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抢亲小队
“你们忘了,当初在寻仙大会的秘境里,白玉前辈可是以凡人的筑基中期挑战了金丹期妖兽。这才不过筑基后期,如何能比。”
“倒也是,差点忘了此事。白玉前辈比那个时候更厉害了。”
“等等,你们看台上。”
白玉烟歪头闪开对方好不容易抓住空档投来的法术,那道浑浊的术光落在擂台上,砸出腐蚀的痕迹。不等白玉烟松懈,成片的灵光烟雨一般连绵向白玉烟整个覆盖过去。
“看来你早有准备。”嘴上虽然说得轻松,白玉烟还是提起警惕之心,撑起一片灵焰墙,躲过那些密密麻麻的诡异灵雨。
那术光若是落在身上,白玉烟也不敢确定会有什么后果,有本事反击,这人的确有点实力。
“哼,”那人擦擦嘴边的血迹:“先前是我大意,你给我等着,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白玉烟不慎在意,手指挑了挑略带凌乱的头发:“那你就尽管来吧,就凭你刚才那点小把戏,实在无法让我尽兴。”
“你!”
那人被白玉烟激怒,手上酝酿许久的暗器骤然朝白玉烟而去。白玉烟对修真界的道具了解得不多,但她知道一个道理,不管这些东西作用是什么,只要不落在她身上就可以了。
奇怪的飞星状物体向白玉烟飞射而来,周遭的时间好像突然变慢,那暗器的轨迹映在白玉烟的眼帘,纤毫毕现。
那人在观察白玉烟的脸色,然而她非但没有紧张,反而露出了一个单纯的笑容。
那人不知她想表达什么,心里却突然一咯噔。
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只飞速丢出的暗器距离白玉烟尚有一半距离之时,白玉烟终于动了。空气中只有一片残影,那残像似乎久久不散,仍然留在原地。
然而,当飞星划破幻影,那道残影被打散,露出的却是那个刻薄相年轻人惊恐的脸。
“嗞”
有什么东西扎进肉里,那枚有着四个尖角的飞星,一角没入那人的肩头,剩下的,在那人惊恐的想要拔掉之时,如同有了生命,咻的钻进了那人的体内。
一张还算看得去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他捂着肩,张大了嘴,跪在地上,似乎在经受难言的痛苦。
“哎呀,好歹毒的暗器,”白玉烟故作欠揍的捂住小口感叹道:“这要是落在我的身上,那得多疼啊,多谢你替我挡下这一击啦。”
“欸不对,”白玉烟一捶手:“这是你自己放的暗器,我干嘛要谢你?这可是你自作自受,不关我的事啊,啧。”
“你,你,”那人断断续续,显然疼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游走,看起来有些恶心:“你欺人太甚。”
“我怎么了?”白玉烟一脸无辜:“这不是你自己的东西么,我只是好心还给你啊。”
“你,你到底是谁?你根本不是那个拿九仙帖入门的弟子。”那人咬住下唇,拿出一把小刀,将肩头割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滴滴答答的污血落在地上。
白玉烟不知道他做什么,但她暂时还没有阻止的打算。
“这个赌局,你们骗了我。”
“你倒还不算蠢,可惜这一点你倒是猜错了,我的确是那个拿着九仙帖入门的人。”
那人的伤口划得很深,看起来有些可怖,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我说,”白玉烟伸出食指,轻轻一吹,食指指尖便冒出了一顿金红色的火焰,俏皮的跳动着,很是可爱:“你来找茬之前好歹也要打听一下,你要招惹上的人是谁啊。”
一丝似有似无的金丹期威压自白玉烟身上散开,尽管很快便消失了痕迹,却还是叫那人感觉到了。
那人瞳孔一缩,放在伤口上的手指一顿,随即发出一声闷哼:“看来,我们是被那个人耍了。那人说,你不过只有筑基中期的实力,若不是那些九仙帖,根本去不了内门。”
“说的也没错,可惜他没有告诉你们,我早就突破了,”
“让你来找我们茬的人是谁?”
“你竟然这么听话,一点怀疑都没有。”
那人的肩头已经被他削去一片皮肤,他手上抓着一条正在蠕动的像植物的根茎一样东西用力向外拉扯,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头顶上落下,看起来很是狼狈。
白玉烟猜这人是在拔除那枚飞星暗器留在身体里的痕迹,看着这样血腥的一幕,白玉烟心中莫名还升起了一丝赞赏。倒也是枭雄一个,对自己也毫不手软。
那人断断续续的说:“不是没有怀疑,是、不能有怀疑。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必须作什么,那个人,我们惹不起。”
“哼,你这种天之骄子,是无法体会我们这种在底层摸爬滚打不择手段爬上来的人的艰辛的。”
“抱歉,”白玉烟摊摊手:“我的确是无法理解。但我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奋斗至今,你也不能否认我自己的努力才是。”
白玉烟与对手之间的谈话,乃是用灵识传音进行的,台下的观众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此刻见两人不再交手,忍不住议论纷纷。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不打了?”
“那个筑基后期的好像扔了一个暗器,被那个内门弟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交换了两人的位置,反而打在了自己身上。现在那人是在疗伤吧。”
“那个内门弟子竟然让他疗伤?难道不该趁他病要他命么?”
“或许是不想趁人之危吧,她但是挺好心的。我看那暗器颇为歹毒,那人约么也去掉半条命了。”
“那也是自作自受。”
好心的白玉烟正在逼问对手幕后之人是谁:“你知道我现在让你安心疗伤的意思,我要对你出手,你绝对逃不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你背后之人是谁,今天的目的是什么,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白玉烟看出来了,这人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我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便。”
他皱了皱眉,手上根茎一样的东西似乎在体内卡住了,那人拔出小刀,对着伤口再次划了一刀,看着都疼,那人却愣是没有发出一声。
白玉烟眨眼缓了缓:“我看你对那人倒不像多忠诚的样子,为何不愿说出来?你若是忌惮那人在六元仙门的权势,那倒不用担心,若论仙门中的势力,有几个能比得上我的师门?”
这信心自然是这两日在仙门之中的经历带给她的,只要对她出手的人背后不是掌门或其他化神期高手,她还真不怕什么。
那人将蠕动的根茎□□一半,抬头看了白玉烟一眼,似乎有些心动,但最后还是拒绝了:“你死心吧,我与同伴已经发了誓,若有违背,修为将会跌落一个大境界,我不可能反水。”
在修真界中,修为倒退是极为残酷的惩戒,是仅次于命誓的誓言。这人实力为筑基后期,若修为跌落一个大境界,就会倒退到炼气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