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血超辣
悠悠点头,去到宋清晨跟前,“走吧。”
两人肩并肩回家。
悠悠还是改不了爱说爱笑的本性,嘁嘁喳喳的,将宋清晨早就听见的话重复一遍,继而感慨不已:“晨晨,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哇。但她哪儿知道,你不能上电视。”
言语之间不是不遗憾的。
对于“晨晨”这个称呼。
宋清晨有些麻木了。
反正制止无效。
又舍不得打她。
天高云淡,月朗星稀,看着原本最风平浪静不过。
快到家时,宋清晨忽地顿住了脚步。
悠悠还在说阮澄碧这段时间都不出门,都窝在家里做保养,希望以最好的姿态来打这最后一战。见她顿住,轻咳一声问:“怎么了啊?”
宋清晨周身感到一阵刻骨的敌意。
“悠悠,你先走。”
悠悠莫名其妙:“为什么我先走?要走一起……”看向宋清晨,发现她的双眼又隐隐泛起了红色。
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两个外籍人士。
不知从哪里闪出来的。
堪堪落在两人跟前。
悠悠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棕色头发的白色人种,一个是黑发的棕色人种,他们开口叫的是“宋11”的英文。
“悠悠,回家等我。”耳边是吸血鬼的呢喃。
悠悠忽然站到她跟前,对那两人说:“你们认错人了。”
其中一人却不由分说,抬起粗壮的上臂,拎起悠悠仿佛拎起一只小鸡仔,随手一扔便扔得飞了出去。
悠悠在空中做抛物线运动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快落地时才想起来要尖叫。
落地不是很痛,有人过来给她做肉垫了,两个人抱着滚了几滚,好歹在撞到路灯柱时停了下来。这个激烈的刹车过程,悠悠分明听到小吸血鬼闷哼了声。
“宋清晨。”悠悠后脖颈发凉。还是大意了。
“快回去。”宋清晨给出的回答。
这里离家只有不到五百米。如果悠悠快点跑,不用两分钟就到家了。那两个人的目标并不是她。也不会去追她。
“我不走。”悠悠坐起来,突然倔强,“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宋清晨这个时候居然幽默细胞发作:“你以为这是八点档?会没命,快走。”
正在纠结之际,那两位异常高大的外国人已经并排走了过来,嘴里还在说着:“宋11,你让我们猎人一族所蒙受的羞辱,今天要一并偿还……”
“悠悠,快走。”小吸血鬼露出了哀求的目光,“我答应你,很快回来找你。你留下来,我们都必死无疑了。”
“……”悠悠通体冰寒,那两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悠悠扑上去在她额头亲了亲,接着起身,往家的方向飞跑。
情急之下翻不出钥匙,只得抬手捶门,咚咚咚咚咚咚。
外婆来开的门。
“悠悠,你怎么……”苏拉看见门外泪流满面的女生,震惊不已。
悠悠飞扑进来,并没有察觉自己在哭,进屋先摔上了门,顾不上说一句话,扔下书包便去书架上翻那本《恶魔法则》……
“血猎。血猎。”靠着书架蹲在地上的人浑身瑟瑟发抖,手拿不住书本,掉落在地,捡起来翻几页,复又掉在地上。
悠悠气得崩溃大哭起来。
哭了两声没有办法,还是继续翻。
没有,没有制服他们的秘法。
“血猎本质上还是人类,只不过因为种族天赋,力量是普通人的十倍乃至百倍……”
本质上还是人类。
本质上还是人类!
悠悠擦一把模糊的泪眼。也就是说,人类的弱点他们都有!
“咱们家有枪吗?”悠悠抖抖索索地问。
苏拉嘶了一声:“宝贝,你是在排什么话剧吗?”
悠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的。”
“你外公…………”苏拉女士说话素来语速极慢,颇有些戏剧腔。
急得悠悠狂捶膝盖,“你快说,外婆你快说!”
“枪是没有,你外公收藏了一把北洋时期的鸟铳,你看可以给你充充门面吗?”苏拉问。
悠悠站起来,乌黑的眸子里边闪耀着异样的光芒:“真、真的吗!?还可以开吗?”
苏拉道:“你舅舅拿它打过乌鸦。做乌鸦炸酱面。应该还可以用吧。”
悠悠愣了愣,想起了小时候的某一天,郑丽将她托付给舅舅,说好了带她一个下午,在家看动画片什么的就行。可是郑泽太过优秀,觉得少年儿童,不论男女,都不该在家里圈养。而是应该回归到大自然中去。
“悠悠。”满脸败絮之笑的郑泽弯下腰,朝外甥女伸出一只手,假充骑士,“舅舅带你去打鸟儿,好不好?”
“不好,鸟儿是小动物,很可爱。不可以打。”
“那我带你打不可爱的凶鸟。”
她没有开过火铳。
但是看见郑泽开过。
那天晚上,吃的确实是类似乌鸦炸酱面的东西。
“诺。”苏拉从箱底翻出来一把乌黑的武器,交到郑悠悠手上。
待她来接时,又收了回去,“哎,我信你不会拿这个做坏事,悠悠不会辜负外婆的信任吧?”
悠悠哭唧唧的:“嗯…我们军训讲过这些个,还有实战,我不会乱来…”
宋清晨与那两人厮打时,起先比功夫,还是她稍胜一筹。若是换作先前,这两个根本经不起她消遣。
可是这一次,她被两人轮流攻击,没有了超凡的力量和速度做后盾,只能徒手抵挡,体能消耗殆尽时,渐渐处于劣势。肋骨挨了第一拳时,她闷哼了一声,接下去所挨的揍,都没有再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喘息声,为的就是不给施暴者任何胜利的愉悦。
“有种,你这个禽兽!”棕发男一脚踹在她的腰间。
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不知道为何,宋清晨的腰是她弱点的事,几乎所有血猎都知道。大概作为头号通缉犯久了,就有这样的“片面最惠国待遇”吧。
也不知被虐打了多久,视线模糊之际,听得耳畔的声音说,“我们来玩点好玩的。”
接着两只手的十个手指传来一阵剧痛,随之响起噼噼啪啪的骨骼断裂的声音,传进耳朵,让她自己感到了毛骨悚然。
嘴唇咬出了血。还是没有吭声。
所有的手指都折断之后,那人狞笑着将她翻了过来。扔在了地上。
这一次她看清楚了,黑发的那个血猎手里举着一支长长的木矛。木矛的尖端对准了她的心窝。
这一刻,她居然不是在后悔当初不该手下留情,不该敲晕作数,应当咬死一个是一个。
脑子里走马灯一样的形景抽丝剥茧,最后剩下一个双眼澄澈的小女孩将白嫩的手臂递上来,嘴里说道:“那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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