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摩看着袁芷许久，许久不语，“芷，长安好吗?那个传颂的长安，好吗?”

　　“长安?长安很好啊。”袁芷邪魅笑道，“王，想去长安看看吗?”

　　“长安?想啊，本王做梦都想杀到长安。”西摩道。

　　“王会到长安的，会的。”袁芷轻笑。“到时去看奴家所在的青楼，有好多漂亮的姑娘呢，王可差一个大妃呢。”

　　“芷，你不正好么?”西摩放心顾虑，调笑道。

　　“奴家担受不起。”袁芷转身离开。

　　——

　　边城一战，金帐损失惨重，而大霖大获全胜，但金帐死守边城，不肯退兵。

　　“混账!”西摩看着受伤的将士，怒火加内疚。

　　“芷，本王后悔了，本王动摇了怎么办?”西摩远望着破损的边城，声音沉闷。

　　“王，忘记奴家说过的话了么?”袁芷笑，但没有正色。

　　“没有。”

　　“那又何必自扰?”袁芷转身。

　　西摩不语，他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了，进，则败;退，则耻。小玖，哥哥该如何才能护你周全?

　　——

　　“王为何执迷不悟?!这边城一战不就是证明?咱们的人死伤惨重，而大霖却!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首领们聚在一起。

　　“对啊，怎么能打呢?咱们的人手就相差众多，怎么能打?!”

　　“可王不听劝啊!咱们又能如何?”

　　“不行，还得去劝劝王，不能再这般打下去了。”

　　“走，大不了一死，必须劝王啊!”

　　“咱们以死相逼，我就不信王能不答应?”

　　“走，咱们走。”

　　——

　　“王，外面跪着八旗首领，以死相逼劝您退兵。”袁芷来报。

　　“都来了?”

　　“都来了。”

　　“都跪着呢?”

　　“八旗都在，跪了有一会儿了。”

　　“那就让他们跪着。”

　　“诺。”

　　——

　　“王，已经跪了一天了，他们还跪着呢。”

　　“已经一天了?”西摩抬头，走出帐篷。“你们打算跪多长时间?”

　　“跪到王退兵为止。”首领们对视一眼，齐声道。

　　“退兵为止?那就继续跪着吧。跪到你们倒下为止!”

　　“王!”

　　“就算本王现在退兵又如何，大霖已经打过来了，是你们一句退兵就可以解决的?还是你们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西摩冷笑。

　　“那议和呢?这仗咱们打不起啊!”

　　“议和?那你们说说议和的代价有多大?”西摩怒吼。

　　“可是王，如果再打下去，金帐有可能真的要亡了，王，收兵议和吧。”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草原的男儿怎么能俯首称臣，草原的男儿怎么能临阵收兵?!”西摩问到，“就算是死，也要战死沙场!”

　　“可是王，我们还有家人妻子在后方啊，我们死了，他们怎么办，草原的子民也在后方，不用说其他，就是这边城的民众会因为这战死多少?”

　　“本王……”

　　“报——大霖的军队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今天有事，只能两更了，缺的那更明天再补，sorry啦

　　第21章 屠城否

　　“什么?已经打来了?!快，领兵随我作战!!”西摩一把揪住通讯兵的衣领，对一旁的首领喊道。

　　西摩与众首领站在城门上，城下的士兵已逐渐可以看见，“来人，列阵，弓箭手准备。”西摩安排着，“死也要守住城门，知道了吗?”

　　“诺!”

　　“准备。”西摩盯着移动的士兵，“放箭!”刷拉一阵箭雨，下面的人训练有素的一致举起盾牌，队形并没有被冲散。

　　西摩看着士兵并没有停止，“投石机准备。”

　　袁芷一下子制止他，“这么远，敌人不在射程，再等等。”

　　而下边的李弘瞅准机会，“弓箭手准备，放!”

　　城墙上的西摩看着漫天的箭雨，“投石机，放!”

　　“王，不行啊，对方的人太多了，咱们的箭和投石机根本打不散他们啊!”一首领慌忙地说。

　　“打不过也得打，让城墙和城门的人守住，别让他们破城而入。”西摩何尝不知道，这只是干扰战术，真正杀起来，人手根本就不能看!

　　李弘看对面已经招架不住，一拔剑，“杀!云梯准备，上!!”

　　一大波士兵发起冲锋，城墙眼看着招架不住，双方在城墙上厮杀了起来，西摩拔刀开始加入厮杀，他就不信他还守不住这个城池!

　　“王，不行了，士兵越来越多了，挡不住了。”

　　“混蛋，死也守住边城!”西摩怒吼，声音传到其他士兵耳里。

　　“听王指令，死守边城!”士兵士气一震，齐声吼道。

　　李弘见状也不恋战，“撤!”他等士兵基本撤回以后勒马回身，“城墙上的人听着，三日之内投降，否则别怪我们屠城!”

　　“王，你看他们!”

　　“别管他们，赶紧看看伤亡人数，统计回来，快!提防他们下一次进攻。”西摩看着已经撤兵的大霖，他竟不敢让人追击，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来进攻一次然后慢悠悠地退去。

　　“王。”袁芷有些犹豫。

　　“损失惨重，是吗?”西摩已经猜到了结果。

　　“死伤主要是在城门那边，城门被撞开，士兵们拼死挡住大霖的进攻，共死2087人，伤1006人。”

　　“仅仅两场战役，我们就死伤如此，现在勉强还有十万将士，对吧。”西摩的语气有几分丧气。

　　“对，总共勉强十万，王，这仗……”袁芷不知怎么说了。

　　“罢，叫八旗首领来讨论一下作计划。”西摩看着士兵抬着盖着白布的担架往城里送去，“总不能这样下去，总得商量商量对策吧。”

　　“诺。”袁芷应到。

　　“王，这次伤亡统计我们已经知道了，对此您有什么看法?”一位首领率先沉不住气，开口。

　　“王，我们决定了，听您的，既然他们都打过来了，您想我们怎么样我们都听您的。”另一位首领也跟到。

　　“现在听本王说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们不在去跪着了?”西摩冷笑。

　　“王，我们……”

　　西摩不耐烦的打断，“来，看看接下来怎么办?”西摩铺开地图，笔画着。

　　“我们在边城，十万兵力，而大霖二十万几乎没什么损失，你们看，大霖和金帐边界，还有一个边界城市。”西摩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城，“对，就是这个，大霖的边城——栾川。”

　　“王，栾川是大霖边境小城，但栾川其实是我金帐的地盘，进来大霖也在一步步蚕食金帐的边境，据我所知，栾川内大多是金帐草原人，而且守卫不强。”袁芷看着西摩指的地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