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gl)
“总之就是不会啦。我一没打他们,二没骂他们,只是斯斯文文地同他们讲了一番道理嘛,若是他们还以此为据去求家中长辈教训我......他们不要脸面的么?自己在外面没辩赢别人,巴巴地跑回家把自己的糗事一说,让大人笑话自己?”
“这......”
万清鸢被她说的有些迷茫。
卫初宴趁机将手从她手中抽出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时辰不早啦,清鸢,我该回去了。殿下她只允了我一刻钟。”
她转身朝那间小院走去,乌黑长发铺在背上,略微荡漾着,披着月光,如同寂寂长河中流淌的银沙。
她还是很小,身形很是瘦弱,但那身影安静沉稳,已然有了令人安心的味道。
等到她消失在眼帘,万清鸢才反应过来,手指依然捂着被敲到的地方,如同一个被欺负的小女孩般撇了撇嘴:“什么嘛,明明就是不想同人低头,这才说出这样的歪理来。”
笑骂一声,她打消了心中那个想要让卫初宴去和人言和的念头,提起裙摆,小跑着追了上去。
“三妹她怎么能这样嘛,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哪有还限制时间的?初宴你又不是在坐牢。”
不出片刻,少女如银铃般的声音,自有灯光的那头远远地传来了。
好似还夹杂着几句清冷的低语。
......
晚间睡觉的时候,赵寂坐在床头抱着被子,有些好笑地看着卫初宴:“你真是这样同三姐说的?她刚刚还跑来找我,跟我好一番抱怨呢。你这骗子,不仅骗了我,还去骗了三姐么?我几时说过只许你一刻钟了?”
初宴正铺着自己的地铺,闻言也忍不住笑起来:“清鸢她……是好心的,但是……真的有些难缠。主子既是主子,关键时刻,为奴仆挡风遮雨才更显示出主子的高大呀。”
“我只听说过奴仆为主子遮风挡雨的,可没听说过主子为奴仆如何的,莫非卫初宴你这奴仆当的也和别人不一样?”
“因为初宴的主子不一样呀。”
若是愿意,其实卫初宴很容易便能捋顺赵寂的脾气,果然,听到她这样说,赵寂便抱住被子,不再逼问她了。
初宴把床铺好,把多余的灯都熄了,只照着赵寂的习惯留了一盏,钻进被子里时,又听见床上那女孩说话了:“三姐啰啰嗦嗦,把本殿下都说的头大呢。不行,你得补偿我!”
初宴蜷腿坐在被子中,歪头看着赵寂:“主子想我怎么补偿呢?”
在那双漆黑眼眸的注视下,赵寂的小脸,慢慢地变红了。
她低下头,把脸蛋埋进了被子中。
第二十六章 分化(三合一章节)
“你上来, 陪我睡。”
她说完, 空气短暂地陷入了安静。
疑心自己听错了, 卫初宴张唇问道:“什么?”
“我冷, 你上来抱着我睡。”
赵寂便小声重复道,这一次,她还加了个要求。
“......我去给主子加床被子。”
卫初宴起身要去掌灯,赵寂见她这样, 立刻放开被子跳下床,拉住了她的衣襟。因是要睡了,卫初宴只穿了薄薄的里衣,赵寂莽撞一扯, 衣带便滑开了, 露出精致的锁骨, 往下一看,雪白的肌肤之上一角青色的肚兜。
脸上涌上一阵热意,卫初宴急忙捂住了前襟, 赵寂懵懂地看着她,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还是放开了手中的衣襟, 转而抓住她的手指。赵寂的眼神清澈见底,是孩子的眼神。卫初宴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你说了要补偿我的,就一晚,就只要你陪我睡一晚。”
她想起白日里窝在卫初宴怀里的感觉, 觉得当真很软,似乎躺在了蓬松的云朵上,刚才卫初宴一说她想要什么,她便顺从心意地说出来了。
她想要卫初宴再抱抱她。
不,不是抱一抱,要抱很久,她要躺在云朵上睡觉。
被赵寂捏住的那根手指颤了颤,卫初宴朝后退了退,呐呐道:“这不合规矩啊。哪有主子和奴仆一起睡的道理?”
思绪杂乱,她胡乱地找着理由,想要把手指抽出来。
赵寂却不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那,有奴仆违逆主子的道理吗?况且......奴仆一说本就是一时兴起,你该知道,我实则没有把你当奴仆的,你是卫家嫡长女,你曾祖曾和我曾祖高祖皇帝互相称过兄弟,如今我和你睡一起,又有什么不妥?只当是姐妹一起睡而已。只是睡一晚罢了,你难道又要出尔反尔吗?”
她又倔又可怜地把卫初宴瞧着,给人一种感觉,仿佛拒绝她就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卫初宴心头一软,答应了下来,转而在赵寂眼里看到一丝狡黠,不由扶额。
她又被这混账给骗了。
这么明显的骗术,若不是这人是赵寂,怎能骗得过她?
有时候她也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总是栽在赵寂手里,许多次了,赵寂骗了她好多次,可是每一次,她都生气不起来。
赵寂便要躺回去,却被卫初宴拉住了:“脚,你刚踩了地。等一下,我去帮你擦擦。”
赵寂刚刚是直接从床上跳下来的,自是没穿鞋,如今,脚掌上沾了些灰,卫初宴把门打开,让人打了一些热水来,弄了湿帕蹲在床边给她擦拭。
隔的近了,她闻到了一丝酒气。
“主子今日喝了酒?”
“嗯,喝了一点,每月月中都会喝的,用来佐药,调理身体。”
赵寂眼神闪了闪。
“这倒有些奇特,居然有用酒佐药的。不过初宴以前也吃过一种药,吃下去确实会发冷。”
“就,就有点凉啊那种药,喝点酒去凉气。”
赵寂心虚的不行,那其实是用来掩盖她是一个坤阴君的药,每月都要喝,此次来榆林,她以为能躲开,但时间一到,高沐恩便端着酒和药来了。
唔,就是万清鸢找卫初宴出去的时候。
所以她之前跟卫初宴说她冷,其实是真的有些冷。
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卫初宴的心思还是在帮赵寂擦拭上。赵寂坐在床沿,白生生的小脚握在卫初宴手中,因为脚掌被触碰而痒的不行,脚趾也全都蜷了起来。反复擦拭几下,赵寂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把两手支在床边,低头看着卫初宴忙碌。一只脚擦完,她把另一只脚伸过去,擦过的这只脚就晃来晃去的,晃到了卫初宴肩上,不害臊地搭在了那里。
她没有轻贱卫初宴的心思,只单纯觉得这样比较舒服罢了。她也意识不到这样有些践踏人,因为她幼时学骑术、上马车时都有人凳给她踩。
卫初宴也不在意,不过是被踩一下罢了,帝王的身上,哪里她没碰过?若说亵渎,前世的她才是亵渎了帝王。
两只脚都擦完,卫初宴起身的时候,又被赵寂拉住了衣角。她手上拿着湿掉的帕子,接触到赵寂眼中的怀疑,只得再次保证道:“主子放心,初宴洗过手就回来。”
赵寂这才满意地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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