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人是笨蛋
算了,一起吃个早餐而已。
而这件事告诉我们,千万,千万别轻易妥协。因为有时候,妥协就是一辈子。比如周缤,不过那是后话。
周缤转身欲走,吕葵突然拉住她的袖子。
“姐姐,可以顺便帮我放一下衣服吗?”
她抬头看看储物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太…太高了!”
周缤这才注意到,吕葵非常矮。
就她自己172cm的身高来看,这家伙居然只打到她腰部以下。
不过她又想到,这家伙不过是个小学生而已,随即释然。
“衣服。”
“给!谢谢姐姐!”
周缤接过衣服,正要开储物柜的门,突然想到什么。
“钥匙呢?”
“嗯哼?”
吕葵一脸懵逼,什么钥匙。
周缤扶额,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不早了。
也不指望吕葵了,周缤径直走向自己的储物柜,开门,然后把吕葵的衣服塞进去,关门。
等到做完这一切,周缤和吕葵一起出了公共浴室,她才想起来有什么不对。
啊!她居然把自己的衣服和吕葵的混在一起了!不不不!难以接受,要不要回去拿出来呢?
“姐姐?”
吕葵见周缤突然停下,不解地拉拉她的袖子。
她的肚子在这时合时宜地“嘟噜”一声,周缤看她一眼。
“没事,走吧。”
早餐有两种。一种是蟹黄包和豆浆,一种是吐司和牛奶。
韩蔚在跟丢室友之后,毅然决然地攀上叶书合这条“大腿”。
她虽然不是新生,对女中不陌生,在女中也有朋友。
可是她的好友们与她不同班,早锻炼后就湮灭在人山人海里。与同班同学不相熟又不甘寂寞的韩蔚,只能攀上离她最近看上去又和蔼可亲的叶书合。
“叶学姐,早餐想吃什么?”
二人都刚从公共浴室出来,到了食堂。她们并排走着,韩蔚一直试图和叶书合聊天,不过叶书合不怎么有兴趣搭话就是了。
“啊!我都行!”
韩蔚热情满满,似乎一路上都没察觉到叶书合的心不在焉,她继续喋喋不休。
“诶!叶学姐这么随便的吗!俗话说,早餐吃好,学姐怎么能说‘都行’这种话。我觉得吧,早餐必须要有营养,所以不推荐蟹黄包。早餐吃蟹黄包太过油腻,不利于消化。所以早餐我们就要两份吐司加牛奶,补充钙元素……诶?学姐,你去哪?”
另一边,刚到食堂的吕葵和周缤拿着碟子,在蟹黄包窗口排队。
吕葵站在周缤前面,她前面只有三个人了,正打算先摸出饭卡预备着。
“诶?我的饭卡呢?”
她突然一拍脑门:“完了,落宿舍了。”
不过没关系,谁让她有姐姐大人。
吕葵正准备转身求卡,她身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这是一只白皙的手,手指修长,手指指节分明,如同排列整齐的葱白。葱白的拇指和食指轻颤,其间夹着一张卡。
天蓝色卡身,卡上端有一行烫金数字,是学生编号。正中印着两个字:饭卡。右下端也是一行烫金字:天城市第一女子寄宿中学学生专用。
饭卡的主人似乎有些紧张,修长的手指不时颤抖。
“那个!不嫌弃的话,可以先用我的。”
吕葵抬头,看到双颊绯红的叶书合,她怎么又脸红上了。
“谢……”
吕葵准备接过叶书合的卡,用谁的不是用呢。
后面的周缤突然长臂一伸,抓住吕葵的手腕,把自己的卡塞进她手里。
“用我的。”
“噢!”
到吕葵了,她快速用饭卡刷了份蟹黄包,然后把卡扔给周缤。
“我帮你吧!”
叶书合不由分说地夺过吕葵的碟子,由于身高差,吕葵只能仰头看着自己的碟子,并不能做什么。
“那边有位子,我们过去坐。”
吕葵想说等周缤一起,肚子突然“嘟噜”一声……
“……走吧!”
端着蟹黄包,发现妹妹不见了的周缤:“……”
吕葵和叶书合坐在一个角落里,到了位子上,叶书合就把蟹黄包还给她了。
她早就饿了,也就不顾及形象,用手抓起一个蟹黄包就开始吃。
吃着吃着她突然发现叶书合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啊不对,是包子吧!
吕葵伸出舌头,舔舔因为吃得急而沾到嘴边的油汁,顺便扬扬自己的包子。
“学姐你要吃吗?”
叶书合点点头,突然把头伸过来,张口咬住了吕葵捏着包子的手指。
吕葵:“……”
赶到的韩蔚和周缤:“……”
这事一直持续到吕葵和韩蔚回到教室。
她们两人的编号挨在一起,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前后桌。
“喂!你别笑了行吗?”
吕葵郁闷地用笔戳戳她前桌笑得停不下来的韩蔚。
“不…不行!我…我忍不住!”
“只是吃个包子而已,你想多了!”
韩蔚一秒换脸,她举着自己的拍立得,脸上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一点点逼近吕葵。
“哦?是吗?果真是我想太多了吗?哼哼我的小羔羊,初来乍到的你怎么懂得女中黑暗!来吧!让我这位领头羊来告诉你,女中的秘密。”
“秘密?”
本来决定远离中二病晚期韩蔚的吕葵一听到秘密,就又凑到她面前。
韩蔚轻咳一声,心道这人也凑得太近了。诶,她身上好像有香味,嗯,还甜甜的,呸呸!
韩蔚放低了声音,凑到吕葵耳旁。
“女中,十女九姬,你要小心,叶书合可能看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来没喝过营养液,营养液是什么味道的呢?
第17章 老师
叶书合可能看上你了,叶书合可能看上你了,叶书合可能看上你了……
第一节 课之前,吕葵支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脑子里全是韩蔚的话。
我的法克!
然后,千百句大道理汇作一句粗话,在吕葵心里炸开。
“大家好!”
所谓的班主任来了。
吕葵转过头,看向讲台上的男人。
男人四十岁左右,地中海发型,头顶两侧的几撮弯曲的头发盘旋着,保养极好。然后是光洁的宽大额头,额头底下是上扬得厉害的眉毛,一双眼睛藏在厚厚的镜片下。鼻子是鹰钩鼻,上唇与鼻之间蓄着厚厚的胡子,胡子被染成白色。胡子底下是两片厚唇,唇色呈深紫色,中毒一般。
这人虽是老师,却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胸前的两个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放着什么东西。
第一眼,吕葵觉得这人是个怪人,第二眼,这或许不是一个人,这应该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