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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gl)

作者:那端米凉 时间:2023-03-31 11:20:24 标签:那端米凉

  她说着,拉住了卫初宴的衣领,将她往跟前拉:“我改主意了,卫初宴。”

  “我不喜欢你同别人那么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清醒一点,我这种正派作者怎么可能写洗澡嘛。

  说系安全带的统统拉出去教育一下。

  (因为实在是太小了,这个年龄不对,亲吻都只是亲在脸上。)

  第六十九章 等我

  赵寂拉着她, 令她不得不低头。这么近的距离, 卫初宴觉得自己能够一根一根地数出来赵寂的睫毛, 她也真的这样做了, 可她的心又乱的很,数不到十下便放弃了。

  刚刚撞上了窗棂,窗户因此开了条缝,冬夜的风冰冷地灌进来, 落在两人之间,将浮动的燥意吹散了些。卫初宴定了定神,艰涩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怎会不知道?”

  “你还小。你还,你还没有长大。”

  断断续续的争论中, 卫初宴终于有一句话戳中了赵寂的心事, 赵寂松开揪着卫初宴衣领的手, 重新低头看着脚下,声音随之低落下去:“可你要结亲了啊,你在和人议亲了, 你都不愿去等我长大。”

  她说的小声, 看着也很平静, 可就是太静了, 这样一点都不像赵寂。卫初宴隐约意识到不对,她唤了一声“殿下”,没有得到回应,伸手一摸,手指在赵寂脸上滑过, 一手的湿润。

  她在哭!

  和小时候那种动辄就哭的打嗝的放肆哭泣不一样,她现在也在哭,可一点声音都没有,寂静无声的,却比那种大声哭泣要悲伤千倍万倍。

  卫初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玉般的手指蜷曲起来,那些泪珠从指尖、指缝中滴落下去,感觉……并不是落到地板上,而是一颗颗地落到了她的心里。

  心中一时咸涩难言。

  “不要再哭了,殿下,你是个大人了。不可动辄便哭泣了。”取出帕子给赵寂擦泪,卫初宴觉得眼里也十分干涩,像是有眼泪要流出来,却又什么也没有。

  “你明明还是把我当孩子。”

  “我没有。”

  “你就有!”赵寂抓住她的手,带着哭腔道:“不然你干嘛忙着去议亲呢?你根本只把我当孩子,也从来没想过要等我长大……你明明,那年,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

  “那种喜欢不是这种——”

  “你看!你就是把我当小孩。可我会长大的啊,我就要长大了啊,你只比我大那么一点点,就不能等等我吗?”

  北风继续吹,油灯被吹的摇曳,屋子里一时明亮、一时黯淡,照的两个人的表情也晦暗不明起来。有风,屋中也着实算不上暖和,赵寂本就穿的单薄,又打着赤脚,一阵阵的凉意袭来,她说的话都带着颤音,却仍然倔强地堵着卫初宴,不肯后退一步。

  还是卫初宴发现她在打颤,犹豫片刻,捉住了她的手,霎时间,初宴觉得自己摸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块冰:“你疯了!冻成这样也不说!”管不得什么僭越不僭越了,她抄过赵寂腿弯,抱起她便往床边走。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你放开我!”事情还没说出个章法来,赵寂一点儿也不想动,然而在一个武力值奇高的乾阳君面前,她的挣扎终究是徒劳的,她骂着,被卫初宴扔到了床上,而后被一床被子兜头盖住了。

  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卫初宴还压着被子的一角,让她踢都踢不动:“你明天若是发烧了,便知道难受了!”

  “我现在就很难受,比发烧还难受的多。”

  缩在被子里,一些发丝凌乱地落在外面,赵寂用力瞪着卫初宴,可她自己还有些醉,眼神浸了酒而水腻腻的,这样瞪着人,其实半点气势也无。

  即便有气势,卫初宴也是不怕的,什么样的赵寂她没见过?

  “你等我。”

  卫初宴沉默不语,只是将她的被角更压实了些。赵寂又固执地重复道:“就两年,你等等我啊,卫初宴。”

  卫初宴的目光落在绣着荷花与白鹤的锦被上,不敢去同赵寂对视。她怕自己一看到赵寂的眼睛,便忍不住答应下来。

  赵寂等了许久,不见她答话,颓然缩进被子里,闷闷道:“我冷,你去叫人给我煮碗姜汤来。”

  她裹在被子里,似是已经放弃,卫初宴松了口大气,急忙去叫人,可是刚往门边走出几步,她便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心中警铃大作,初宴回头看去,见到赵寂自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正在脱衣,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她已将身上衣衫脱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一件粉底滚金丝的肚兜单薄地贴在身上。

  “你在做什么!”急忙闭上眼睛,卫初宴压着声音喊了声,抓紧了拳头,白皙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绷紧,略微凸起,白的晃眼,绿的幽谧,难以言喻的线条美感。

  “我想……”和初宴的压抑不同,赵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像是在考虑着些什么,但又没落到实处。

  “你……先把衣服穿上!”她在想些什么卫初宴不敢去深究,她慌张往后退,不小心撞到一旁挂衣服的架子,架子倒下去,又撞到了桌边摆着的花瓶,顿时屋中叮叮当当一阵响,门外立刻有仆从跑过来询问:“主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卫初宴深深的呼吸,定一定神,说了声:“无事,撞倒了个架子罢了,明日再来收拾!你们不必守着了,下去吧。”

  门外的人应声而去,卫初宴怔怔站在原地,低头望着一地的碎瓷片,青衣玉扣,看似冷清自持,却实际上连转个头都不敢。

  可她不看,她所躲避的那个人仍然是在那里的,那个人的声音也仍然不可避免地传了过来。

  “我想……你要是不能等我,那现在也可以的。我……你不能标记我,但是你可以……我。他们说,乾阳君的发情期也很难捱,你是不是很难受?所以以才要忙着议亲,所以才不肯等我?”

  “谁教的你这些!”背对着赵寂,卫初宴抽掉了外袍的带子,将宽大的冬袍脱下,侧着身子往床边走。见她这样,赵寂眼中亮了亮,随即化为发自内心的怯怯。

  她……她其实还没做好准备,她也隐约明白,这样太早了,她……她有些害怕。

  不是一点点,是很害怕。

  她努力将那种恐惧压下去,在卫初宴站到床边的时候,去勾她的脖子,哆哆嗦嗦的。随即,宽大的青色衣袍兜头盖脸地罩了下来,将她重新裹成了个小卷,还带着卫初宴体温的柔软袍服,好似还有梅花的暗香,她不知所措地揪住了那衣袍的一角,愣愣看着卫初宴。

  见她这样,满肚子的火气、满腹的说教皆化为了叹息,卫初宴将她裹好,确认再看不到什么了,又捞起被子来盖在她身上,声音温柔成一泓秋波。

  “你说你九姐带你去看了春宫?”

  赵寂沉浸在她此刻的温柔里,乖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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