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家染布坊的外来者
“玉姐姐,你说这话何意?”绵里咬牙切齿冲着马车里问道。
“啊!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你家小美人长的挺好看的!”玉水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带着股子慵懒的味道,可能躺着说的。
“玉姐姐,请不要叫我家琪姐姐小美人!”绵里纠正道。
“奥?那我叫什么?叫你家内子?可你俩还没成亲吧?小小年纪,脑袋里的说法倒是不少!”玉水调侃道。
“哈!玉姐姐,非是我小气!我想玉姐姐要是有了未婚妻,必然也是与我一样的!必然爱之重之!”绵里难得正经和玉水说。
马车里的玉水听了绵里的话,掀开了帘子仔细的打量着绵里,绵里端坐在马背上任由她打量,反正也不会少块肉,玉水眼睛盯视了一阵,哈了一声放下了帘子,就听着马车里爆笑出声。
“哈哈!咳咳!那等我有了未婚妻再说吧!”就听到马车里笑的一阵阵开怀,弄的绵里自己摸不着头脑,旁边的骑士也是看着绵里摇摇头。
绵里看看身侧跟着的小英:“小英,六爷我哪里说错了么?”
小英抓抓头,想了想后摇摇头:“没有啊!我觉着六爷没说错什么啊!”
绵里听了小英的话,也只能一头雾水的带着玉水一行回了绵家。
这时绵家也接到通知,也是一大家子的出来迎接,看着被抬下来的绵鱼,绵任带着媳妇就从后面冲上前对着绵鱼就是一顿哭泣:“娘,你怎么样?都是孩儿不好!大姐一人在染布坊忙不开,孩儿就未能去京城服侍您!孩儿不孝!呜呜呜!”
绵任两口子哭的就好是雷声阵阵,在人群里扩散开,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绵鱼出了什么问题,绵鱼听着听着脸就黑了下来:“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活的好好的呢!你们就不用给我哭丧了?”
绵玉夫妇开始就被绵任夫妇挤开了,这时也是看着绵任夫妇也是一脸茫然,搞不清楚这两口子之前还说说笑笑的,突然如此是闹哪出呢?
不管她们是如何想的,许娘子赶忙叫了管家将绵鱼和绵静母女二人分别送到各自休息的院落,以两人身上有伤还是得静养的理由,就把各房的都打发了,尤其闹腾的老三夫妇,许娘子直接让她们回了自己院落,不用再来请安。
绵里那边则让二管家帮忙安排好玉水一行人,自己则返回房换洗,等下她还要去给老祖宗请安。
在景明堂里,这里是家主住处,绵鱼躺在榻上拉着许娘子的手,夫妻两人说着体己话,绵鱼就疑惑的问道:“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变动?”
“鱼儿,为何要如此问呢?”许娘子问道。
绵鱼捏捏太阳穴:“任儿虽说心思比其他几个孩子重了些,但是按理也做不出这样露脸的事!”
许娘子的手一顿:“理是这个理!但是孩子大了,有自己家的小心思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我想,还是因为老二一家回来了的缘故!”
“绵重回来了?她莫非又出了什么事?又来要东西的?”绵鱼皱着眉头问,这个二妹自从分了家就不安生,每每遇事就来家里求救,绵鱼一直给她擦屁股,这次回来想来也不省心,莫非还要自己家贴补?
“这次倒不是要打秋风,而是窜合着老祖宗给咱们家分家呢!说是小六成家了,就得分家!祖宗家法不可废!”
“咱们的家事关她何事!哪里都有她了?想来绵任两口子被她俩忽悠了!哎!小六成家,依着家法不分也得分!这事倒是给我提了醒,我得好好想想!”
绵鱼头疼的又捏捏太阳穴,家里的家规那里,她总是要遵守的。
许娘子看着棉鱼的样子,伸手给她按摩起头部,一时间安静下来。
绵任回了自己的屋里,就对着自己的妻子说:“娘子,怎么样?满意了吧!也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恶了娘和娘亲!”
绵任的妻子王氏娘子对着绵任一哼声:“怎么可能,谁不喜欢孝顺的孩子!还不是你太傻!名分上不占着长幼,情分上也不亲近,到时候分家你肯定吃亏!现在再不讨好娘和娘亲,到时候咱们小家就要喝西北风啊!”
绵任想想也只得摸摸脑袋,信了自己媳妇的话,毕竟自己从小就被忽视的,没有绵玉那么出息,也没有绵里那么讨长辈喜欢。
且不说绵任夫妻两在门口那一哭喊,把三代的小心思都给露出来了,都在自己房里各自思量着什么!绵里这边倒是接到了一个好消息。
绵里刚洗漱完,正端坐在梳妆镜前,由着丫头小雨给梳理着头发,小英则站在门口附近回着话。
“六爷,之前置办的荒地,山林的地契都已经办好了,就是我手里这些。我打算明日就去安排修建庄子,之前咱们进京前,我已经找了几个做工的工头,估计一起建的话,庄子一个月就能修整齐,六爷,您要不要先见见他们?”小英一脸喜气的说道,然后把自己抱着的匣子递到梳妆台上放好。
绵里拍了拍匣子:“奥,那就找工匠赶紧动工!多雇些人也可以,至于工头我就不见了,你多盯着一些,这些事情我还是相信你的,如果太累你就找两人帮着你点,该用的银两就用,不用太苛刻!你且去安排!”说着绵里就又递了五百两的银票给小英。
小英小心的接过,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绵里又给喊了回来:“小英,等下,还有一事你安排下。庄子建成了,你还得多买几个仆从,家里没有分产,这事你注意点!这事你先问下中人就行,谨慎一些,不行就请福婶帮忙!再不济等宅邸建好,我再来安排此事!”
小英仔细听完绵里的吩咐,这才行礼领命离去。
绵里则等小雨把自己的衣着都打理好了,自己才动身去往德寿堂,几日不见老祖宗,绵里也有点想念了。
且说玉水一行人被安排到绵府的客房住下,随行的两名骑士出来给打理床铺等地,还有一些器具。
玉水坐在客房上座,问着领首的骑士:“于一,现在你可以说了?为何开始反对我来绵府暂住?”
于一连忙抱拳说:“非是小的乱来,实在是这绵府与那步府,都是衡亲王的眼中钉肉中刺,线报说步府因为爱女一事已经得罪了候府,衡亲王侧妃的妻弟也是那步琪的思慕之人。”
“我道不知那小娘子这么受人追捧!”玉水想想来时匆匆一眼看过的小娘子,想着也不是什么妖艳之人,居然受几个纨绔喜欢,不禁摇摇头。
“那么可是查清了水知衡为何放过步府?居然会将到嘴的鸭子飞了?”玉水疑惑的问。
“这个倒是没有查清,无非是投靠了衡亲王,或者贿赂了别人,也就这些,不管哪样,主子,您都不适合在这个绵府里住着,以免圣上猜忌!”于一诚恳的说道。
“猜忌?我姐妹二人何时会到了那般田地,何况我本来就不喜欢弄权,猜忌就猜忌吧!!”玉水有些落寞,这就是作为长女而不继承家业的悲哀吧!
步琪等全家问候完步蒙,自己请了安后,才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阁楼里,没进阁楼还没有感觉,一进了自己的地方,步琪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的不停,嘴里吩咐道:“萤草,你去安排下,我想洗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