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血超辣
也是因为这个道理,越是拥有圣母之爱的人,越容易招惹到那些传说中的邪祟。
比如说。吸血鬼。
招惹到还不算,还容易发展出各种神奇的后续。
比如说现在。
“我头好痛。”小吸血鬼手搭着额头,哼哼唧唧,“动不了了。”
悠悠起先目无表情,接着见她唇色有些苍白,起了疑心,回到床上去,跪坐在床沿,探手搭在她的额头。
还是凉凉的就对了。没有什么异样。
“你吸血了吗。”悠悠问她,“从昨晚到现在。”
宋清晨缓缓地坐起来,答非所问:“我打算把房子卖了。”
“……”悠悠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绪,觉得小吸血鬼的情况是变得有点奇怪。非但数学成绩直线下滑,中文理解能力也大打折扣,连提问回答都牛头不对马嘴了。
但是,算了,本来吸血鬼就很讨厌的,也没有什么章法,管她那么多做什么。于是退下来,对床上那只靠在角落显得异常娇弱的小吸血鬼挥了挥手,“你不走,我走了。”
说完,当真任凭她歪在那里,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换好。回来之后,只见宋清晨双手当枕,抛弃了空调被,到了她的被窝里面。
不小心对视时,悠悠觉得初见时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一闪而过,这人独处的时候,还是那么冷飕飕的。对比昨晚泪天泪地要别人负责的糯米团子一般的吸血鬼,仿佛不是同一个。
“悠悠。”吸血鬼缓缓开口。语意意犹未尽的。
悠悠虽然有点担心她突然发生什么变异,但也不想表现得太热情,因此叉着腰,凶巴巴地:“干嘛!?”
“帮我请假。”床上那一只小小的吸血鬼说。
悠悠眼神左顾右盼的,嘟了嘴道:“你成绩下降得很快,你再这样请假,你死定了哟,我跟你讲。”
“我身体不太舒服。”小吸血鬼将手搭上额头,确实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悠悠将自己武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出门。在路上一直叽叽歪歪,“一只吸血鬼也会身体不舒服。难道吸血鬼还来大姨妈吗。就是厌学了呗。”那个广告怎么说的,小孩身体不舒服,多半是装的。
手里还提着一盒子小糕点。杨阿姨可以说工作十分卖力了,每天早餐也从来没重过样。按道理,悠悠是很喜欢吃甜食的。可是今天没有吸血鬼在一旁,等于没有人欺负,没什么食欲,提到教室,分给了周围的同学们。
“诶,你们家宋清晨怎么没来。”武维扬咬着糕,瞪大眼,“老师要找她谈话呢。”
悠悠一愣:“怎么了吗?”
“诶嘿嘿。”小武挤挤眼,“不是不准提她了嘛?”
“我好奇心重,不行吗。”悠悠耸耸肩,不过话刚说完,她就意会到了,只怕是成绩下降太快,老师要请她喝茶了。点点头,心想,难怪那只吸血鬼不来了,还装什么身体不舒服。
宋清晨确实身体不舒服。不能动用血族瞬间百里千里的风遁,只能一步一步地走。E夫人来的时候,随她而来的一个侍者,极为不客气,将冰箱里存的血袋都捣鼓光了。她两天没有进食。饿得头晕眼花。另外账户也遭到了冻结。
得罪了血族之王,和人得罪了最.高领导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更严重——做人的时候,兴许换一个国度就好了,但是吸血鬼?不存在的。The big .brother is always watching you.真正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城。
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悉数遭到冻结。眼下她面临严峻的生存问题。
在太阳底下步履沉重地赶了半小时路,才到达目的地——电玩城。
宋清晨的夹娃娃技术,是十分让人称道的。小时候,回家也是一个人,她便选择放学后在街道上久久地流连,偶然发现了一家动漫城,天天跑去那里夹娃娃。她屋子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偶娃娃。她的夹娃娃技术,也是从那时候锻炼出来的。
到了后来做了吸血鬼,每次捕杀完叛逃的同类,或是手撕为祸一方的开膛手之后,因为是血肉四溅的残酷战斗,往往内心无法平静。每当这种时候,她生前的习性还是没有多大改变,会找一个可以玩这个的地方,疯狂地玩一通。假装自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有点百无聊赖的高中生。
可以说,她是一个天赋党,又经过了天长日久的长足训练,她在夹娃娃界假如谦称第二,那么便没有人敢称第一。
L市夹娃娃的去处并不是很多。
并非娱乐文化不发达,只因先前本市举办一个关爱青少年健康成长国际峰会,上边刚刚整顿过,太过卖力整顿,矫枉过正,取缔了好几处。
宋清晨找了离学校最远的那个,面容冷漠地在那里夹娃娃。一夹一个准,一夹一个准,五分钟后,已经聚集了好些小迷妹在旁边吃手手尖叫。
电玩城的老板也闻讯赶过来了,面色铁青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她掏空了一整柜的小娃娃。这位选手显然是有备而来,将所有的娃娃都绑在一根绳子上,先是挂脖子上的,末了挂在腰上。等她出电玩城的时候,已经像是穿了一条用娃娃做的裙子。
身后的小姑娘拉着男朋友一顿狂捶:“你这个手残党!你看看人家怎么就能夹到那么多!你还说这个机子有问题!明明有问题的是你!是你!我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死骗子!”
宋清晨目无表情挂着一身的娃娃在街上招摇过市。迎面而来的许多人都窃窃私语,要么掩着嘴笑。
但是她完全没有发现一样,自顾自走到十字交叉的路口站定,她旁边有一个卖糖葫芦的,一个卖烤红薯的,大约平素就有些不对付,此时正互相刺啦刺啦放电,突然见来了个异类,浑身挂着七彩的娃娃,登时都是一愣,有些一致对外的意思,大声吆喝起来。
“糖葫芦哟!”“烤红薯嘞!”
宋清晨就那么站在那里,间或打一个哈欠。张开手掌遮着嘴,眼眶里溢满泪水。
被身边两位小摊贩招呼来的顾客,不管买不买糖葫芦或是红薯,都会盯着宋清晨多看两眼。终于有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问:“你的娃娃卖不卖呀?”
宋清晨点点头。
“多少钱一个呀?”
宋清晨伸出一只手,五个修长的手指,在冬日的冷空气中是明晃晃的白。
“五块?”
宋清晨点头。
“那我要一个。”女孩子爽快地付账,选了一个仰躺着睡觉,鼻子上还挂着小鼻涕的羊。
这一开始,就不得了了。
许多时髦的小姐姐都围过来,有的人是问她用的什么面膜,皮肤为什么可以这么白,还这么水。有人是问她头发哪儿做的。但是都没有得到回答。渐至有人猜测:“可能是个哑巴。”
宋清晨眸子动了动,也不则声。
于是大家叹惋几声,当真了,不喜欢娃娃的人也顺手买她一个。
不一会儿便差不多售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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