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gl)
发现自己方才对赵寂做了些什么,她的神色有些窘迫,有些狼狈地,她放开赵寂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乌黑发丝蓬松垂落在腰间,脸蛋是通红的,眼儿是湿润的能滴水的,赵寂被她忽然流露的魅意所迷惑,前襟还敞开着,一时也不觉得冷。
心神微敛,卫初宴的眼神定在了方才被她扯开的那个地方,赵寂见她盯着看,也不去遮一遮,这令卫初宴脸上红色更深了一层:“我是,我实是被下药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急促说出一句话,卫初宴又有些痛苦。
赵寂明白过来,她跟着九姐去过春楼,知道有这种药,只是不知道为何卫初宴会在皇宫中被下药。
她想要上前搀扶卫初宴,却被卫初宴一个眼神止住了:“你离我越近,我身上的药性便越强。”
赵寂见她难受至此,心中又气又疼:“是谁给你下的药?我去把他抓回来,将解药抢过来!”
卫初宴眼中的光亮了又熄,她强撑着往里边走:“不能去找他。你去找些抑制发情期的药来罢,别的……我忍一忍便好了。”
赵寂站着她身后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有些不确定道:“那种药可以吗你都难受成这样了!”
卫初宴脚步一顿,回头盯着她看,她控制不住信息素,赵寂觉得像是被一头大型的猛兽盯上了,有些止不住的战栗。卫初宴不知道她的感受,忽然勾唇一笑:“你想让我去找其他人么”
赵寂被踩着了小尾巴,立刻炸毛道:“不行,你不准去找其他人!”
看着她这幅可爱模样,卫初宴虽然还难受着,但眼中笑意又加深了。她扶住门框,温柔看向赵寂:“所以你快去为我找药罢。我不会找其他人的,我等你。”说罢,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深沉:“我一直相信一件事情,人是与野兽有别的。即便有时候乾阳君的这种本能就和野兽一样,但那是因为他们不愿去克制,或是觉得自己不能克制。”
她冷冷一笑,露出一个勾魂夺魄的笑容:“我不一样,我想试一试。”
第一百零五章 喂她
赵寂看着她的这个笑容, 什么也没说, 又匆匆跑了出去。她在宫中有些暗桩, 方才过来时用不着他们, 此刻却很能应急,找了一个人命他送药过来,赵寂又跑回了林泉宫。这时卫初宴已不在庭院了,她循着味道找进去, 卫初宴的物什散落了一地——长长的袍服、暗紫腰带、磨的十分光滑的桃花发簪、腰间常佩的尉官印信......
她越过这些东西走进去,见卫初宴正半裹着被子靠在床头,女人眼眸微阖,脸上、颈侧汗津津的, 应当是知道她过来了, 忽然睁开眸子看向她。
那是一双浸满了情.欲的眼, 雾气氤氲、潮汐阵阵。赵寂看着她,不自觉地向前,卫初宴却因她的靠近而往床后缩了缩, 一点被子自瘦削肩头滑落, 赵寂能看出来, 女人只穿了白色的中衣。
赵寂想到, 卫初宴脱衣是因为很热吧?先前她抱着自己的时候,就像个火炉一般。
可既然热,又为何盖被呢?
“你莫要,莫要过来。”
眼梢完全烧红来,卫初宴略微羞窘地喊住了她, 沙哑极了的声音一朝放出,靡靡然如同轻羽,十足性感,一下下骚刮着赵寂的心。
赵寂不是长大后的赵寂,她未尝过情.欲的滋味,卫初宴的声音能叫她发痒,她却不知痒从何来,她听话地站住,告诉卫初宴药要再等一会儿,又关心问了问卫初宴的情况。
赵寂的视线之中,那床锦被如水波一般浮动着,偶尔有一点涟漪,卫初宴裹在被子里,睫毛微微颤动,眼神也很是轻飘,她压抑着,沙哑说道:“还行。你莫要过来,就乖乖在那里坐着。否则我闻到你的味道,会忍不住的。”话落,她再次闭上眼睛,黑暗中,几声几不可闻的喘息。
赵寂便摸索着多点了几盏灯,她的手艺“粗糙”,有些灯油落在了地上,她没有去管。弄好以后,她坐在桌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眼巴巴地看着卫初宴,偶尔又警惕看一看殿外,像是护食的小狗。她不知,来抢她的卫初宴小那些人已然被骗走了。
见卫初宴这么痛苦,她很是发愁。她原先是怕的,可是此刻她又恨不得让自己的发情期提前,这样,卫初宴是不是就不必忍的这么辛苦了?
庭院之中只有风雪,殿内几点灯光朦胧暧昧,安静的环境里,赵寂偶尔能听到卫初宴压抑的喘息,有时还能听到一两声低吟,这些声音听的她的心都揪了起来。卫初宴是多么能忍的一个人啊,从前遇上刺客时胳膊脱臼也不哼一声,在旱地时脚底下全是水泡、还要背着她走也从未喊过一声痛,此刻若不是实在受不住,她又怎么会倾泻出这样的声音?
某一刻,卫初宴轻轻叫了一声,裹在被子里的身躯也渐渐地化作了平躺的姿势,赵寂怕她有事,一下子便窜到了她床前,见她身子止不住地颤动着,无助如河中漂浮的花灯,连脸侧的发丝都湿透了,整个人漂亮的惊人,却又脆弱的惊人。
赵寂不知所措地去摸她额头,立时被烫的缩回了手,又见她脸颊红的像开的最盛的桃花一般,担心她烧坏掉,又想掀开被子为她通风去热。
“不要。”
她的手刚一碰到锦被,便被慌张睁开双眼的卫初宴喊住了,她焦急极了,跟卫初宴解释道:“你烧成这样,不应当再缩在被子里,不若我帮你把被子掀开,再去开会儿窗,让你吹些冷风?”
卫初宴深深吸了口气:“不必,一热一冷的容易着凉。况且我现在.......不方便。”
她垂下头,不肯与赵寂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睛对视。
赵寂紧抿双唇,还想要劝说一番,这时赵寂原先吩咐了事情的那暗哨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赵寂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接过了食盒,给了暗哨赏赐,命他到外边守着,自己则坐回到卫初宴床前,拿出药碗试了试温度。
外边冰天雪地的,那暗哨小心翼翼拎着汤药走了一路,并未将其洒落出来,只是不可避免地变温了,这对于卫初宴来说也正好。
“药来了,先喝药,喝了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赵寂吹了吹那汤药,生涩地安慰着卫初宴。她自然是不懂如何安慰人的,也不太会伺候人,但是对着卫初宴,她好像总能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先前写情书时也是这样,磕磕绊绊、写了又删,好在她机灵聪慧,多试几次,总能很好地把内心所想表达出来。
卫初宴自己靠坐在了床头,见她这么一副“温柔”样子,心头微动,思及自己此时的境况,生平第一次舍了脸皮,同赵寂道:“你喂我罢。”
赵寂大为惊讶,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脱口而出一句:“你说什么?”
卫初宴耳根通红,轻声重复道:“不若你喂我罢。我,我没有力气。”
赵寂这次确定了,她灿烂一笑:“好呀,我喂你。”
她仔仔细细地试好温度,一勺又一勺地将药汤喂到卫初宴嘴里,如此喝了小半碗,感觉到身体里的燥意再次消退了些许,卫初宴显得也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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