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血超辣
为了使场面更加逼真,她甚至还张嘴喝了两口池子里味道一言难尽的池水,发出的呼救的惨叫声便掺杂了咕嘟咕嘟的杂音。
宋清晨如果真的在跟踪她,那么这种时刻,她一定会出现。
跟踪,是一个比较现实主义的说法。
如果换一个浪漫主义色彩的词,就是守护。
至于宋清晨为什么出现这样神经兮兮的举动,悠悠还是没谱。
她真的不行了。
视线开始模糊。
两条露在外边的手臂已经开始无力地耷拉。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一个影子犹如离弦之箭,从暗处射了出来。
再一个转眼之间,那影子已经来到她身边,溅起一小波水花。
这让她想起林黛玉和史湘云联句时候说的,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呛得半死还能注意到意境,悠悠失笑,看来葛老师没说错,她确实是个,“诗情画意”的人。
宋清晨将接近奄奄一息的她从水里扶出来,托举着抱得高了一点,郑悠悠整个上半身终于出水了,浸透长发的水回落池中,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悠悠呛了几声,捂着嘴将那几丝脏兮兮的池水不动声色抹掉,接着转过头,低头望着月色下那张纠结着思念了小半月的脸,含着眼泪笑出来:“你真的在。”
宋清晨似乎是无语,默默良久,终究说道:“郑悠悠,今年本市的青少组游泳亚军,是你。”
悠悠不以为意,她已经见识到这个人许多奇特之处,那她知道一些别的算得上公开的消息,又有什么奇怪。
她也并不因为自己耍了这个小手段而感到羞惭,双手捧牢了这人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说说,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死缠烂打的人吗?”
宋清晨:“?”
悠悠咧咧嘴:“你可以告诉我,不想谈,想专心学习,或是不喜欢女生,你是钢铁直女,或是单纯不喜欢我,都没有关系的。我不会为难你。你不用吓得躲起来。”
宋清晨被她摸得满脸水渍,也不去擦拭,依然抱着女生瘦瘦的温热的身躯,说不出来是贪恋,还是别的,张了张嘴,起先没说出话来,半晌还是说:“我希望你忘记我。”
“骗人。”悠悠哭笑不得地哼哼两声,“如果真的希望我忘记你,你可以和我明说,这样子躲躲藏藏,三不五时刷一下存在感,留下许多乱麻一样的秘密,只会让我牵肠挂肚,这样还怎么忘记?所以你到底是个坏人!”
宋清晨默默承受住她的指责。并不还口。
“你有时候看起来懂很多,但你在这些问题上,怎么又这么一窍不通啊。”悠悠拿手指在她眉心恶狠狠戳了一下,“我今天要是不狠下心表演溺水,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你这藏头露尾的,什么意思?”
宋清晨沉着脸不说话。
悠悠擦擦脸上的凉水,左右望望,搭着宋清晨的肩,轻轻说道:“这个地方冷得很,可不可以先上去?”
杵在水中的宋清晨却没有动静。
悠悠已经有点透心凉了,毕竟现在是深秋,不当耍的。
“残酷的真相,和善意的谎言,”宋清晨原来说话可以这么流畅?悠悠惊奇地望着她,“你选择谁?”
悠悠毫不犹豫:“真相。永远是真相。”
宋清晨挑了挑嘴角:“假如真相,让人疯狂呢?”
悠悠突然笑了,小样儿还挺夸张,“那也比活在谎言里,自欺欺人来得好。”
“那,你准备好了,是吗。”宋清晨问。
悠悠点头:“嗯。”
嗯字还没落地,嗖地一声,悠悠感到从身侧穿过的风。
这种近乎高空过山车的感觉,使得她紧紧抓住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宋清晨的肩。
一阵轻微的眩晕过后,她感到脚再次落在实处,靠着对方,小心翼翼睁开了一只眼睛。
这个地方她来过的。
宋清晨的家。
平时要步行二十来分钟的路程,竟然这么快…
真的有点超魔幻现实主义了。
李白说的,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莫不是因为遇到了宋清晨?……朝,不就是清晨的意思……悠悠被自己的脑洞吓死了,宋清晨是李白那个时代的?
她正震惊呢,身后一件大衣围上来。悠悠将它裹好,扭过头看着这个下社区送温暖的人,“你要告诉我什么真相?你这是风遁?你会忍术,来自忍者世界,还是说,你干脆就是天上的谪仙人?仙子,下凡?”
郑悠悠心中感到紧张的时候,就会话很多。
宋清晨反而一反常态地放松,出人意料地,指了指冰箱,“悠悠,去打开。”
这是宋清晨第一次不带姓喊她。
悠悠有些莫名战栗,一步一步走向那双开门的冰柜,伸手拉开了柜门。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前边会小幅度修一下bug,有更新提示请不要惊慌,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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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隔壁小猫,懒懒,仙,西木木兮和小冬也的地雷
感谢水默含声、是老吴啊的营养液
☆、她血超辣(一个番外)
我永远也忘不了躲避吸血鬼猎人追捕的那些日子。
那时,我刚变成吸血鬼。
以猎杀天下血族为己任的赏金猎人彼时还相当活跃。
我不知吸血鬼有族群,互为膀臂也彼此攻讦。我只是日复一日踽踽独行,在昏暗的街道麻木地流浪。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毫无头绪。我分明记得自己死了,胸腔里也确实没有了心跳。
可我还能在黑暗的掩护下自由活动。
我浪迹于北欧的大街小巷,越来越意识到身体里翻滚的汹涌的,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不可遏制的,对于鲜血的渴望。
我没有杀过人。
在最想找准一个温热的脖子啃下去的那天,我将自己的头往冰冷的石柱上撞。伴随着咚咚的钝响,我清晰地感觉到,额头的皮肤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痛觉是生前的指数倍。可当我抬手抚上额头的伤口,却感到它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
“喝了它。”浑厚的声音,伴随血的腥气而来。
我抬头望向那个男人,是个金发的中年人,后来我知道,大家叫他D伯爵。他和他的妹妹E夫人,是不少血族心目中的领袖。
“喝了它,站在我这一边。”男人脸上是足可以称得上温厚的笑,手里端着的那杯鲜红液体,是我朝思暮想却又无比唾弃的。
他将它递到我唇边,“这是我的诚意。我可以庇护你。”
我用生涩的英文回应他:“不。我不需要。”
“我不会囚禁你。”男人似乎颇懂我的顾忌,“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看看无星无月的天空,喃喃接道:“也没有免费的晚餐。”
D伯爵轻笑出声,“有趣。我欣赏有幽默感的人。这份点心,并非完全免费。但是它的代价,也并非高昂到需要你付出自由。我甚至不需要你为我效力。我可以给你一切,让你恢复在太阳底下的自如行走,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只希望,像你这样拥有强大灵力的人,不要站到对手的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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