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七年
“没……关系……”艰难吐了几个字,云汐有些气喘,嘶哑道:“我也是……异……能者,放心……”
云汐完全是被火给烧成这样,风緈是木系异能者,极有可能帮倒忙。她属性里有水,一直孜孜不倦地滋润着经脉,纵平时看不出有多大效果,今天却显现出了其重要性,若是没有水元素地滋润包裹,恐怕云汐的经脉,早就和二阶雷电系丧尸搏斗之中,烧伤爆裂了!
身体气得微微发抖,风緈心里咒骂,感情这是把她当做专门防脱生发!她原本是高贵地木系异能者,可到了云汐这,真正派上用处的地方却是生发!想到这风緈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
抽搐着手,点点白光顺着指尖闪烁而出,不一会,便包裹住了头部,原本只有板寸长短地头发,又长回到了之前。
做完这一切,风緈微微喘息,额前冒起了细汗,显然催生长也是件费力地事。
小队其他人打扫好了战场,然后向她们走来,云汐感到风緈有想要把她公主抱地趋势,微微一惊,她要真被这种姿势抱进城,还要不要活了!
“背我!”控制水元素滋润着体内经脉,云汐虚弱着声音急忙说。
点点头没有反驳,什么姿势对风緈来说影响不大,本来还害怕云汐拒绝她帮助,瞎操心了。
走回聚集地的路上,空间系异能者犹豫了许久,然后趴开挡在风緈眼前地树藤,靠近云汐说:“你的剑,匕首还有飞刃我们都找回来了,在我空间里,还有丧尸的晶核也在。”那遍地的飞刃,都不知她是何时带上,云汐给他们地心里更是添上了神秘面纱。
空间系异能者怯怯看着云汐,忐忑又畏惧。云汐心下好笑,随即又动了动眼角,不着痕迹地打量旁边面色紧绷地二人,那二人态度有些小心翼翼,又掺杂着崇敬。
这就是末世,现实得令人发指!
云汐并不怪风緈小队,正是因为她一开始扮猪吃老虎,导致了她们不明底细,低估了她的实力,连着对二阶丧尸地实力评估下降,心里一阵苦涩,都是自己造的啊!
为何别人扮猪吃老虎,最后都是大发神威,而她就如此凄惨?
趴在风緈背上,云汐懒懒说:“嗯,等我伤好了再去找你们吧。”
城门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一路,她们走得很快。
清扫完战场时已经快到吃饭点,以她们各个负伤地阵容在山里过夜,过几天,便很可能变成绿色有机化肥出现。
“终于回来了……”
“天呐,今天可真漫长。”
“是啊,今天的经历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出任务。”
走进城,风緈小队开始唧唧喳喳地说着,都是年轻人,回到人多的地方便憋不住太多话。
第38章 重金属丘陵篇(可不看)
(PS:以下故事与现实主线脱节,不在同一时间点。)
聚集地街上。
走到街边的小摊处,小辣兴奋地左看看右转转,走到一个卖首饰的地方拿起手链瞄了一眼,然后又对着手腕比了比。一旁丁羿见小辣地样子笑了笑,复又转头望向到处乱窜地空间系异能者,便也走到街边地武器摊子,挑挑选选。
“回来了……”看着面前地景象,风緈叹了口气,其中包含地情绪太多,云汐也无法理解。
沉默片刻,云汐突然说:“女汉纸,你可以叫我阿云。”
“……”
风緈一愣,显然没想到云汐会突然说这个,这句话地意思,是云汐已经认可她了?想到这,风緈有些欣喜,被强者认可都是件值得高兴得事,且云汐人也还算不错。
喜悦地表情还没维持多久,便猛地一僵,刚刚云汐称呼她什么?女……汉子?虽然她没有太多女人味,在学院里顶尖都是领导他人,所以气场强大,但,怎么想都和汉子联系不到一起吧?
风緈在风中凌乱。
看不到风緈地神情,但,从她微微颤抖地身体,也能感觉到好看不到哪去。云汐心里偷笑,这风緈居然这么认真思考关于“女汉子”地问题。
风緈姓风,她取之姓为云,她们俩组合在一起很有可能雄霸天下,云汐嘴角溜出一声轻笑,“女汉纸,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也是第一个朋友。”
“还说是第一个知道名字的人。”风緈眼角一跳一跳,说:“只知道你叫阿云就是名字了?难不成你姓阿?”
云汐:“……”
许久都有没有听到云汐地声音,风緈不明白,她哪里又说错惹得对方不开心,心里微微抱怨,这个人地脾气真难捉摸。
云汐说:“云汐,天边云,潮水汐。”
云,天边漂浮不定无处可息地云;汐,黄昏中不甘命运挣扎着地潮水。
风緈正纠结该说些话题暖场,身后淡淡地声音响起,她呆了呆,从这句话不难听出其中夹杂地轻叹。张了张嘴,风緈说不出话,她不知该如何去接云汐的话,更不难听出其浓浓地失落和感慨。
风緈想不明白,为何只是一个名字,会夹杂如此沉重地情感?
如果说“李茹”不是真名,那本就神秘地云汐,又是谁?
远处地小队成员在街道上跑跑看看,不见踪影,今天见识到了如此实力地对战,劫后余生之际,也感觉到深深地无力。
小队都需要发泄一下。
看见队员不在身边,风緈问出了一直困扰地问题:“当时为什么你会救我们?虽然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就是你救了我,但你看起来可不像那种会为他人舍命之人。”
“因为你在那,所以就救了。”云汐说得淡淡。
风緈:“如果我没躺着那里,你就置之不理了。”
是陈诉,不是疑问。
“没错。”云汐只认可了风緈这个朋友,即便是风緈地队员,差点害死她地情况之下,没再补一刀就不错了,然后她身体动了动,手指着胸口处,说:“这里,铁做的,凉的。”
声线冰冷,近似没有任何情感。
轻轻吐出一口气,她就知道……风緈苦笑一声,云汐可真是个既冷血又重义之人,她的心,太难懂。想起云汐说地第一个知道名字的人,第一个朋友……
风緈心里划过一丝苦涩,如此云汐,如此对事态度,若非后者拼死地态度,她甚至会认为她有些厌世,究竟是怎样地经历造就了这般心性?
纵然云汐说得满不在乎,但,谁不渴望有人陪伴?相处时间虽短,风緈却不难感觉出她对安全感地浓烈缺失——她不信任何人,也不轻易接受任何人,她会轻易地看着别人生死,但,她又会为了才相识不久地朋友舍命。
“我们认识才几天而已,你怎么就认可我是你的朋友了呢?而且,还是第一个知道名姓,第一个接纳地朋友。”风緈调笑道,想驱散沉闷地心情。
云汐说:“有些人,相处很长依旧淡淡。有些人,第一眼就会知道无法交心。但有些人,相识不久便会觉得可以交付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