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抢亲小队
“这是在江边捡到的,当时看着很特别,就偷偷带回来放在这里。”贺若玘想了想:“这也是唯一一块没有‘背后’故事的小玩意儿。”
说起来,吴佩娥好像在她身上装了眼线似的,每次她得到个什么东西,总会在第一时间跳出来同她抢。而这一块奇怪的石头,却是一路顺当的带了回来,没有遇到半分波折。
她还曾将这块小石头作为自己的幸运符,只是带了两天又害怕吴佩娥前来滋事,便将之收了起来,后来就渐渐忘了。
白玉烟越看越觉得喜欢,拿在手里舍不得放回去。
“你若喜欢,就拿去玩吧。”这些东西她早已不放在心上,若能得烟儿喜欢,也不枉她回来一趟。
“好。”白玉烟也没有推辞,她是真的爱不释手。
将石头放进荷包里,白玉烟问:“戒指已经收好了吗?”
贺若玘颔首。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她们回吴家堡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取戒指,如今戒指已经到手,她们应该往哪儿去?
白玉烟一时还有些迷茫,她对这里不熟悉,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又该做什么。
“烟儿想离开了?”贺若玘问。
“嗯?”白玉烟不解,“这里也没有吃穿休息的地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事吗?”
“烟儿,喜不喜欢看热闹?”贺若玘以一种诱惑的语气:“过几天这里就会热闹起来。”
“热闹?”白玉烟歪歪头:“比刚才还热闹?”
“比刚才还热闹。”
“好。”阿玘似乎很想留下来?那就留下来看看吧。
正好她需要找个地方静下心来潜心研究武学。最近总是不停奔波,只有抽空才运功一下,再不练练,武功都要生疏了。
若没人打扰,这几天就沉下心来将荒废的武功通通捡起来从头到尾练一遍。
“我们就住在这里?”白玉烟看了看床架和房梁上堆积的灰尘和蛛网,心里有些纠结,若是要住在这里,她还需要做一些心理准备。
“当然不是,”贺若玘点点她的鼻子:“我怎么舍得让烟儿住在这里?我们另有去处。”
“哪儿啊?”白玉烟见贺若玘这么神秘,忍不住好奇心泛滥。
贺若玘张嘴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传来了响动。
白玉烟收敛神色,轻轻一步跨在了贺若玘的身前。贺若玘勾唇一笑,上前一步与白玉烟并肩,伸手握住她。
白玉烟转头笑了笑,随即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门外。
“我怎么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幻听了吧?人都已经出嫁了,这院子又破破烂烂的,谁会去那里面?”
“也是,三小姐出嫁之后,那里面的东西都被人翻遍了,也没听说有人找到什么值钱的。”
“诶,你说,是不是还有人偷偷溜进去拿东西?”
“拉倒吧,还三小姐,我们下人还有半吊钱呢,她那里连只耗子都没有,还有人进去找东西?”
“架不住有人不信呢,好歹也是个小姐。”
“就二小姐那行事...哪有什么可以搜刮的东西?甭管有没有人进去,咱们可少管,在这种人家府上做事,一个不小心啊,就没命了。”
“是是是,我也听说了,这府里几年前还淹死过一个厨娘呢,就在后院的大水缸里,也不知是怎么落进去的,邪门儿得恨呢。”
“你快别说了,咱们快走吧。”
“唉。”
贺若玘正要放松心神的时候,白玉烟忽然将她的手一按,示意她稍安勿躁。
果然,下一刻就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站住。”
“老,老爷?公子。”先前谈话的两个人回道。
白玉烟以眼神像贺若玘示意,贺若玘点头。
“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回,回老爷,我们只是路过此处,没做什么,没做什么。”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是是。”两人急切的应道,脚步飞快的退走了。
“叫管事的将那两人辞退。”老爷在向另一个人说话。
“是。”
过了一会儿,老爷才再次开口:“让公子见笑,家里这些下人,尤其是那些普通人成天也没有事做,就知道编排主人家的不是。唉,也是老夫治下不严呐。”
“堡主心善,竟叫这些普通人到府里做活,是这些人不知好歹不知感恩,又怎么能怪堡主?”
“唉,老夫这小寨也是护佑这一方水土的势力,能多帮衬这些穷苦人家就多帮帮忙,好过叫他们饿死。”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渐渐小了,隐隐还有几句传来。
“方才那座小院是何处?恕凤某无状,只是贵寨上下建筑精巧,保养得宜,竟然有这么一座几近荒废的院子,凤某实在很是好奇。”
“那院子啊,那里是老夫一位远亲的住所,数年前不幸过世了,老夫恐触景伤情,就不往这边来了。想不到这些下人欺我不过问,竟然怠慢成这般。回头我便叫人将此处重新修缮一番。”
“堡主是性情中人。修缮一番也好,到底破破败败,瞧着也不大好看...”
“确是如此。”
“凤平秋?”
外面的人走远后,白玉烟才开始同贺若玘说话,对于后来那两个声音,她还是颇为熟悉的。
一个是先前同她有过争执的吴家堡堡主,一个,是今早上还与她们坐一辆马车的人,那个满口谎话,不知道身份的“穷光蛋”。
“先前就是他出声阻止我们,才叫姓吴的有了可乘之机,救下他女儿。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与吴家堡有旧?”
“未必,”贺若玘摇头:“他恐怕是,有别的目的。”
贺若玘略思索一番:“或许,他是为了那东西而来。”
“那东西?”
“就是方才,我与你说的‘热闹’。”
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势力搅和进来,很好,若要看热闹,这水自然是越浑越好。
见贺若玘有意卖关子,白玉烟鼓了鼓嘴,“阿玘就知道欺负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还要卖关子,吊着我的心肝。”
“烟儿这么可爱,”贺若玘凑在白玉烟的身边,冲她的耳朵呼气:“当然是要多欺负欺负啦。”
白玉烟脸莫名一红,随即就是眼睛一瞪:“好哇!”呵了呵手指头:“刚才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别跑!”
“好烟儿,饶了我吧。”
...
两人在破院子里打闹了一会儿,趁着天色还早,就悄悄离开了。
白玉烟抱着贺若玘在后山间腾挪,她们两人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出行方式,在贺若玘的指点下,白玉烟左拐又拐,终于在半山腰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