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抢亲小队
燕菲菲语塞,才想起来因为周媤媛做下的破事儿,他们秦山派还和那位新娘子有旧怨呢:“哦...我就是,太惊讶了,没想到嘛。”
好话歹话都说了一箩筐,燕菲菲这性子也已经养成,实在是掰不过来了,几个师兄师姐都懒得再数落她。
“也不知那姑娘究竟是何来历。看起来年岁不大,武功却这么厉害。”
秦越舒说:“虽然不知她的武功路数,但那天看到她出手殴打林仲秋时,所用的武功招式都是大开大合的。内力看起来有些暴戾,但也是光明正派,不像是魔道中人。”
琴恒说:“的确如此。况且我们在这客栈许多时日,我隐约记得自第一天进客栈,她二人便已在此处,想来早就知道我们是小师妹的同门。”
“她若是心胸狭隘,想要教训我们,早有不知多少方法对我们出手。然而这几天却是相安无事,想来是并未迁怒我们秦山派。”
众人点头,同意这个猜测。
“啊...”燕菲菲小声:“我们刚进客栈那天她们就在这里?”她那天在这堂中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么多,还将高高手的实力夸上了天,原来正主就在这里?
完了,好羞耻,没脸见人了...
“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们知道吗?”八师弟天真的问。
...沉默。
“应该...不知道吧?”消息没传得这么快吧?
“怕什么,就算知道了,没准她们还觉得解气呢。周媤媛和林仲秋终于自食其果,她们两个指不定高兴的很。”
好像是这个道理。
自我安慰一番,秦山派的人便将此事抛开。他们现在首要面对的,是掌门的“问候”才是。昨天放飞的鸽子还没回来,没看到审判结果的每一钟都是煎熬,唉,只求掌门人给个痛快啊!
...
白玉烟和贺若玘当然知道昨天的事,她们两个就是罪魁祸首,解气是解气,就是心情有点微妙。
两人离开客栈往北走,不是去烟柳巷,而是去另一个方向,那里是邱水镇的码头。
以江水为划分,白水南面也就是邱水镇这一边的地势较为陡峭,不适合陆行。若要往吴家堡走,还是过了河,到对岸那边的地势比较平坦的路上走比较好,吴家堡的主寨也在对岸上。
没错,她们现在就要往吴家堡去了。
贺若玘心里明白,再过不久,沐剑山庄和吴家堡就要乱了,若不趁着还未闹大的时候回去,她与烟儿难保不会受到波及。她只想好好看戏,一点也不想牵扯进去呢。
第26章
两人一路没有作停留,很快就来到了江边。
这是一片极为宽阔的水面,看起来颇为平静,只有偶尔露出的几个小漩涡和江面上漂浮流动的残渣,才让人知道这江水还在移动。
白水虽然名字里有个白字,实则江水昏黄无比,早晨江面的雾气还没完全散去,朦胧的飘荡在水面上,与浑浊的江水形成鲜明的对比。
邱水镇的这一处水域水流平缓,与对岸相距颇远,在雾气笼罩下几乎看不清。乍一见到这样开阔的水面,白玉烟的心情却是有些复杂的。
白水,她的家乡也有一条大江名为白水。也不知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联系。
若她来的地方与这里是两个世界,那她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而这两个世界,又为何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白玉烟想不通。
“烟儿。”贺若玘见白玉烟发起了呆,回想先前她想起父母时,就是这副模样,难道她又想家了?
对于白玉烟来的地方,贺若玘曾推断过,或许是一个与这个小世界相差无几的世界。只是白玉烟透露或者说她知道的消息太少了,就连贺若玘也不能推算出什么来。
以她们现在的实力,在天地面前实在是太过渺小。哪怕贺若玘已经重活一世又如何?她连自己究竟为何重生都没能弄明白呢。
白玉烟回神,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这江面好宽,等会我们横渡,需得花多少时间啊?”
“横渡江面花不了多长时间,”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说:“但你们要是还磨蹭,那可就有得等了!”
两人在乘船的码头上站了好一会儿,此刻前面排队坐船的人都已经上去了,就剩下她们两个还在看水。
“久等久等。”被船家催了,白玉烟赶紧拉着贺若玘上船。
横渡江面的船只这一艘,坐满大半以上的位置才会出船,等待客人往来所需的时间不少,若是错过了这一艘,就要等这船从对岸搭人回来才行,那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两人一坐好,船家就开动了。
摇摇晃晃的行至船离江岸约么两三丈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远远从岸上传来:“船家,等一等!”
船既然已经撑走了,船家自然也不可能倒回去,老船工便只作不闻,手上不停。
白玉烟与贺若玘最后上船,做的位置靠近船尾,一回头就能看到外面。顺着声音看去,之见那岸上正有一个人极速的跑来,一边跑,一边还在挥手。
“欸,那人有点眼熟啊。”白玉烟对贺若玘说。
贺若玘回头:“那不是在成衣店跟你抢衣服的人么?”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她还记得这人还跟她们住一个客栈来着。只是后来她的注意力放在了秦山派的人身上,就没怎么关注他了。没想到,这人还没离开邱水镇啊。
岸上的人见船越来越远,情急之下纵身一跃。
“喔——”船上分出注意力关注那位没赶上船的可怜虫的人发出一声惊呼,竟然有人因为没赶上船而跳水?难道他还想游过来吗?
就见那人纵身离岸,跳得倒是比常人远,但无论如何也跳不到船上来,还没到一半的距离,人就落了下去。
就在众人以为马上会溅起一片水花的时候,那人的脚在水面轻轻一点,江面竟然像平地一样将他一托,整个人就再次腾空而起,向前一跃就到了船上。
蓬船摇晃了几下。
怪不得敢这么玩儿,原来是练家子。知道这人身份以后,船上的乘客就不感兴趣了。江湖人,他们可惹不起。
男子满头大汗,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呼,总算赶上了。”
“轻功还不错嘛,阴魂不散的公子。”白玉烟撑着下巴望着他。
那人低头一看,先前有“一衣之仇”的漂亮姑娘正一脸怀疑的盯着他。
“怎么又是你们。”男子一屁股坐在仅剩的一个空位上,刚好就坐在白玉烟两人的对面。
白玉烟挑挑眉:“这话该我们问你才是,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你?”
“姑娘说笑了,”男子不以为意:“姑娘可以坐船渡江,在下为何就不能坐船渡江了?这镇上横渡的船就此一艘,碰巧遇上也并不稀奇。”
白玉烟鼓鼓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如你所说的这般才好呢。”
跟人呛了几声,白玉烟就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