道了句:“子言,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
“先别谢的太早,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看着钟书谨唇上那道伤痕,林子言便不难猜出这两人昨夜的经历,不禁对着顾卿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不过顾卿音倒是不在意好友这样的打趣目光,她旁若无人的细细擦拭着着钟书谨嘴角残留的碎屑,笑着道了句:“慢些吃,你看都沾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